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在b市顯赫非常,前來吊唁的人當然不少,其中也有葉家,所以葉修和葉秋(你大受震撼,原來葉修和葉秋是兩個人)……都是見過你的。
那時的你才到人腰間那麼高,捧着遺照站在周女士身後,黑漆漆的喪服包着瘦骨伶仃的身體,手臂上别着飄飄然的白布條,就像一片靜默的枯葉。
和滿堂悲戚的人不同,你的臉孔上是一種不谙世事的平靜。和人對視的時候唇角會微微抿起,看起來有點兇——直到每道心懷不軌的目光都收了回去,你才移開視線望向念着悼詞的母親,看起來又是一副安靜無害的樣子了。
『葬禮全程你都沒有出聲,但是每個和你對視的人都對你留下了深刻印象。』
複盤完新記憶的你:『……答應我,下次編撰文本的時候不要再把我寫得和條細狗一樣,好嗎?』
祂的嘴臉很無辜:『體型34是這樣的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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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葉修聊了幾句,再加上祂的補充,你總算是摸清楚了自己的行蹤:在b市讀書,但會和周女士回到謝先生的老家h市過寒暑假。
你有些感慨地坐直了身體,擰開一罐可樂:“原來從旁人的視角看是這樣兒啊……他們是真的像狗血小說裡的主人公哪。”
葉修也算是有點佩服你這天馬行空的想象能力了,他捧哏道:“這是怎麼說?”
你蹬着椅子轉了兩圈:“剛柔并濟的女總裁和她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像不像?我就是附贈番外裡的女兒——”
葉修沒笑,伸手撸了兩把你的腦袋:“哪兒能呢。”
他是初中沒畢業就離家出走的,文化課不太好,也不看狗血小說,實在是捏不出那點風花雪月的詞藻來安慰人。可偏偏被他壓着腦袋的姑娘睫毛如羽似的顫,那雙黑漆漆的眼睛還是那種不谙世事的平靜,漂亮得真是攝人心魂——
這樣兒的,怎麼能是附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