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能說是條件。畢竟我們都有各自的自由。算是請求吧。你會經常住在家裡吧。我的意思是我們的家。”
她覺得有點疑惑,有着優越的财富、學曆和身份的人竟會說出如此基本的要求。
“我們結婚了的話,我們肯定是要在我們家待的最多的。”
“我隻是想有時在家時能有一個人和我一起。”
“為什麼?”她疑惑的問。
“沒有為什麼。隻是有時一個人在家會有一種失落感。”
她擡眼看向他的表情,他的眼睛中閃過回憶。
“是因為之前和愛過的人的經曆和記憶吧。看來你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她說這話時是很輕松的語氣,就像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我不知道,也說不清楚。但你放心,我們早就已經斷幹淨了。”
“我并不擔心。隻要你身體不出軌,心裡想的誰我并不在乎。”她在談條件并不會留情面,畢竟這不是在談感情。
他覺得有趣,說:“你是在之前的感情中受過傷,還是真的不在乎?”
“我沒談過戀愛,也沒有喜歡的人。你談過幾段戀愛?”
聽到她的回答,他竟一時愣住了。
“你談過幾段戀愛?”她再次重複了問題。
“我……我認真談過一場戀愛。”
“那就是不止一次了。認真談過的那個應該是幾年前你訂婚的那個人吧。”
“是她。你見過她?”他低下頭,眼睛中有些落寞。
“見過啊。你訂婚那天,我也去了。當時覺得你們很是般配,兩人應該也是十分相愛,不過為什麼分開了呢?”
他沉默一會兒,說:“我們不合适。”
秋落看到他眼中的悲傷,說:“不好意思,我問的有些多了。”
“不用不好意思。我早就該告訴你。我和她之間早已經結束了。”
“我信你。”
“就這麼輕易地相信我了?”
“不然呢?我都決定和你結婚了,不信你,我怎麼嫁給你呢?”
聽着她說這些話,他說:“你同我遇到的人都不一樣。你的回答總是能出乎我的意料。”
“當然不一樣。每個人都不一樣。也可能是因為我們的朋友圈子不一樣吧。”
“李雲時,要不你也别求婚了。我們去買一對戒指帶上就好。這樣也不用那麼麻煩和尴尬了。”
他聽到這話笑了,說:“你确定嗎?”
“算了。總是要在雙方父母的見證下。你看吧。”
“你沒有其它條件嗎?比如在财産分配上的條件。”
“我不需要你的錢,也并不要求你給我任何你的财産。隻要你不幹涉我的職業選擇就好。”
“那你呢?你從這場婚姻中獲得什麼呢?你姐姐和父母獲得了我的合作和支持,我也将要有一個穩定的家庭和以你為代表的支持,那你呢?”
“我姐姐能得利就是我得利。更何況我家公司裡也有我不少的股份。怎麼着我都是穩賺不賠。”
“如果你賠進去自己的一輩子呢?”
“那你不也是嗎?我怕什麼。”
“我有一個條件。我要把期限延長到六年,六年内我們隻要沒有犯錯就不能離婚。”他突然說道。
“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她微微皺眉:“六年就六年。我也是不明白了,我們又不喜歡彼此,如果不合适何必困住彼此六年呢?”
他停頓了幾秒說:“若是離婚對于我在家庭和公司裡的形象都不好。畢竟你也知道我前幾年悔過婚。”
“好吧。”
“那明天我就讓律師拟一份婚前協議送過來。”
“好。那你可要看清那份協議。”
“一定。還有我們的婚房你要去看看嗎?如果裝修風格不喜歡我可以讓人重新裝。”
“裝修風格無所謂。你那個婚房不會是之前為訂婚的那次準備的吧。那個裝修不會是你們之前設計的吧?”
“不是。那個房子賣掉了,留在那裡除了徒增痛苦的回憶,也沒什麼用。”
“行。我介意是因為我不想占了别人的便宜。雖然鹬蚌相争,漁翁得利。但我不想當感情裡的漁翁。”
“為什麼?”
“因為覺得沒意思,我甯願不要真心,也不要别人把我當作感情的替代品。”
可感情裡的先來後到又怎麼可能是她不想漁翁得利就能避免的呢?
她從來沒有經曆過,所以她此時也不明白。
兩個人的相處又怎麼可能是一句我不在乎就真的不會卷入其中的呢?
求婚這天,她故作驚喜,李雲時也故作深情。
他們在雙方父母的見證下戴上了那枚求婚戒指。
姐姐趙期在一旁注視着,眼中泛着淚花,既有些欣喜,也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