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醉成這樣了嗎?
那是不是不用捆起來抽他大耳刮子就能套出話來?
宋時心髒怦怦跳。
一邊觀察着周颉的反應,一邊試探着抽掉領帶,脫掉西裝,解開襯衣口子,一步步把他上半身剝幹淨。
全程沒遭到任何反抗。
上次在車裡撲倒他,她曾想象過襯衫下的風光,誰知道實際比想象中更好。
這副三十五歲的身體,既有成熟的體格,又沒有中年人的厚重感,從肩到腰,上下全是薄肌。
鎖骨中央深凹,胸肌微微突起,八塊腹肌清晰可見,肚臍下方生出一條毛發旺盛的小路,一直延伸到西裝褲裡,像伊甸園的蛇。
大概是十月底的溫度太低,而浴室裡沒開暖風,那蜜色胸肌上忽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而他本人,則自發朝她溫暖的身體上又貼近了些。
宋時被迫退到牆根。現在兩個人之間恐怕連片紙都插不進去了,比上次她撲倒他,壓得還要密實。
這算報複嗎?
宋時從他胸口艱難擡起頭,隻見美麗不可方物,聖潔不可亵渎的周總裁此刻面頰潮紅、雙眼迷離,像一塊誘人的覆盆子慕斯蛋糕,強往她嘴邊送。
而她就像一個嗜甜如命,卻不得不戒甜的糖尿病患者,在欲望和性命之間極力拉扯,逐漸喪失理智。
郭綿絕對想不到,她今晚面對的最大考驗,不是扇周颉大耳刮子的勇氣,而是不被美色迷惑的定力。
“脫光!”機器狐狸精抓着宋時的手,放在自己的腰帶上,以不容抗拒的口吻命令。
宋時确認他是真的醉了,但她還是不敢真把他扒光。
一邊低頭在他腰帶扣上磨洋工,一邊大着膽子問:“哥,周清真的像坐牢一樣被你關着嗎?”
可是周颉仿佛已‘斷網’,除了執行既定程序,根本接收不了外界信息。無論宋時問什麼,他都毫無反應。
忙活了一晚上,累出一身汗的宋時簡直無語了。
然而周颉用自己的身體囚禁了她。
和她嬌小的身軀相比,高大健壯的他就像小山一樣,被壓在山下的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想逃逃不掉。
看樣子隻有服從他的指令,把他扒光洗淨,才能被釋放。
但如果真那樣,恐怕會被醒酒後惱羞成怒的總裁大人一指頭摁死——她倒是抱着必死的決心給他下藥的,前提是能救出周清。要是什麼有用情報都得不到,豈不是白白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