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淩想的很簡單。
許蔚燃在易感期,而她早已做好成為他伴侶的心理準備。
從尤淩接觸到的生理常識來看,Alpha易感期唯一的纾解方式,便是撕咬Omega的腺體,注入信息素,完成短暫的标記行為,才能結束折磨人的易感期。
再加之,許蔚燃此時的行為,熱情過了頭,像是迫切要從她這裡獲取些什麼。
雖然,她不能理解,為什麼許蔚燃的易感期如此頻繁,許蔚燃之前的易感期又是怎麼過的。
但不妨礙她有給許蔚燃咬一口的打算。
許蔚燃親吻的動作一滞,宕機的大腦不太能處理信息,甚至不明白尤淩此時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隻是在詢問,是否可以親吻尤淩的唇。
絕不是在征求,和尤淩發生親密關系。
是尤淩誤解了。
可,這讓許蔚燃難以拒絕。
烘烤着的魚見到夢裡的海洋,任何人都無法拒絕這樣的誘惑。
于是,許蔚燃聽見自己嘶啞難聽的聲音響起,“……可以嗎?”
尤淩用胳膊蓋住臉,紅着耳尖,迷糊嗯了聲。
下一秒,許蔚燃倏然松開她,轉頭拉開門,跑了!
尤淩:……
大概過了半小時。
許蔚燃回來了。
臉還是紅的,胳膊上有明顯針紮過的印記。
頭發半幹,濕漉漉的,幾滴水珠順着他的脖子往下滑。
他洗過澡,還打過抑制劑……
尤淩側卧在床,調侃看着他。
許蔚燃抿了抿唇,視線凝在床上,不敢亂動。
半響,他慢吞吞挪到床邊,鑽進被子裡。
順手将這麼多天,放在兩人之間,用來隔絕近距離相處的醜娃娃拿開了。
尤淩挑眉,饒有意思看向許蔚燃,正要開口,許蔚燃忽而擁上來,把尤淩抱了個滿懷。
安撫般摸了摸尤淩的後背,又迫切吻上她的嘴角。
沿着嘴角一點點,慢慢覆上她的唇。
橙花香在尤淩身上繞了一圈又一圈,房間的溫度慢慢攀升,故意抑制卻又難以克制的喘息聲平添暧昧。
一切都順利得當,一切都理所當然。
可……
他們什麼都沒做。
許蔚燃隻是用抱歉,結束了這段幾近水到渠成的性關系。
尤淩大抵能猜的出來,許蔚燃是出于什麼理由,拒絕了這段關系——
無非是,不是時候,又或者是擔心冒犯到她。
說實在的,尤淩覺得這些都不是問題。
但她累極了。
許蔚燃的體溫很高,兩人分開蓋的兩床被子,如今隻剩下一床,被子裡很暖和。
橙花香把她泡得懶洋洋。
很快,她睡着了。
明明記得有什麼話要說出來,但她已無力開口。
夜裡,隻剩下許蔚燃獨自一人清醒着,抱着懷裡的人,甜蜜又痛苦。
尤淩不會知道,他放肆擁抱又得寸進尺的理由。
而他也不打算告訴尤淩。
被尤淩需要着的秘密,就讓他們一起把它藏起來。
這件小插曲後,尤淩事後有詢問許蔚燃,那時候他在想什麼。
許蔚燃給出的答案自然和尤淩猜的别無二緻。
當然,尤淩問出這個問題,也不是想要得到什麼不一樣的回答,她隻是想要驗證,自己到底了不了解許蔚燃。
結果顯而易見。
小插曲過後,兩人又恢複到之前的訓練生活。
對于尤淩而言,許蔚燃的狙擊水平還是那樣差。
但對于許蔚燃而言,他主動提出來,讓尤淩指導他射擊的目的還未達到。
他有些着急……
這天,尤淩先一步來到射擊場。
許蔚燃今天下午有個會議,需要晚點才能趕過來。
尤淩等了一會兒,到了和許蔚燃約定好的時間點,他還是沒出現。
按道理來說,他不是會爽約的人。
她有些不耐煩,但更多的是擔心。
擔心許蔚燃是不是出事了。
給他打電話他也沒接,發消息也不回。
平常秒回自己的人,今天格外反常。
又等了一會兒,尤淩正準備離開。
艾利克斯出現了。
他跑着過來,看起來有些焦急。
急忙跑到尤淩面前,慌亂指着射擊場的方向道,“尤淩小姐,那裡,殿下出事了!”
出事了?!
尤淩忙往艾利克斯指着的方向看去。
發現遲到許久的許蔚燃,正被一頭猛獸追着跑。
仔細看去,才發現那頭猛獸是荒原地帶的僵屍狼。
僵屍狼多在星系邊緣地帶生活,很少現身帝都中心,就算真能夠出現在中心地帶,也會提前被巡察部隊發現,提前磨殺。
可……
它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不等尤淩細想,僵屍狼銳利的牙齒穿破了許蔚燃的胸口,血流如注!
尤淩急了,她擡腿正準備朝許蔚燃那邊跑。
還沒走出一步,就見艾利克斯扔了把槍過來,邊喊着,“尤淩小姐,用這個。”
正是兩人訓練是常用的M38-1。
僵屍狼離尤淩很遠,約莫800米的距離,正好在M38-1的射程範圍之内。
尤淩握住槍,深呼一口氣。
腦海裡閃現了各種各樣的畫面,悲傷的11,絕望的11,無奈的11,失落的11
……
尤淩趴在地上,架好狙擊槍,迅速做好零度調整。
她不敢開槍。
開槍會殺掉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
腦海裡的11和面前被僵屍狼追逐的許蔚燃重合。
“開槍!”
不知道是誰喊的。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