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罷早飯後,司耀起身想收拾着碗筷,被蘇辭安攔住:“司先生是客人,沒有讓客人收拾碗筷的道理。”
賴平見狀十分迅速的把碗筷一收,去了廚房。
隻剩下他們二人。
男人聞言,目光落在她的面容上,語氣清隽的說:“若我不隻是想當客人呢,你當如何。”
蘇辭安抿了抿唇,仰頭笑着望他:“該如何就如何,司先生說呢?”
他垂眸看她,而她仰頭也看向他。
兩人目光對接,仿佛是一場無聲的較量。
誰也不想在對面面前認輸。
最後是司耀率先移開目光。
他司耀是天之驕子,高高在上,隻是在面對她的時候卻甘願俯首稱臣。
隻因他愛她。
愛是能讓高位者低頭,讓怯懦者變的勇敢。
司耀:“嗯,你說的對,當如何還是如何。”
“我該離開了,蘇小姐留步。”
蘇辭安隻是輕輕點了點頭,腳步卻還是實誠的朝他走去:“送你到門口吧。”
“待客之道還是有的。”
男人隻是眉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未說什麼。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走到了門口。
梨園的大門前有一顆梨樹,此時花骨朵正含苞待放。
等到梨花開放的時候,與梨園倒是應景。
司耀走到梨樹前,站定,目光懷念的落在這顆梨樹上:“梨花又要開了,辭安。”
聽到這句話的蘇辭安一怔。
梨花又要開了,我開始想你了。
兩人還在一起的時候,她第一次帶司耀回到梨園時,門口的梨花開的正盛。
枝繁葉茂,一朵朵潔白清香的梨花開滿枝頭,惹人生憐。
那時的兩人還在梨花樹下拍了一張張合照。
司耀在那個時候和她說:“梨花開,我想你。”
她那個時候笑的不行,問:“要是梨花又開了呢?”
司耀笑着摘下一朵梨花别在她的發間,不疾不徐的輕笑着開口:“梨花又開了,代表着我開始想你了。”
“梨花又開了,我開始想你了辭安。”
她那個時候笑的一臉甜蜜,與他一起擡眼看着梨花在風中搖曳在枝頭的場景。
在心裡卻記下這一句話來。
梨花開,我想你。
梨花又要開了,我開始想你了。
她回過神來,輕輕的笑了笑,目光也似帶着懷念之意:“是啊,梨花又要開了。”
而司耀在她話音剛落時,嗓音低沉磁性的開口說道:“梨花又要開了,我開始想你了。”
“辭安。”
她一震,有些複雜的看向他。
想要說些什麼,話到嘴邊,隻變成了一句:“是嗎,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他再次回答着她的是嗎的問題,“是,你可以無數次向我确認。”
“從一而終,我隻喜歡你。”
蘇辭安沉默下來,卻是什麼話沒有說。
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仿若有萬千話語到心頭,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好像說什麼話在這個環境都不太合适。
司耀走出門外,回頭看去。
見門前的她還站在原地,朝他揮手告别,他也學着她的模樣朝她揮了揮手。
隻是眉宇間多了一絲柔和之意。
蘇辭安回到梨園後,正好迎上賴平,她手裡拿着一個小狗的挂件來,遞給她:“辭安姐,我剛才在你朋友坐着的位置上發現的。”
“沒想到看着那樣高冷的一個人竟然也有這種可可愛愛的挂件,辭安姐,是不是你送的呀?”
賴平笑的善意的調侃着問。
蘇辭安接過她手中的小狗挂件,應了一聲:“嗯,我到時候還給他。”
賴平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笑着說:“辭安姐,那我先去忙啦,有些人不想錯過的話就要好好把握哦。”
蘇辭安笑着點頭,見她的背影離開,這才把目光放在這個小狗挂件上。
小狗挂件是一個小黑狗的模樣,眼皮處是棕黃色的兩個小圈,看上去模樣可鞠,很是可愛。
是與小貓挂件一起買的。
那時候司耀第一眼就看中了小貓的挂件,說像她。
她在這些挂件中環視一圈,在看見這個小狗挂件時,伸出手将它拿下來:“司耀,你看這個像不像你?”
司耀的手指輕輕搭在她的手背上,眉眼間盡然是恣意的笑:“既然我的寶寶說像那就像吧,汪汪。”
她被他逗的笑個不停,他見狀也跟着笑出聲來。
仿佛那一道熟悉的笑聲還在耳邊回旋一般。
蘇辭安看着手中的小狗挂件,還是一如既往毛茸茸的觸感,隻是有一塊地方不是很毛茸茸了。
她想可能是他經常觸摸的緣故。
她拿出手機來對準小狗挂件拍了一張照片,随即在微信聊天框中找到司耀給他發過去。
蘇辭安【司耀,你的東西落在了我這裡。】
那邊沒有立刻回複,她也沒太在意。
拿着小狗挂件回了房間,把它放在房間裡的桌子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