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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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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趙煜命人去傳喚曹氏,片刻的工夫,宋夫人就到了内衙。趙煜道出原委後,便将金钗遞給她。

宋夫人接過一看,不禁掩面痛哭起來,“大人,這正是小女的遺物!這金钗是宋府請工匠專門打造的,造型并非坊間的樣式,而且钗身上也印有宋府的獨有記号!”

“大人,擁有此钗的人定是殺害我兒的兇手,妾身求大人明察秋毫,抓住真兇,告慰婉瑩在天之靈啊!”宋夫人噗通一聲跪地,眼淚橫流。

趙煜示意衙役将她扶起,并安慰幾句後,便派人又将她送回宋府。

事不宜遲,一盞茶的時間,李四就被衙差帶到了衙門。李四身材瘦小,走路一深一淺。

剛見趙煜,李四就吓得雙膝跪倒在地,口中直喊道:“青天大老爺,小人冤枉,不曾作奸犯科啊...”

趙煜瞥眼他,冷笑道:“本官還未問你何事,你就口喊冤枉!”

李四着實被吓到,“小人....小人...平日就好...賭...沒有做過...偷雞摸狗的..營生...”

趙煜又問:“李四啊,本官也沒問你做沒做過偷雞摸狗的營生,我看你是不打自招...”然後示意衙差将金簪遞到他面前,“這個金簪你不會不認得吧?賭坊的店主指認就是你輸在賭桌上的!趙煜歎口氣,“既然你不承認那就打到你招人為止...來人啊,先将李四打二十大闆,本官看他招不招!”

李四頓時大驚失色,趕緊說了實話,“大人不要打...不要打,小人招...小人招...這個金钗是小人從陳錢那偷來的!”

“陳錢?!可是房牙子陳錢?!”馬捕頭突然喝道。

李四忙不疊點頭:“正是房牙子陳錢!小人與他是鄰居,前幾日,小人與那陳錢因為借債的事發生過争執,之後,小人越想越氣不過,于是趁他不在家,便偷偷溜到他家中砸他家的大鍋!剛砸了兩下,就看見從磚縫裡掉出一個青色的帕子,小人打開一看竟是一枚做工精緻的金簪,于是小人動了心思,幹脆帶着金簪去了賭坊,打算盡興一把,隻是...隻是...未曾想...輸了精光!”

趙煜聽到此處愣怔,忽然意識到是自己疏忽,案發後曾差遣捕快暗中調查過陳錢,不過對其調查結果并未有什麼可疑之處。

如今雖認定了元兇是高鳴,但是卻忽略了本案最不起眼的人,真兇另有其人!

于是,趙煜命人對陳錢一番走訪調查,得知陳錢不僅與李四有借債關系而且他常厚着臉皮向鄰居借錢。原來,陳錢是一個未讨婆娘的光棍,數次與他人借債就是為了貼補與自己相好的寡婦—鳳仙。

翌日,趙煜三人來到鳳仙的住所。

鳳仙住在城南的一條僻靜小巷,這時趙煜發現鳳仙的住處離案發現場很近。

房子與其他住宅無異,隻是門上挂有一盞發黃的紙燈籠,馬捕頭對趙煜咬咬耳朵,這就是做暗、娼生意的。

衙差猛拍拍門,不一會兒,裡面傳出女人的聲音,“來了...來了...大清早的是哪個挨千刀的...”

鳳仙開門一看,隻看得見站在門口的趙煜,她忍不住上下打量着,“哎呦喂,好俊俏的小郎君呀,不過,奴家卻瞧着面生....”說罷,便嬉皮笑臉的要上前動手動腳,這時,馬捕頭搶站過來,一手就抓住鳳仙的胳膊,斥聲道:“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慶陽縣縣令趙大人!”說完,一把甩開鳳仙的胳膊,将腰牌貼到她的臉上。

鳳仙這輩子哪裡見過縣太爺,忙不疊收起浪言笑語,手足無措,“奴...奴家...劉氏參見大...大老爺...”

“鳳仙,你不必害怕,本官有一些事情想問你...”趙煜說道。

鳳仙忙不疊點頭,接着将官府的人讓進屋内。

屋内陳設簡單,但是從敞開的卧房能看到桃紅色的床幔,而一件大紅色的肚兜被扔在了地上。

趙煜坐在椅子上,瞅一眼跪在地上的鳳仙,“你荊钗布裙,如何會戴起寶石耳環?!”

鳳仙一激靈,下意識摸摸耳朵,膽怯地說道:“這是...這是奴家祖上傳下來的...”

“呵呵...好不要臉的暗、娼....将你的骨頭榨成沫都買不起!今日你要是将話說的明白就算,要是說不明白,本捕頭就端了你的暗、門子,恐怕你會把牢底坐穿!”馬捕頭橫着眉毛道。

馬捕頭唱黑臉每次都奏效,鳳仙顯然是被吓壞了,馬上摘下耳環遞到趙煜面前,“是陳錢給奴家的,是他給奴家的!”

趙煜拿起耳環看了看,寶石質地溫潤做工精美,絕不是鳳仙這種普通百姓能擁有的,“他何時給你的?他為何會有如此名貴的耳環?他還給過你什麼其他東西?你把事情的細枝末節告訴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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