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離二人不到十米,阿純毫無防備地被推了出去,她來不及想是什麼情況,拔腿飛速奔跑。
苔苔趁機從背後的包裹中拿出一朵幹花。
對不住了,妙妙。
苔苔毫不猶豫地用手籠絡下所有的狹長花瓣,反手抓在手心,飛快地沖進野獸群,與阿純彙合。
“甩鞭!”
苔苔一聲吼,阿純随即默契轉身,伸出手,向天展開鞭子,狠狠抽在沙地上。
地上的沙石被激得有一人那麼高,漫天塵土猶如一道屏障一般阻止了四隻野獸的步伐。
苔苔在心中倒數了幾個數,在沙石即将落盡那一刻,手中的花瓣如箭一般被甩出,将那四隻野獸的眼睛,狠狠戳穿。
野獸轟然倒下,另一種信仰卻由然而生。
阿純呆愣着,眼前的一幕給她的心靈造成了極大的沖擊。
這就是,神明的力量嗎?
不,戴着浩天大鎖的苔苔,已經被壓制了神力,可是……
可是倒在地上,已經悄無聲息的野獸,也确實是被苔苔殺死的。
阿純下意識地望向苔苔的右耳,若是沒有浩天大鎖,就憑這股逆天的力量,這個秘境可能已經被直接掀開了,不複存在了。
就在阿純回不過神時,苔苔又有了發現。
“阿純,毒霧,你的腳上沾染了毒霧!”
苔苔指着阿純的腳提示道。
“沒事,借你發冠一用!”阿純小心地摘下苔苔的發冠,覆蓋在毒霧上,沒五個數,毒霧便散的一幹二淨。
“好神奇,月隐華紗不受邪氣侵擾的傳聞,我算是見識到了。織織一族真是太偉大了!”
阿純不好意思地摸摸後腦勺,笑了。
阿純将發冠上的沙石拍落,又仔細觀察着苔苔的發冠,從二人見面開始,這頂發冠就吸引了阿純的注意力,隻是之前兩人還不太熟,有些話不适合問出口。
“你的發冠很特别。”
“當然特别了。”苔苔如數家珍,驕傲的不得了:“上面的旱金蓮是春神秀的,華紗是稚英拆了他的袍子湊的。”
“春神,稚英?”阿純覺得這兩個名字有些耳熟。
“嗯嗯,對我來說,他們都是很重要的人,有機會一定要介紹你們認識。”
“其實我們都是老熟人了!誰讓我們從前就愛和神地做生意呢!”
阿純對春神的手藝贊不絕口,正要把發冠還給苔苔時,掂了掂重量,覺得哪裡不對,“奇怪了,照理說按照這頂發冠的大小,不該是這個重量。”
“上面還有繡紋和珍珠,肯定會重一些吧!”
阿純搖搖頭,身為月光織織對華紗敏感至極,她不接受質疑。
發冠的裡側被翻出來,随後她小心翼翼的觸摸着,細長的手指伸進了帽子的夾層。
再後來,藏在帽子夾層中間的東西,終于露出水面。
……
在成神儀式前,稚英和苔苔野完就喜歡坐在滄江邊,看看滿天飛舞的螢火蟲,聊聊閑趣之事。
那晚的月亮十分明亮,可比月亮更明亮的是稚英看着苔苔的眼神。
“苔苔,等你成神後,我有個禮物要送給你。”稚英拉着苔苔的手,溫柔地說。
稚英越靠越近,苔苔幾乎要沉溺在滿是他氣息的世界,“是什麼禮物!我好好奇哦!”
稚英故作神秘:“先不給你看,不過可以告訴你,是一塊骨頭,還有一朵小花。”
“哪有送人骨頭的,小花倒是還湊合。”苔苔害羞起來,故意裝作不開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