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說好的東西,它臨時變卦,那麼姜溪昭自然不會作出什麼好舉動。
剛剛發生的事情,許桉一頭霧水,包括突然出現的男人。
是錯覺嗎?
地宮的門裡面還能出現男人?
也許是發生了意外導緻的,姜溪昭不想說的事情,許桉也不會去過問,隻當方才的一切皆出于錯覺。
想明白了,許桉心安理得的跟着姜溪昭,這次她沒有一味地自己下決定,把所有的事情全抗在她的肩膀上。
很多事情都沒有必要一個人扛下,因為一個人能扛下的事情未必就是對的,既然她沒辦法自己選擇出正确的答案,那麼就試着将擔子分成好幾份。
左邊的門是走下去的正确打開門,姜溪昭越走深感地宮的無趣,無數道門,不見盡頭的長路,一點都不給希望,猶如置身一輩子的長夜。
國王也是相當沒文化,問的問題稀奇古怪,不知道下一個叫的會是誰。
“數字十八。”
“數字六。”
“數字二十二。”
“朕讓你們過來。”
姜溪昭聽到那串熟悉的數字,不可置信,國王連着報的數字讓她震驚了兩次,除了那個再熟悉不過的數字之外,熟悉二十二。
她擰着眉頭,視線放在許桉的身上,眸光短暫停滞一瞬,“你聽到了那個聲音嗎?”
“聽到了。”許桉面色凝重,與姜溪昭的心情不約而同,“數字六,他叫了你。”
“數字二十二和數字六。”
二人心裡彼此都有了數,心中的想法不謀而合,隻是誰都沒有說出來。
她們很快被傳送到了地宮頂處被懸浮的座椅上,這次的排序和姜溪昭第一次被傳送上來的不同。
以國王為分界線,向兩邊散開,數字十八号和許桉一邊,姜溪昭單獨一邊。
回到了不久前熟悉的場景,姜溪昭倒沒多驚訝,應該說心裡總有種預感會發生,畢竟國王是個很奇怪的人,依照他的回答辦法,内心的想法很少有人能琢磨透。
國王依舊是那個國王,心情比上第一次,明顯差了許多,右腿放在左腿上交叉,右腳翹起,意義不明地晃了幾下,意味深長觑了姜溪昭。
姜溪昭擡起眼皮,沒做出任何回應,眼皮很快就垂下,認真聽國王接下來的話。
“你們能被我選中,是你們的福氣,不過這次我想玩點特殊的。”
“一味地提出問題時間久了很無聊,于是朕想出了一個辦法,這次你們誰能夠率先找到我與上次不同的東西,那麼先找到的這個可以當一次國王,可以對在場任意的人提出一個問題。”
國王不急不慢地抛出重磅炸彈,末尾補充道:“包括我在内。”
數字十八号是位個子高挑的女生,她不明白國王制定這個的意義,“您與上次的不同?但這是我第一次到您,又從何得知現在的您與上次的不同?”
國王道:“你們三個人之中有人知道,更何況我指定的規則那容忍你們質疑?就憑你的資質還沒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數字十八的少女沉默不語,眼神死死盯着對面坐着的姜溪昭,完全忽略掉鄰座的許桉也可能有上次來臨的經曆。
難怪國王會用那種眼神看她。
姜溪昭在内心深處把國王罵了八百遍,好事輪不上,壞事輪一堆。
國王坐在高處欣賞她們争鬥的景象,心裡升起絲絲的愉快,嘴角露出微不可察的弧度。
争鬥的場景是他想象之中的。
姜溪昭直接向數字十八和許桉攤牌,承認自己被國王叫過一次的事實。
她和許桉,數字十八三個人商量接下來的事情,姜溪昭提出最穩妥的辦法,那就是在國王面前上演一出好戲,瞞住國王,讓誤以為三人在内鬥。
最後再按照他說的那般進行。
但提問的那個人會向國王提出問題。
于是便有了眼前的這幅場景,數字十八臉色沉了下來,搶先來判定國王不同的權利,“由我先來。”
許桉不同意,語氣算不上好,“你說你先就你先?第一個上不代表你就能找出國王的不同,到時候别丢臉丢大發了。”
雖然她們三個人商量好了要做戲,姜溪昭沒想到許桉會很自然地說出這種話,立刻附和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不清楚?一口吃成胖子就很有意思了。”
姜溪昭終究在心裡長長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