苔苔的心逐漸下沉,“造謠而已,這年頭誰還不會寫幾個字了。”
見苔苔還不崩潰,月兮和下了破釜沉舟的決心,無所不用其極,苔苔和稚哥哥在四神山的親密無間實在是太刺眼了,今天,一定要讓二人斷情。
“你也知道,他在曾經消失過一段時間,你知道他去幹什麼了嗎?他回神地了!至于為了誰,我想你心裡有答案了吧!”
不,不可能,那是稚英明明說是太一大人有難,一定不是為了婚姻才回去的!
月德容對女兒的表現十分滿意,牢房外出現一熟悉身影,月德容配合女兒,打算給苔苔來個沉重一擊:“如果你還不信,那你就親自問他。”
腳步聲傳來……
這是稚英的腳步聲!
苔苔猛然轉身,果然是稚英風塵仆仆地出現在面前。
他一定沒有好好休息,下巴已經上依稀有了胡茬,面色滄桑又疲憊,雙眼卻依舊用缱绻深情的目光注視着苔苔。
可是,這麼好的稚英,真的已經和月兮和有了婚約嗎?
苔苔顫抖着聲音問他:“你與月兮和,真的有婚約嗎?”
稚英來時隻知道苔苔和月光織織陷入危機,卻沒想到苔苔會突然問這個,一時間他有些無語輪次:“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且我……”
“回答我,正面回答我!”
苔苔嚴厲地質問,面對未知的事,她總是苛求真相,也正因為這股精神,苔苔才能在短短幾年,修煉成神。
他嗓子發緊,緊張和壓迫的感覺讓他幾乎不能成語。
“是,但是我不認可這件事,純粹是大人一廂情願。”
稚英其實很早之前就知道,英舒定下的婚約遲早會給他和苔苔帶來麻煩,隻是沒想到這一切來的這麼快,他甚至還來不及将苔苔介紹給家人,讓她們知道,苔苔有多棒!
“那你為什麼不找月兮和說清楚?”
“我說了,說了很多次,可是她每次聽了都發頭痛病,不省人事。”
苔苔的心已經沉到了谷底,原來真的有這回事。“每次?真會那麼巧嗎?你知道我現在心裡在想什麼嗎?我想死了算了。”
說罷苔苔掩面而出,月德容正要攔她,月兮和卻笑得奸詐,“母親大人,你曾說過最好的計謀是攻心,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讓她走也無妨!”
月兮和打得一手好算盤,苔苔想死,我們是攔不住的。這個隐患一除,接下來,再也沒有人能破壞我和稚哥哥了。
“月兮和,你費盡心思,派人不遠千裡從紅蛇地找我回來,就是為了拆散我和苔苔嗎?”
稚英怒目而視,苔苔的責備和連日的奔波讓他整個人都昏昏沉沉,可内心卻依舊堅定。
“稚哥哥,我們當然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們是怎麼找到她的嗎?就在白天,她衣衫不整地躲在一個男人的衣櫃裡。”月兮和生怕稚英誤會自己是個蛇蠍女人,影響了自己的形象,“二人被我們當場拿下,萬萬抵賴不得。”
稚英這才注意到,牢裡還有另一個人。他卻隻随意掃了一眼,并不放在心上。
月兮和鉚足勁、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說給稚英聽。
哪知稚英竟心如止水道:“既然你今日身體健朗,這麼有勁,想來不會再犯病危及生死了。我正式宣布我與你的婚約不是我的本意,婚約取消!”
月兮和目瞪口呆,連連退後了好幾步,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可是我們的婚約已經寫在紙上,這是契約,當然要作數的。”
她連忙拿出那張珍藏的羊皮紙,做證據。
“來的正好。”稚英毫不在意地打了一個響指,月兮和手上羊皮紙瞬間燃成起麒麟火,化作灰燼。
“為什麼?”月兮和無法接受這個轉變,默默垂淚,“你這麼喜歡她嗎?就連她和别人有染,你也不在意嗎?她心裡有别人,我不一樣,我的心裡隻有你,你怎麼能取消婚約……”
月德容目睹全過程,稚英如此糟踐女兒的心意,她怒氣中升,将女兒護在身後,“稚英,今日你若出了府邸,我們與麒麟族的情義就一刀兩斷,你也休想繼續當炎神,享譽四方。”
稚英冷笑一聲,這座牢裡都是演戲的人!
他取出炎神的徽印,随手抛向月德容,頭也不回地走了。
月兮和跌坐在地上,牢裡的月光散盡,她充滿了挫敗感,不管不顧地躲進黑暗中捶打自己的腦袋。
月德容心疼不已:“女兒,你這是做什麼。”
月兮和生無可戀,她摳住月德容的肩膀,“為什麼我那個時候,不頭痛。早知如此,我就糊塗點了,至少這樣,稚哥哥沒有機會把話癱在門面上講,也許拖着拖着,他不愛苔苔了,我還有機會……”
月兮和面色激動,龇牙欲淚,内心卻如死灰,加上稚英的刺激,頭痛欲裂,幾股力量一混合,誰能抵得住。
她狠狠吐出一口鮮血,扭過臉就要暈死過去,不過她強提着最後一口氣,用盡力氣道:“母親大人,殺了他,隻要他死了,他就還是完美的,是愛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