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真誠地提醒道：請注意情緒，距離咱倆上次被扣績效還是在上次。

fine。

聞度深吸了口氣，被排擠是路人的宿命。

他讓系統幫自己篩選符合條件的公司，幫自己投一下簡曆。系統速度很快，立刻幫他生成了一份從早上睜眼開始到晚上狗都睡着了的面試日程。聞度甚至懷疑對方是不是想領自己的工傷保險。

“警惕人工智能。”他一邊暗暗提醒自己，一邊灌了一口紅參液。

【渴了是吧？】系統迫不及待地問。

聞度品出一絲怪怪的味道，“幹嘛？”

【去門口拿外賣，給你點了喝的。】系統話語溫馨極了。

聞度站起身來，走到門口，透過貓眼看見了一個紙質包裝袋放在了門口。拿到手後，他還來不及被系統突如其來的關心給感動，就看見外賣單上寫的雙倍濃縮冰美式。

【這次，我一定會奪回我們失去的業績王稱号。】系統冷酷道。

聞度有氣無力：“劃掉那個們字，你可以自己偷偷努力，驚豔所有人。”

*** *** ***

天還沒亮，聞度就被系統催着起床，睡眼惺忪地邊揉着眼邊站在洗漱台前面刷牙。

【你現在不努力，以後可怎麼辦啊？我們以前哪裡有你這麼好的條件，那些什麼末日啊、喪屍啊，我們還不是說去就去。】系統勸慰道，【當路人總比動不動就挖腎挖心挖骨的要安全點吧？累是累了點，但咱活着啊！】

聞度心裡輸了個中指，但語氣滿是贊同地附和道，“是啊老師，你之前和他們出生入死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麼說來你那五天公休假一定請到了吧？”

系統沒說話，換了個正在忙碌的标識，徹底沉默了。

終于清淨下來了，聞度昏沉的大腦因此清醒了不少。他掏出手機後，系統自動為他開啟導航定位。等他吃完早餐下樓，約好的車正正好好地停在樓下。

第一站。

hr笑意盈盈發問：“你覺得單休算是一種福利嗎。”

聞度：“你覺得我現在讓你滾，這算一種禮貌嗎？”

第二站。到了公司以後，聞度率先出擊：“你能接受我在認真工作的同時，突然消失嗎？”

“可以，但我不能接受你再出現。”hr情緒穩定地回答道，顯然接受過嚴格的訓練。

第三站。聞度看了這個高達二十樓的純人力步行梯樓房，選擇了自我放棄。

……

幾天忙碌下來，聞度挑挑揀揀，倒是有了幾個備選，隻是距離要保證那位作家基礎工資的同時還不能讓自己過得太捉襟見肘還是有不少距離。

“一天打三份工……”，聞度精準計算，“我會死的。”

得出這個結論後，他緊急上網了解這個世界的法律問題。

系統在他搜索我要怎麼擁有很多不屬于我的錢之後還能脫罪時，緊急地按下刹車鍵。

系統：【其實之前還有一個公司……但我覺得有點不太符合我們路人形象就沒列進來。】

“叮——”

聞度打開手機，系統把篩選掉的公司及其招募信息發送到了聞度的手機上。

【——練習生招募。年齡要求：18-22歲，性别：男，範圍：國籍不限，身高：170-190cm……身體健全、無傳染、遺傳等疾病；品德良好，無不良嗜好，需開具無犯罪證明……】

系統繼續補充道：【但是我調查了一下，這個招聘好像發布的渠道有點特殊，可以去看看，應該也不會影響我們的路人

值。】

的确，這種人設一般都是給主角或者是主要參與角色的，對于路人來說，還是有一點時髦值在身上。

“那去試試吧。”聞度這樣決定。

于是三分鐘後，他的手機收到了明天早上預定了兩杯濃縮冰美式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