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颉果然被感染,默不作聲端起酒杯。
宋時一把捉住他手腕,“哥,好吃是好吃,但這酒度數很高,燒胃,一般人怕是降不住,您還是别喝了。”
周颉冷冷呵斥:“别碰我。”
宋時趕緊把手拿開。
周颉剛把酒杯舉到嘴邊,又被攔了一下,“哥,您酒量行嗎?不會一杯倒吧?我看網上說,男人過了三十歲,身體各項機能都會下降,酒量也不例外。您今年三十五了吧?”
這拙劣的激将法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他喝了兩杯。
大概是因為周颉根本不屑對她設防。她太好掌控了,又笨又慫,軟肋又多。周清,王媽,郭綿,動任何一個都能一招制她。她敢作什麼妖?
吃完飯酒意上頭,但他還是照常去書房接着辦公。
半個小時後,宋時往書房裡送了一杯加了安眠藥的蘇打水。
一個小時後,宋時往書房裡送泡了安眠藥的草莓。
第三次敲門進來,水杯空了,果盤還滿着,但周颉仰在辦公椅上一動不動。
宋時剛查過,安眠藥加酒極易緻死。她以為他已經被自己的魯莽無知害死了,吓得腿都軟了,哆哆嗦嗦試了試他的鼻息,才長籲一口氣。
她輕輕拍了拍他:“哥,你困了嗎?回房間睡吧?”
周颉沒應,呼吸很沉。
宋時既緊張又興奮,把十個指甲蓋都咬了一遍後,終于下定決心掏出繩子。
誰知就在這時候,周颉忽然一睜眼站了起來!
宋時啊得一聲把繩子扔遠。
好在周颉已經迷糊了,睡眼惺忪地瞥了她一眼,便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宋時心虛地跟上去,殷勤道:“哥,我扶你。”
周颉腳步虛浮,不得不扶着她,一路晃到浴室,隻見宋時又揚起她那個虛僞的笑容,用嘲諷的語氣問:“哥,你行嗎?要不我給你洗?”
正常情況下,周颉應該說:滾。
但宋時這把玩砸了。
因為周颉麻痹的大腦已經不能思考了,拉着她的手摁在領口,就手松了松領帶,大着舌頭道:“脫。”
宋時瞳孔一震,趕緊把手縮回來:“哥,酒後洗澡容易導緻低血糖休克、血管破裂,今天就别洗了。”
可有些人根本不是人,是人機。
他系統裡設定了睡前洗澡這個程序,隻要有一絲意識在,就必須去執行。
“脫!”周颉像電能耗盡一般,四肢僵硬,站立不穩,直往宋時身上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