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再往裡面走,廳堂卧房各有兩具屍體,而同樣他們的身上都有被利刃捅破的傷口。
地上已被血液染紅!
趙擇淵等人面對此情此狀不由汗毛倒豎,倒抽一口涼氣!
“朗朗乾坤之下,何人膽敢草菅人命!”趙擇淵的眼睛似乎要噴出火來,叫道:“緝捕使臣何在!”
“大人!屬下在此!”一緝捕使臣躬身。
“可勘察過現場?!”
緝捕作揖道:“禀大人,屬下接到報案後已派人現場查驗!案發現場被人翻動過,衣箱包袱均被打開,一片狼藉···而屬下找了一遍也未見任何值錢之物!”
“依此情形,死者一家五口的确是遭歹人搶劫殺人!”王儒律說道。
“可查明死者的來曆身份?報案人又是誰?”趙擇淵問道。
“回大人,戶主是陳五也就是這名男死者,其餘四人則是他的妻子兒女以及他的母親。”
“死者陳五,素日以拉腳幫工養活一家老小。”緝捕接着說:“報案人是賣貨的貨郎,他今兒一早往城北去的路上經過這裡,他見大門敞開,門檻上還搭落着褂衫,他一時好奇,便管了閑事,喊了幾聲就隻身進了院落,但未曾想到門口竟栽躺着一具男屍!”
“面對此情狀,那貨郎驚恐不已,接着便連滾帶爬的出了院子往衙門報官去了!”
聽罷,趙擇淵點點頭,開始察看四周。
這頭,薛剛命人将死者擡到外面成一排。
他半蹲着仔細打量着屍身,這五具屍體均着亵衣,可見歹人是半夜三更潛入房間,再搶劫财物之後又殺了陳五一家滅口。
再看死者的傷口,隻見傷口的皮肉翻卷,口深且長,經仵作驗檢,兇器應是一柄鋒利的長劍,且歹人行兇狠辣,足以一刀緻命。
薛剛凝神冥想,他忽感此案确有些蹊跷之處,這夥歹人倒不像平日的小偷盜賊那般隻求财不害命。
趙、薛二人都在勘察,而王儒律也沒閑着,他過來蹲下與薛剛仔細檢查屍體。
看了一會兒,王儒律開口道:“一刀緻命,殺人幹淨利落,想必這夥兇手是會些拳腳功夫,莫非···是山賊盜竊殺人?”
話說到這裡,薛剛的瞳仁忽地一亮,心中豁然明亮,趕忙到趙澤淵身邊禀道:“大人!剛剛王大人的話倒提醒了卑職,我們倒不如大膽推測一番,陳五一家五口被殺一案的兇手會不會就是盜竊饷銀的真兇?”
聞言,趙擇淵的眉頭依然緊皺,心裡還是有點想不通,他環視一遭,道:“倘按照你們的推測,殺害陳五一家的就是竊走饷銀的盜賊,可是他們既然盜取了饷銀又為何跑到城南搶劫殺人呢?何必要多此一舉,橫生枝節?”
“如此行徑着實令人想不通啊!”趙擇淵歎氣道。
幾人相互推測後又否定,于是,衆人将死者屍身收斂,還須回到衙門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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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趙擇淵回到衙門後與衆親随商議陳五一家被殺一案。
衆人都覺是山賊滋亂行兇,于是,趙擇淵派遣出一部分衙役去緝捕山賊,一時間,城中人心惶惶。
案子趕案子,薛剛一直宿在衙門裡辦差,趙擇淵見他十分疲累,便讓他休沐一天。
薛剛不敢不答應,乃脫了官服就往大門走,恰巧碰上了也要出門的王儒律。
二人寒暄了幾句後就一并往外走。
一路上,二人各懷心事,沉默不語。
突然,王儒律開口道:“松平說在南崗山曾盤踞着一幫山賊,他們以前打劫過往的行商腳客,想必這兩樁案子同他們脫不了幹系。”
聞言,薛剛側過臉看向王儒律,道:“不錯,南崗山的确是有過一夥山賊,之前他們欲圖搶劫押镖,卻被镖師打的七零八落,死了幾個人,後來衙門也遣人去剿匪,從那之後他們便沒了氣候···”
“我也思忖良久,後來倒覺得并不像他們犯案···”
薛剛再次看看王儒律,“趙大人說得不錯,他們既得了饷銀,又何必多次一舉去搶劫窮困潦倒的陳五?”
薛剛的話令王儒律一怔,一絲莫名的神情一閃而過,随即抱拳道:“呵呵呵···薛大人說的确有道理!”
二人話趕話,走到了大街上,一個往南一個往北,就此别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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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剛拐了兩個路口,終于在一戶宅院的門前停下,他上了台階剛走到門前,這大門卻打裡開了,旦見裡面走出來一個十七八歲的紅衫姑娘,白淨的面皮,模樣十分俏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