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這樣認真是給哪個要出嫁的姐姐繡的呀?”
宋雲則滿腹疑惑的問道。
“是給我們雲則繡的,雲則,以後母親要是不在了,無論如何,你都要記得母親說的話,宋雲則要自由,要做自己!還有,這紅蓋頭待雲則成婚時一定要用上!”
宋雲則吃完手中最後一口海棠酥,又将邪惡的小手伸向桌子上僅剩的一塊兒海棠酥上。
“知道啦,知道啦,母親你已經說過很多遍了,雲則都記得牢牢的,不會忘記的,母親放心好了!”
江若辭放下手中繡得亂七八糟的刺繡,拿出帕子給擦了擦宋雲則嘴邊沾上的酥皮,用手指輕輕地點了一下宋雲則的鼻尖,輕笑道:
“你呀,記得就好,小饞貓。”
“夫君,整個棠溪院都找遍了,就是不見雲則的蹤影!
都是我的錯,是我沒能看好那丫頭,平日裡也就罷了,可是今日是她們姐妹倆進門的日子,我尋思着這兩日就不拘着她了,想讓她松快松快,沒想到,沒想到她竟然...”
劉筠筠一看見宋何年就抱着他的手臂淚水漣漣的訴苦。
“真是的,這麼重要的日子,這丫頭還給我找麻煩!夫人,宋家那邊催得急,再多派些人手出去找!”
宋何年陰沉着臉看向棠溪院的方向。
“夫君,今日主要還是悠然和沈家大公子成婚,雲則也隻是一個姨娘,不如同伯爵府商量商量,她晚兩日再進府應當也是無礙的,悠然他們兩個的婚事才是最重要的!當然了,我們還是要加大人手去找雲則的。”
劉筠筠強壓着心頭的不滿,細聲細語的勸解着夫君。
“哎,那便依夫人所言,等她回來,定要家法伺候!”
宋何年甩了甩袖子怒氣沖沖的走出去,見伯爵府來人又笑盈盈的上前搭話。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
今日的倒春寒冷極了,這門婚事兩府也辦得好極了!
宋悠然頂着紅蓋頭被一群人熱熱鬧鬧的迎入新院,她的夫君沈屹川在前院與人觥籌交錯,唯有宋雲則沉睡在寒冷刺骨的湖水中。
回門那日,宋悠然早早兒的命人備好了回門禮,和沈屹川一同回宋府。
“不好了,不好了...”
宋悠然聽見聲音向外望去,隻見一個眼生的小侍女慌慌張張的大喊着跑進大堂。
“吵吵鬧鬧的像什麼樣子!沒看見大小姐和姑爺來了嗎?”
劉筠筠陰沉這臉,仿佛要一口生吞活剝了那小侍女似的。
“夫人,是,是,是二小姐,二小姐在,在湖裡飄着!”
小侍女自知自己犯了錯,連忙跪下請罪,又滿臉寫着害怕,唯唯諾諾的回答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二小姐怎麼會在湖裡飄着?琉璃、瑪瑙,讓這丫頭帶路,你們跟她一起去看看!”
劉筠筠心裡雖早有猜測,可還是莫名其妙就驚得渾身冒冷汗,強行穩住心神吩咐身邊的貼身侍女前去查看。
片刻後,三個侍女回來了。
“回夫人,是二小姐去了,穿着一身紅嫁衣,看樣子應當是在大小姐成親那日投湖自盡的!”
琉璃上前回複道。
“好生安葬了吧,她好歹也是我宋府的嫡出二小姐!”
劉筠筠看着女兒煞白的臉和女婿的厭惡反感,揉了揉太陽穴吩咐道。
自此,宋悠然徹底擺脫了她的惡毒嫡妹,是宋家現如今唯一的嫡女,也是伯爵府大公子唯一的妻子。
一年後,宋悠然喜得一子。
嫡子出生半年後,伯爵病重去世。
傳聞自從十幾年前伯爵夫人去世後,伯爵就一直愁眉不展,還總是與唯一的兒子争吵,直到這位兒媳進府,府中再無争吵,待嫡孫出生後,伯爵更是時常笑容滿面,連去世時都是面帶笑容的。
從那以後,伯爵夫人賢德、孝順之名聞名天下,不,應當稱為新任太子妃。
老伯爵死前向皇帝呈上一份罪己書,道出嫡子沈屹川是皇帝與皇後之子。
帝後對這唯一的且流落在外的嫡子愧疚不已,不僅沒有追究伯爵的罪責,還厚葬了伯爵,甚至不顧沈屹川的阻攔,直接将其封為太子。
三年後,皇帝病逝,太子沈屹川登基為帝,聞名天下的太子妃宋悠然為後。
此後,帝後攜手,相輔相成,他們的故事被世代傳唱,流芳百世。
————《庶女為凰,大小姐她舉世無雙》全文完
一身青衣,本該趴跪在蒲團上昏睡的宋雲則,猛然間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