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特意找到這兒來有何指教?”有人打破沉默。
暗色的西服,倒酒的修長手指。拉開座椅,坐在餐桌旁,背對着沙發上的客人品酒。
和這個房間氣氛奇妙地融合着。
賽蒙的視線其實也一度回避這人。
可是他這一說話,賽蒙也就下意識地望了一眼,正好看見他舉着高腳杯抿了一口紅酒。
然後……他終于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在我面前就不用扮中世紀的吸血鬼了吧。”
“裝腔作勢的本事不就是你教我的嗎。”這人絲毫不以為意地說,“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來興師問罪的還是來找我要版權費的?”
“來跟你打賭的。”賽蒙自己起身動手給自己倒了一杯白水,很随意地坐在了此人對面。
“賭什麼?”
“賭明天的比賽結果。”賽蒙露出了被對面那人評價為[裝腔作勢]的完美微笑,“賭德國鐵狼隊一定能赢羅索史特拉達隊,敢不敢?”
“還是不要賭了,你輸定了。”修斯的嘴角也扯出一絲弧度,眼神卻依然透着冷漠。
看來他的面具的确沒有賽蒙來得自然。
“我輸定了你還怕什麼?”賽蒙靠在椅背上望着他挑釁道。
“你想要什麼還不如直接跟我說。”倒不是修斯不吃這套,他的确是覺得這沒有意義,“我知道鐵狼隊的厲害,但是你卻應當更加清楚,這個賭約你是赢不了的。”
“明天的比賽,一定會有一方的不敗紀錄被打破。”賽蒙輕松地靠在椅背上,“你在這場比賽上下得賭注一定不小,也不在乎多我這一個吧?”
“說出你的目的。”修斯不想再跟他廢話。
“在車裡裝武器這種方式,太低級了點吧?”賽蒙一直保持着的笑容收了收,“就算非要用,這種招式就不要打着[離别之舞]的名号了吧?”
修斯先是愣了愣,然後笑了。
和之前又冷又假的微笑不一樣,這次是大笑:“你竟然就為這個來找我?你不會是被鐵狼隊架空了吃飽了沒事兒幹吧。”
“别這麼說。”賽蒙對着對面顯而易見的嘲笑面不改色,“我本來就隻申請了歐洲杯的參賽資格而已。”
“哦?是嗎?那要不要來意大利隊玩玩?”修斯戲谑地問。
“不了,我可是很有國家榮譽感的。”賽蒙随口回答。
“切。”這種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行了,不說廢話了。”賽蒙的視線在修斯身上轉了一圈,“不過你穿成這樣真的不會不舒服嗎?”
這下修斯真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就不算廢話了?”
“好吧。那麼吸血鬼先生。你願意和我打這個賭嗎?”賽蒙舉了舉杯。
“可以。”修斯幹脆地回答,把杯裡的紅酒一飲而盡。
賽蒙忽然覺得哪裡不太對:“你還沒說你的條件呢。”
“我已經說了啊。”修斯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嗯?”
“來意大利隊玩玩。”
“……”賽蒙想了想,“聽起來我好像很吃虧。”
“是你自己非要賭的,怎麼?又對你的鐵狼隊沒有信心了嗎?”修斯有些嘲弄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