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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師兄視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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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瀝的雨,混着血腥氣,在夜晚裡有種窒息的潮悶。

沈執琅封了經脈,把嵌入背部的巨大獸角反手一寸寸拔出。

腰背處裂口血肉模糊,血在瞬息内湧透白衣,他迅速念訣止血,面色如常地将獸角扔進芥子錦囊。

此次除妖任務就算了結了。

其餘宗門内同修們緊張地湊上來,說着‘任務完成得比預料中快得多,多虧沈師兄’、‘妖獸狡詐,沈師兄負傷需盡快療愈’‘今日住客棧歇息一晚,明日租一件飛行法器回宗’類似的話語,混雜着雨滴落的聲音,聽在耳中不甚分明。

沈執琅擡起頭慣常地往遠方山尖望了望,眼前隻有無邊青色。

他垂首看望斷劍一眼,劍乖順地落入他手中,任他念訣擦去蜿蜒而下的血迹。

“諸位同門近日為追蹤此妖,勞心勞神,如今事畢,今日便暫歇一晚,明日再動身回宗即可。”

禦劍術已出,他交代好餘下事宜,自己站上劍身,劍朝着遠方而去。

等他趕回宗内,簡單處理掉血腥味,夜已十分深了。他坐在連廊下,覺得還是留聽小榭的雨最動聽。

遺憾的是,緊趕慢趕,也沒能趕上師妹擇道。

刀堂開課不久,他終又有機會回到劍閣。

晨曦初曉,問劍台下,陸子遙連聲拒絕與沈執琅對練,哪怕後者一開始便言明,不使舍光劍法,不越他所在的築基境。

于是預想的兩場比試便隻餘一場。

上台前,白衣銀繡的青年對嚴陣以待的觀南道:

“我心法劍法皆師承燕氏,同出一脈,師妹天賦遠居我之上,然年歲輕,赤子心性,這一劍,由我代見霧峰出。”

又轉而看向陸子遙:“若是陸同門還是有話要與我說,不必由我師妹轉達,可直接尋我。”

此言一出,觀南身邊之人交換幾個眼神,面色都有些微僵。

陸子遙更是煞白了一張臉。

沈執琅心中卻想起上回見到師妹的情形,午後紗簾卷起——

師妹蜷手握着一根筆,筆杆不住打滑,讓她手邊臉頰都沾了星點墨迹,打盹的模樣看起來活像隻曬太陽躲懶的稚犬。

還好她無事。

師妹性情純澈,築基擇道成為刀修後,逐漸如開刃的刀,雪華畢露,成長速度一日千裡。

他卻偏趕上事務繁雜,多年追查在此時顯出眉目。

此間每見一次師妹,沈執琅便察覺師妹待他又生疏幾分。

看着她遠去時發間跳躍的簪钗,揮刀時專注的眉眼,行走在友人間談笑自若,他對自己說,

身為師兄,便要做一把遮風蔽雨的傘。

一柄傘,狂風暴雨裡筋骨盡舒,隔出一方安隅。若是雪停雨霁,也該偃旗息鼓,莫要阻攔一派天光。

隻是練劍間隙,他還會習慣性轉頭望向連廊深處,似乎能見到師妹惬意躲着日曬,嘴裡塞得鼓鼓地,晃着腦袋朝他笑。

再眨眼,卻是空。

相聚的時刻越來越短,間隔卻彌長。

望日趁夜回閣,烙印深深現于肌骨,失焦的眼神長久落于窗外親水台上,沈執琅忍不住想師妹在做些什麼。

沒料到她聲音真切地從門外傳進來。

月色落在小榭中,隔着一扇木門,門裡是他猙獰醜态,門外是師妹小心翼翼地詢問。

爬起來,點燃燭火,映出她的身影。

沈執琅溫靜的眉眼終被燭火點上柔色,望着門上剪影,他忍不住伸出手輕輕觸碰,彎起唇角。

可他無法開門。

拒絕的話從口中說出,脖頸上若隐若現的靈印,身上剝骨剔筋的苦痛都不再那樣真實了。

若他早知,早知師妹那日輸了小試,受了肩傷呢?

連廊又夜雨,他一遍遍回想師妹受傷時的模樣。

那些在他身上自己從不會多看一眼的傷痕,于師妹身上,連想象都那樣刺目。

鮮血噴湧,皮肉綻開,額角冷汗,壓抑呼痛,最後停留在想象她從他門前轉身離去那一刻的眼神。

那會是什麼樣的?

彌救顯得蒼白,愧為師兄,他能做到的越來越少,再想靠近,似乎隻能讓他的拙劣更明晰。

即便如此,親耳聽見師妹說與他待在一處不自在時,眼前的夕陽餘暈一瞬間令他有些恍然。

這一瞬漫長抵過千萬年,又從千萬年凝成一瞬。

沈執琅遠遠站着,少女雙刀交疊佩在一側,手中端着冰元子,淺白束袖練功服被夕陽鍍了金邊。

她的側臉還是那樣熟悉,仿若昨日還小小一團趴在他背上,因他替她教訓了出言不遜之人,悄聲附在他耳邊:

‘我就知道師兄對我最好啦。’

柔軟的語句,暖暖的吐息,在他毫不設防的心髒深深紮根,日積月累,枝繁葉茂,已成他渴求的養料。

而後她每一次并非本意的懲戒,都是輕而易舉,連根帶泥。

不會再錯過下次,沈執琅在心底默念,至少師妹需要他的時候,他會在。

倘若她不再需要了呢?

驟聞師妹在擂台比試時,他是錯愕的,原來随着成長,她的喜好也不知不覺中生了變。

缺席的日子裡,他猜測着送出的禮物,那些一意孤行的忖度,存兒是不是苦惱着收下,又束之高閣。

趕去的路上,他的思緒回溯至年少時,他入臨源宗劍閣後比的第一場擂台賽。

師妹擠在台下離他最近的地方,小臉一片盎然,不顧周遭都是比她身強力壯的修士,興緻高昂地蹦跳着給他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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