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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虎身死的消息很快傳到了秦宅。
房門半敞半開,秦明珠呆滞的坐在圓凳上。這時,門被風頂了一下,絲絲的涼風從門縫裡灌進來,發出嗡嗡的響聲。
秦明珠被風聲吓了一跳,她開始局促不安起來,時不時扭動着身軀。
恰在此時,門突然被丫鬟推開,秦明珠被吓得半死,待看清來人後才緩了口氣。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是哪不舒服麼?”
秦明珠擡手道:“我···我無事···”她看了眼丫鬟,便詢問了有何事。
誰知,丫鬟的這番話再次揪住了秦明珠的心弦,“還不是因為表少爺橫死的事兒麼!這不連官府老爺都親自登門問話來啦!”
“啊?!”話音未落,秦明珠“噌”的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來,接着便是一陣頭暈目眩,一隻手抵住桌子,她扭頭瞅着丫鬟,緩緩道:“你、你先出去罷,若···若是官府老爺問起我來,你就說我身體有恙···不方便親迎···”
說罷,她顫顫巍巍挪去了裡面。
丫鬟見秦明珠面色蒼白也沒多想,便不再言語納福後出了房門。
軒廳内,趙煜劉琛二人上座,待品茶過後,劉琛開門見山問道:“祁虎平日可行迹不端?可曾與他人結過仇怨?”
聞言,秦栢楊答道:“祁虎素日為人還算和善,一貫做事也比較厚道,自他接手生意,鋪子也被他經營的有條不紊···老朽實在想不出他會惹上什麼仇家,莫名遭禍死在北市···”
劉琛放下茶盞,随後問道:“說到生意,他祁虎與其他商戶借貸金銀的事,還有那借來錢的去向,你可全知曉?”
秦柏楊一聽,急忙說道:“回大人,祁虎借貸金銀都是為了與陳老闆做生意,而陳老闆隻要現銀,加上鋪子資金周轉不開,祁虎這才想出借貸的注意!不過,老朽并不贊同他的做法,所有借貸之事都是他私下幹的,不關老朽的事!”
“陳老闆?”
趙煜聽後,不禁聯想起衙役之前調查回來的情況,兩相結合,趙煜有種感覺,隻怕裡邊有詐,這個陳老闆如此着急籌措現銀有何目的?
劉琛點了點頭,沉默須臾忽然問道:“祁虎可有跟他相好的女子?”
“呃···”秦柏楊一愣,他疑惑不解地看看二位大人,道:“早先也沒聽他說過和誰相好啊!”
趙煜劉琛見秦栢楊一頭霧水的樣子倒不像在說假話。于是,二人點頭示意,接着他們就要打道回府,在臨走之際,趙煜跟秦栢楊要了陳老闆的住址。
二人從秦宅出來,一路逛上大街,劉琛轉身吩咐幾個衙役拿着證物到附近細細打聽,這發钗是從哪個店鋪出去的又是哪個人買走的,而剩下的人跟随他和趙煜去陳宅打探消息。
一番調兵遣将,趙煜在旁邊端着胳膊,他一副異樣眼神瞧着劉琛,口裡啧啧不停。
劉琛望了一眼欠揍的趙煜,切了一聲道:“啧什麼啧,榆木腦袋——不開花,你是個大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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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到了一處宅院前,劉琛命着便服的衙役上前去敲門,拍了半天銅環,裡面這才欠開一條縫。突然,半張布滿傷痕的臉從門縫裡恍了出來,冷不丁地,衙役被吓了一跳,接着将名帖遞進了進去。
片刻,一名身着錦服自稱陳老闆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開了門,他躬身作揖地将劉趙二人請進院中。
趙煜踏進院中,走了一圈發現府中上下并沒有看到其他下人伺候。他們跟随陳老闆進了大廳,幾人環顧一周,發現廳内十分簡單也沒有什麼裝飾。
待趙煜劉琛二人上座後,陳老闆轉身出了廳去叫人上茶。
這時,劉琛朝趙煜這邊靠了靠,一隻手搭在嘴邊小聲說道:“這個陳老闆怎得一副窮酸相?”
剛說完,陳老闆從外面進來而他身後跟着一個端着托盤的小厮。這小厮一直低着頭,他小心翼翼地将茶盞放在二人的面前,也就在此時,劉琛餘光瞥見了男人的臉,那是一張布滿傷痕的臉,十分可怖。
“哎呀”一聲劉琛控制不住的喊了出來。
同樣,趙煜也被此人吓了一跳,他也看清楚了男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