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逃也似的回到房間,悻悻的坐回桌邊,翻開從村上幸三那裡獲取的情報,直直的盯着發呆,什麼也看不進去。
真是糟透了!
未來從村上幸三那裡取得的情報是關于20年前天野高保案件的部分資料,當時這件事雖然在島上鬧的很大,官方媒體的報道卻少之又少,隻有村上幸三這個村長保留的還有曆史資料,但他也沒有把全部資料給未來,未來拿到手的主要是20年前村民的一些用藥反應。
她呆呆的坐在那裡,過了大約一刻鐘,輕輕歎了口氣,之後,才有心思看這份文件裡邊寫了什麼。
臨睡前,未來忽的想起她下午好像是計劃着要給誰打電話來着。
未來:“……”
算了,既然忘了應該也不重要。
很快,她便把這件事抛諸腦後,以至于回到東京後遇到了瘋狂的追殺。
第二天一早,天空開始放晴,世界變得喧鬧起來,蟬鳴和鳥叫此起彼伏。
未來黑着臉從床上爬起來,她昨天晚上做了一夜的噩夢,具體是什麼,在醒來的那一刻她已經全部忘掉了,但不用想也知道,活了這麼大,能這麼刺激着她的,除了和松田陣平有關的事,不做他想,現在,她整個人籠罩着一股黑氣,就像是跑了一夜的馬拉松,提不起一點勁。
這個地方是不是克她,從來這裡就沒好事發生!
未來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一定要早點回東京,絕對不能再讓過去那個窩囊的自己回來!”
就算到了現在她也無法完全擺脫過去的「松田陣平至上」主義,見到他會忍不住開心,明明是自己能解決的事,卻總期待着他能從天而降,被貼貼雖然嘴上說着讨厭,但心裡又止不住高興,哪怕是說着拒絕他的話,心裡也會擔憂他會不會難過……
還真是,完全沒有長進。
未來的臉色更差了,她搖搖晃晃去洗漱,刷牙時望着鏡子,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個念頭,反正都這樣了,不能光讓她一個人難受,不如先把他騙到手……
這麼想着她的情緒好了不少,隻是很快,肉眼可見的萎靡下去,果然,還是舍不得下手。
漱完口,她喃喃自語的說了句:“還是回東京吧!”
與此同時,前往天野宅的出租車上,松田陣平徒然打了個噴嚏。
“啊嚏!”一股難以名狀的不安在心底蔓延開來,松田陣平半月眼,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對萩原研二說:“……總覺得有什麼讨厭的事要發生。”
“畏手畏腳可不像你。”萩原研二單手拿着手機看着簡訊,調侃道:“你身上可是隻有油門啊。”
“說的也是,”松田陣平撐着下巴看向車窗外,另一隻放在工具箱上的手有節奏的敲了幾下。
這時,他發現窗外一路上有不少地方被藍色圍擋圍的嚴嚴實實。
他好奇的問出租車司機:“你們這裡是在修路?”
“不是,”出租車司機臉上挂着笑,得意的說:“我們島上之前沒通天然氣,村上先生幫我們聯系了市政,前幾個月安的管道,已經快要竣工了。”
說到這裡,萩原研二放下手中的手機,問道:“村上先生在島上威望很高?”在未來提到這點之前,他就發現了,這些島民非常信任他。
司機說道:“那當然了,村上先生在我們這裡差不多已經連任十屆,要不是他年齡到了,這次議員選舉我還要投他。”
出租車停在了一棟哥特式建築的房子外,這座島上普遍都是和風建築,隻有這棟房子的風格不同,還幾乎是建在了整座島的最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