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姜溪昭幾句話的說出口,圍觀的衆人幾乎同時倒吸涼氣。
“啧啧啧,打不赢就愛威脅,又菜有愛玩,怪不得赢不了别人呢,不好好修煉,一輩子都用來學習威脅别人的了吧。”
“長着這張臉真看不出來這小子的性格,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人面禽獸啊。”
“你會不會用詞?應該說衣冠禽獸。”
“大爺的,你才不用詞,我會的比你多多了,他就是個斯文敗類,喪心病狂,無恥之徒!”
“依我看,他也别當什麼劍修了,我們劍修哪懂那些彎彎繞繞,還不如去當醫修,那群人都是毒蠍心腸的家夥。”
“嘶,喂你不要命啦?小聲點,那群醫生修正看着呢,等下被他們發現你就死定了。”
“誰說劍修不懂彎彎繞繞?”有道響亮的女生傳入衆人的耳朵裡。
“你說的那些話那裡像不懂的樣子?活該劍修一輩子發不了财,全是沒腦子的人。”
同為劍修,莫名其妙躺槍的姜溪昭:……?
衆人的讨論愈發激烈,席傲天似乎被衆人赤裸裸地戳中了心事,仿佛被捕鼠器夾中尾巴的老鼠,灰溜溜地逃走了。
再待下去,别說他自己本人,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讨論都能殺死他。
姜溪昭見席傲天羞憤地逃走,微不可察地松口氣,他厚着臉皮繼續待下去,她都待不下去了。
圍着的人多感覺呼吸變得困難了幾分。
姜溪昭瞄準時機,悄悄溜走,繞着一大圈遠路走到了應今杳她們三個的邊上。
“快走快走。”姜溪昭推了推離得最近的郗珍,時不時向後瞄幾眼,确認沒有人往這邊看,“這裡人多,我們去廣場那邊。”
郗珍和許桉聊天聊入迷了,分不出注意力朝姜溪昭那個方向看,自然不清楚剛剛發生的那些事。
而應今杳從事情剛發生,聽到那邊的動靜之後注意力轉向了她們那處,大緻聽完了全過程。
三人什麼都沒說。
跟着姜溪昭去了廣場。
她們去廣場其實沒有特别需要說的事情,無非聊聊比試。
“你們做好了參加靈識競賽的準備?”姜溪昭說。
她在決定成為劍修那天起,就已經喪失參加靈識競賽的能力。
整天揮劍修煉完全沒腦子想着靈識競賽的事情,平時劍修要做的差不多都是實戰操作,論理論知識,涉及有關劍的她倒能答對一二,其它的那便一問三不知。
郗珍身為醫修,有絕對的信心,她們平日上理論課上得最多了,實踐理論兩手抓。
她除了修煉外,又愛去圖書館看書,靈識競賽于她而言小菜一碟。
“沒問題。”郗珍眼神堅定,她已經做好準備了。
姜溪昭轉換目标。
“那你們呢?”
許桉撇開臉,不敢直視姜溪昭的眼神,糟糕,她忘記了。
她的師尊不怎麼管弟子,本來她自己就是個閑不住的性格,靈識什麼的東西需要看書靜靜地坐着,她哪有那個耐心。
許桉的沉默令姜溪昭的心中得出了答案,看着許桉有種同為天涯苦命人的視角。
姜溪昭繼續換目标。
應今杳搶先一步,直截了當地說道:“靈識競賽對我來說小意思。”
她反問,“你要棄賽?”
姜溪昭搖搖頭,棄賽不至于,半差不差,回答前面的幾道簡單的題目她還是可以的,過了簡單的那另說。
應今杳又問,“那你想赢的話,那些賽前相關書籍全看了?”
姜溪昭再搖搖頭,比上次的動作幅度更大,輕輕吐出兩個足以令應今杳沉默的字,“裸考。”
這下不僅姜溪昭搖頭,應今杳也跟着搖頭,許桉學着二人的樣子,緩緩的搖頭。
唯一沒有搖頭的郗珍正在思考要不要加入她們。
姜溪昭想起了自己将她們拉到廣場的真正目的,語氣掩蓋不住的興奮,“我抽到空白簽,下輪可以直接晉級,不用參加比賽了!”
“好耶,阿昭你做得真的很好!”許桉突然抱緊了姜溪昭。
她們三個人此刻由衷為姜溪昭感到高興,同時為接下來自己的比試歎息。
……
三個人簡單小聚之後相互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