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讓尤淩一直牽挂着的Alpha?
他心裡忽然緊張起來,但他還是沒問11是誰,隻是虛虛摟着尤淩,免得她從桌上摔下來摔疼了,還扯了張紙給尤淩擦幹眼淚。
柔聲安慰她别哭。
普遍來說,酒精最容易放大的情緒,是悲傷。
聽到許蔚燃的安慰,尤淩倏然一頓,随後哭得更大聲了。
她抽抽搭搭說着話,“我就哭!我都這麼慘了,還不能哭嗎?我都要死了,還不能摸摸我喜歡的狙擊槍,哇嗚……”
尤淩嗷嗚一嗓子哭得更厲害了。
許蔚燃哭笑不得,隻得先給她擦眼淚,又說些妥帖的話。
尤淩此時醉的不輕,哪裡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哭累了,湊上前聞了聞許蔚燃,“你好好聞。”
尋着味道散發的源頭,她找到了許蔚燃的腺體。
後頸突出的位置,看起來很柔軟,香甜的橙花香讓她想起了自己最喜歡的水果。
她使壞用手摸了摸。
做完壞事後她特意去捕捉許蔚燃的表情。
脖子感受到了一片柔軟,許蔚燃頭皮發麻,正要開口說什麼,卻見尤淩不滿蹙眉,伸手去摸許蔚燃臉下颚線後方的位置,嘴裡還嘟囔着,“不對,我要看真的……”
假臉的表情不是尤淩想要的,沒那麼生動,也沒有尤淩想要的東西。
她要摘下許蔚燃的假臉。
許蔚燃還未來得及從刺激的情緒裡抽出來,又被尤淩這樣觸摸,他既高興又無奈。
高興尤淩肯觸碰他,無奈于此時尤淩并不清醒。
要是清醒的話,尤淩絕對不會這樣主動。
“我想看,求你~”
軟了調的嗓音入了許蔚燃的耳道,他不知所措,隻好什麼都依着她。
摘了面具,尤淩看得更認真了,哪怕她已經醉了,她還是認真感歎了一句,“眼睛,真漂亮。”
許蔚燃被迫仰着頭,臉放在尤淩手心,任憑她打量觸摸。
隻是在聽到尤淩的話時,他還是繃緊了下颚線,喉結一滾再滾,用啞了的嗓音小心翼翼問,“你、你喜歡嗎?不會覺得很醜嗎?”
明知道尤淩已經說了好看,許蔚燃卻還是渴望,從尤淩這裡,得到一次又一次的肯定。
試圖用這樣的方式,掩蓋心中的卑微。
尤淩重重點頭,高聲回了句,“喜歡!”
說完後,她又覺得高興,哼哼唧唧唱起歌來,調子沒聽過,也許是尤淩自編的。
邊哼着歌,她還邊給與誇獎,“喜歡!喜歡眼睛,喜歡手,喜歡臉,都喜歡!”
許蔚燃的信息素溢出來,在尤淩哼着歌,說喜歡時,早早繞上尤淩的腳踝,順着她的雙腿不斷往上……
不夠,還不夠。
許蔚燃覺得身體很熱,他想要什麼。
知道尤淩喝醉了,他也愈發大膽起來,捧着尤淩的手,把臉放在他手裡,再仰頭看向尤淩,渴求道:“再摸摸我,好嗎?”
尤淩腦子并不清醒,但她還記得,許蔚燃喜歡她摸他。
那次在酒店,她都知道。
她熟練撓着許蔚燃的下巴,從下颚處一直撓到喉結。
許蔚燃則像被撸爽了的小貓咪那般,高仰着頭,側頸在燈光下分外精緻。
“尤淩……”他難耐地叫出尤淩的名字。
尤淩隻是放肆笑着,并未做任何回應,忽然她手一頓,指尖凝在許蔚燃臉頰的傷口處,蹙眉思考什麼。
看了一陣,她又松開眉頭,輕點許蔚燃臉上的傷口,“我給你報仇了!開心嗎?”
報仇?
許蔚燃已在理智崩壞的邊緣,他難以理解尤淩話裡的意思,順嘴反問道:“什麼報仇?”
“她打了你,她潑了她油漆,給你報仇了。”
尤淩說話沒什麼邏輯,東一嘴西一嘴,但許蔚燃還是聽明白了。
尤淩的意思是,今天她讓鐘詩韻潑塔利爾油漆的事,是在給他報仇。
隻是因為塔利爾打了他。
許蔚燃的理智,因為尤淩的話徹徹底底崩潰,他把尤淩抱了個滿懷。
第一次,有人給他出頭。
這人還是他喜歡了這麼多年,永遠放在心底的人。
這叫他如何不驚喜,如何不激動。
他把尤淩抱得更緊了,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
尤淩隻覺得熱,鬧着要從他懷裡出來,費勁用手推他。
她那點軟綿綿的力氣,對于此時的許蔚燃而言,像是在調情。
在接受尤淩的好意後,許蔚燃總覺得自己應該要付出些什麼,要用同樣等價的“物品”,來交換尤淩這次的維護。
許蔚燃沒松開她,埋在她脖頸處翁聲問,“尤淩,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
尤淩歪着腦袋想了一會兒,狠狠點頭,“有!”
“什麼?”
尤淩撅起嘴,在許蔚燃臉上蓋了個章,“親親。”
嘴唇觸碰的地方涼涼的,她吻得很輕,輕飄飄的劃過他的臉。
可……
許蔚燃卻在這瞬間,立即進入了易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