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被迷暈的人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柴房裡,四肢被繩索捆綁,嘴巴用布條勒住,此時,他們“嗚嗚”喊叫起來。對面有兩個大漢看守,二人手持木棍,眼露兇光,見他們不老實便舉起棍棒比劃,幾個人哪裡見過如此陣仗,立刻被鎮住。
“吱呀”一聲門開了,從外面進來一個身披鬥篷頭戴鬥紗的男人。
男人向前走近幾步,隻把眼睛盯着他們看。
突然,又是一陣敲門聲,一名大漢開了門,進來的正是那兩個略人的行兇歹徒!
“這次我們哥倆行事順調,這麼多‘誘口’,大爺定能挑選出心怡的!”容長臉的說道。
柴房内關着好幾個少男少女,男人将目光最後落在了一個乞兒的身上,乞兒臉上雖髒但五官秀美,不過,最惹男人注目的是他與那人似曾相識的雙眸,“将他帶回府中,至于···其他人···男的送去南苑,女的···就送到莳花館吧···”
歹徒笑得谄媚,“得嘞,謹遵大爺之命!~”
這會兒,其中一個負責看守的大漢聽男人的吩咐,忙将乞兒捆束雙腳的繩索松開。随後,跟随男人而來的侍從揪住乞兒的肩膀,推搡着跟随他們一起出了門。
剛出門,乞兒頓時察覺到事情變得更詭異,他又“嗚嗚”地哭喊起來,乞兒正欲掙紮,侍從上去就是對他一記耳光,“呸,該死的小畜、生,你若再不老實我就将你溺死在河裡!”
小乞兒被侍從的舉動吓得不輕,眼神中流露出驚恐。恰時,刮來一陣冷風吹散黑雲,而男人随身的黑色鬥篷則被風吹的飛起,乞兒下意識地看向男人,此時的他就如同鬼魅一般····
半夜,韓府一片死寂。
沈月庭還未熄燈,正坐在鏡子前梳發,他側坐着身子,如緞子般的黑發斜放在肩膀的一側,修長的手指握住梳柄,上下梳着頭發。
幾下敲門聲,侍女絮兒端着宵夜走進房裡。
沈月庭看着鏡中的倩影,“夜晚更深露重,絮兒怎麼不好生休息?”
絮兒從酒壺裡倒出一杯熱酒,端着酒杯輕挪步伐走到沈月庭的面前,“沈班主上次既為奴婢解圍,今日奴婢特地登門感謝···”絮兒嫣然一笑,将酒杯貼到沈月庭的唇上,“瓊漿玉釀,沈班主切莫···拒絕···”
沈月庭眼波流轉,笑着接過絮兒遞過來的酒盅,淺呷了一口,絮兒羞赫之際,沈月庭的大手已經摟住她的腰,忽然絮兒“诶呦”一聲,順勢,她便栽在了沈月庭的懷裡。
絮兒望着沈月庭不免氣喘微微,再看下去,竟有些失神。沈月庭似乎很滿意絮兒的這副樣子,用指尖描摹着她的輪廓。此時絮兒覺得身上如同螞蟻爬過,短瞬失神後,恢複了一絲清明。
絮兒反客為主,一把摟住沈月庭的脖子,接着,如凝脂般的身子貼在沈月庭的身上,絮兒撫摸着他的肩膀脖頸,但目光卻一直看向對面,絮兒的手并不老實,仿佛知道沈月庭身上的敏、感部、位,慢慢将手滑進他的後背,這時,她的指尖觸摸到一道道的凹凸不平,“沈班主的身上怎會有如此多的傷痕?”
此話一出,沈月庭恍惚清明,随即不露痕迹地又将絮兒放倒在懷中,沈月庭看着她那雙眼睛,心裡不禁微微一怔,“絮兒這雙眼睛生的十分靈動,竟與我一位故人有十分相似....”
絮兒略略遲疑,即刻問道:“故人?沈班主哪位故人?”
沈月庭神色如常,聽到絮兒的問話又立即将她扶起來,并撫摸着她的手道:“夜已深沉,絮兒還是早點回房歇息去吧!”
絮兒的餘光落到桌上,她待想再問,但沈月庭已然下了逐客令,于是撤下冷炙自退而出。
夜半打更時分,這絮兒前腳剛走,韓彬則後腳便推門而進,沈月庭此時剛剛上床躺下,韓彬猛地上去摟抱住他并動手動腳,韓彬猶如一條肥碩的肉蟲,渾濁的氣息噴射在沈月庭的後脖頸,此時沈月庭有些惡心,而眼神中似乎迸射出一絲殺、意。
“過幾日會有位達官貴人在南苑下榻,我舉了你去伺候,機會難得,你若伺候得好,不僅能得靠山擺脫賤民,而且還會有使不完的銀子....”
說罷,沈月庭的神情稍稍平緩,默許了韓彬的動手動腳。這時候,哪知韓彬竟又得寸進尺,喘着粗氣稱,“聽聞班主新得一童伶,那小模樣比奇兒更加俊俏,不知何時能侍色?”
沈月庭豈會聽不出來韓彬的言外之意,于是轉了話題,“既是得手,便讓他們暫且避避風頭,倘若官府追查到此,我們也會有大麻煩!”
韓彬猥瑣賤笑,“讓他們躲到莊子去,那裡偏僻,就算官府挨戶查訪,也定不會找到他們!”
沈月庭轉過身來,接着翻身騎到了韓彬的身上,并從枕頭底下掏出軟邊,笑着揚起鞭子狠狠抽了一下韓彬,這時的沈月庭居高臨下的晲視着如同舔狗一般的韓彬!
屋内浪言彼伏,此時一直在門外偷聽的人影匆匆離去,消失在黑夜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