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說着說着他又害怕起來,“小人犯了疑惑,就想上樓叫他····”
“剛到門口卻發現門沒鎖···小人也沒多想便推門而入····誰···誰又想到張三死在了裡面!”
趙煜示店意小二往下說:“那官差是如何緝辦此案的?又因何斷定楊财來就是殺人兇手?”
“掌櫃去衙門報案後,宋主簿便帶着官差來到店裡問了案件的本末,接着又封鎖了案發現場,仵作驗檢後說是張三死于夜裡子時···”
接下來店小二的叙述與趙煜在卷宗上看到的很是相合。
“那楊财來又是何時住進店裡的?”
“在案發的前兩日!他當日原本交納的是兩天的房錢,可是當天晌午他回到店裡又多續了一天!他···”
“他說是要等什麼人過來找他,但是到了第二天一早,他卻退房走了!”趙煜接道。
店小二點頭附和,“官爺說的極對!”
趙煜擡頭巡視一圈,心裡思忖着楊财來滞留客棧期間究竟是要等誰呢?
“張三死的當天,你可曾留意過店裡來過什麼特殊的人亦或是發生了什麼特别的事,沒有?”
店小二撓撓頭,“官爺,當天并無其他···來店裡的客人走了一撥又一撥,小人白日忙的腳不沾地···”
店小二說着,忽然想到聯想到什麼,道:“好像酉時來過一個身形高壯的男子,小人随意問了句是打尖還是住店,不過那人并不搭理,徑直奔二樓去了!”
“噢?你可還記得那人的長相?!”趙煜趕緊問。
“他步子走的急,與小人擦肩而過,小人看到的不過是他的背影···”
趙煜又問:“他是什麼時候走的?”
店小二搖搖頭,“有客來店尋人實屬平常···至于什麼時辰走的,小人···也未曾留意到···”
話說到這兒,趙煜心中好不容易燃起的小火苗似被一盆冷水兜頭潑滅。
他不心死地問道:“事發的當天晚上,所有人都沒有聽到任何響動嗎?!”
“張三喜靜于是便長期包了那間客房,即便是有響動,其他人也輕易聽不到····”
店小二苦笑。
這番話令趙煜緊蹙眉頭,他無奈沉默。
······
這時,樓下傳來喊叫聲,“有人在嗎?!”
店小二聽見聲音,急忙下樓張羅招呼。
······
屋内此時就剩下趙煜及興兒,興兒走到門口四處瞅了瞅,見沒人,忙問道:“少爺,這楊财來到底是不是殺人兇手啊?”
趙煜反剪着雙手,沉吟片刻反問道:“你見過楊财來,他身形不高,又沒力氣,如何能輕易制服張三?”
興兒聽後不禁聯想到坊間所談,他吃驚地說:“噢···難道···難道是···嫁禍?!”
“那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
殺死張三不外乎隻有一種可能,張三常年在兩地奔波經營玉器買賣,有心之人知曉内情為了錢财而謀殺他。
依目前迹象看,這個酉時出現的男子似乎嫌疑最大!
那麼,張三的死亡時間又該怎麼說呢?
趙煜走到窗戶跟前,擡頭望了望太陽,約莫已經到了午時。
主仆二人出來的急,還沒來得及用早膳,此時都覺饑腸辘辘。
“先填飽肚子再說!”
說罷,趙煜興兒下了二樓。
客堂裡,吃飯的隻有一個清瘦的年輕男人。
趙煜挑了地方坐下,接着喚店小二上酒菜。
此刻,氛圍靜悄悄地,隻能聽見杯箸劃蹭桌面的聲音。
不一刻,店小二端着飯菜從後廚出來,“二位官爺慢吃,有事您叫我!”
趙煜道了聲“多謝”。
二人剛吃了沒幾口,劉緒廷和宋諱便趕來客棧了,見到趙煜自然又是一頓旁敲側擊。
趙煜見狀,并未将查明的信息告訴劉緒廷,隻稱劉兄所判無誤。
話音剛落,劉緒廷這才放心,喚過轎夫回府。
這時,身旁的宋諱忽感有異,于是多疑地偷瞟一眼趙煜。
······
午時,天氣熱的出奇,興兒“哈赤哈赤”的跟在趙煜的身後。
“少爺,我快要熱死了!這麼熱的天你竟然還有閑情雅緻—逛街!”
趙煜一路打聽,到了德通玉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