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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23今夜月色绮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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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繼父身邊的年輕女人時,我一瞬間除了憤怒外,還很百思不得其解。我不理解像他這種成日醉醺醺又猥瑣的老男人,到底是怎麼吸引到年輕女人的?

我在拐角處停住,拉了拉金惑衣角,讓他後退。

想起自己沒手機,隻好向他借了,偷偷拍了張他和那女人的照片。無非是給母親取證,希望他們離婚。

但倒黴的是,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該死的咳嗽一觸即發,根本克制不住。

光咳嗽還好。不遠處又來了一個熟人,也是學校的同學。他看見了我身旁的金惑,遠遠地大喊了一聲。

“金老大,葉樞念,你們怎麼在這兒?”

他一喊,繼父便循聲看過來。

五分鐘後,醫院後面無人的空地上。

繼父起初有點慌張,但很快咧開嘴,皮笑肉不笑:“喲,樞念,你不是好好學生嘛,怎麼浪到醫院來了?還是跟這種小子一起。”

金惑見他語氣不善,貼着我耳朵壓低聲音:“這誰?”

“我繼父。他出軌。”

他聞言,眉挑了下,不動聲色地站在我面前。

“你剛拍了我是吧?”繼父眯着眼,示意那女人靠邊,“給我删掉!個小崽子瞎摻和什麼,你媽就算知道了也不會離婚,你娘兒倆還要靠我養呢。”

“乖,别做讓老子不高興的事。”

金惑将我撥到身後:“有什麼話先跟我說。他今天生病了,身體不好。”

“跟你說?你誰啊?别他媽瞎逞能,是你是他監護人,還是我是他監護人?”

繼父說着,上下打量金惑,一眼看出了他的家境:“你這樣子可不像是他親戚,這小崽沒有有錢親戚啦。哦不,有一個,但是根本不認他。其他全是窮鬼,你看着可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金惑出了學校不喜歡穿校服,他的着裝打扮全是名牌,有些我根本不認識。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别吓唬他。我說了,他生病了。”

金惑還是攔在我面前,他看出了我繼父完全是個街溜子。

“我吓唬他什麼啊,是這崽子自己像個兔子,平時一看見我就躲,老子長得相貌堂堂,像是要吃了他的樣子嗎?!躲他媽個球啊,别整得老子想奸了他似的。”

繼父看見頭一回有人站在我面前,出言愈發惡臭。

“你嘴巴放幹淨點,這是人說的話嗎?!别忘了你是他什麼!”

金惑看起來比氣得渾身打顫的我更生氣,他的手握成拳,骨骼“咯吱”作響。

“在國外,你這種程度的我們可以控告你猥/亵,你随時會被關進去!閹割了你也不冤!”

他的聲音結着冰,抓着我手的手腕上青筋暴起,我從未見他這般生氣。

“喲,你小子也知道是國外啊?那這地兒是什麼,你拿眼睛看看?這可是大陸!”

“老子可沒對他做什麼,他是奶/子夠大,還是能生孩子?一天到晚跟做賊似地防着我,怕我睡他,臭婆娘養出來的東西,先去泰國把那玩意兒割了再擔心我上他吧!”

這話一出,金惑忍無可忍,直接對着繼父的臉,結結實實就是一拳。

繼父猝不及防,他完全沒想到金惑練過,直接被打懵了,偏着頭時,從口中飛出一口血牙。

除了籃球、滑闆、馬術之外,金惑還很喜歡拳擊運動。他看着瘦高,但穿無袖T恤時肱二頭肌很結實,手臂肌肉的線條很好看,但又不過分。

倘若在平時,面對這種侮辱,我大概也會不自量力地和繼父鬥毆,反正魚死網破。但今天生病,全身無力,隻覺得母親竟會找這樣的人當對象,悲哀之餘隻剩可笑。

我很清楚,母親不想離婚的原因隻有一個,她沒有經濟來源。

隻要當作沒看見,事情便沒有發生。她是這樣自我安慰的。

何況,我又不是女生,繼父對我的騷擾在她看來也就是口嗨而已。

眼前的男人是成年人,金惑雖然已經有一米九了,畢竟是個未成年。

繼父曾經是混混,體力不錯,被打了一拳後摸了摸下颌,冷笑了聲,也一拳朝金惑揮來。

“X你媽的啥玩意兒,敢打老子!”

但金惑輕巧避開了。繼父當然不會就這麼算了,再次揮拳。

我擔心金惑處于下風,趁繼父不備,一把抱住他的腰,将他往後一絆,但他力氣太大,将我往後一甩,一肘擊下來,我被他直接甩出去,摔在地上。

金惑見我被摔,怒吼一聲,撲上來,他們兩個人扭打在一起。

我從地上爬起來,在繼父試圖揮拳打金惑的時候一把拖住他手臂,用盡全力。也不知道三個人纏鬥了多久,最終被醫院的保安拉開了。

有人報警了。

但我在警察來臨前就拖着金惑走了。繼父當然也不想見警察,早就溜之大吉。

這一年,我們都十六歲。

我那麼懦弱膽小,害怕被派出所找去約談,更害怕被全校通報,我隻敢龜縮在自己的世界,小心翼翼的,盡可能避開那些試圖傷害我的人,而不是勇敢揮舞拳頭,砸碎身邊的紙老虎。

同時,我又很擔心護住我的騎士會被連累,不斷向上蒼祈禱,祈禱我不要成為他的累贅。

“為什麼要走?!”

金惑被我拖走後,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此刻他的表情有些陰郁。

我搖搖頭:“明天我還想月考完。”

他蹙眉:“他平時就是這麼跟你說話的?他這是性騷擾!”

“性騷擾”三個字是我平常根本不會聽到的詞彙,那時候的我很是以此為恥,一度産生自我懷疑,為何芸芸衆生那麼多人,偏偏是我遭受這種?

我猶豫了下,告訴他說我和繼父平常很少能見到面,大多數我回家的時候他不在。偶爾他在家,那時候我母親也在。

這三年多來,除了上次莫名其妙地被拍了下臀部,他确實沒對我造成什麼,隻是言語騷擾和那種令人煩躁的眼神。

“像這種人,如果不狠狠地撕碎他,讓他吃盡苦頭,他還會有恃無恐的。”

金惑還是鐵青着臉,他對我的處理辦法很不滿意。

“就算去了,也沒有證據,畢竟他沒有真做過什麼。而且,事情鬧大了,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看我。”

我輕輕碰了碰他手臂。解釋完後,他還是有點生氣,轉身,獨自往前走,頭一回沒理我,我隻好默默地跟在他身後。

受了這一遭後,感冒竟奇迹般地好了不少,也許是心理原因。

其實我很難過,我當然希望把繼父扔進監獄,與他老死不相往來,可這隻是一個閉塞的小城。我很明白,結局無非就是他被教育幾句後釋放,而我将成為大家讨論的焦點。

甚至,社交網絡上他的信息都不會出現,有可能隻是一個代号。而我,從姓名到過往,會被好事者一一扒出來,公開處刑。

甚至會有人诋毀我是自願的。

我将再也不能過上平靜的現實。

在事情發展到不可控之前,我一個人無力去抵抗龐大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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