殒蜚追逐大放厥詞的人,穿着夜行衣的男人見到第一反應是懼怕,害怕牽連到自己,便也跟着跑了。
三個人你追我趕,眨眼的功夫消失不見,不止是他們三人,就連空地上捆着的其他人一同憑空消失。
姜溪昭心裡咯噔一下,驚覺大事不妙,急忙上前觀察情況。
剛走到那塊空地,一陣天旋地轉,姜溪昭置身的環境發生了變化。
白霧朦胧,仙氣缭繞,四周籠罩了一層紗布,地層鋪滿玉磚,給人帶來夢幻泡影,猶如身臨仙境。
“歡迎來到迷霧地宮世界。”
“請先來的參加者耐心稍等片刻,靜後其他另外幾名參加者的到來,人全部集齊時試煉會自動開啟。”
溫柔的女生話音剛落,白霧褪去,先前不見的那群人,包括殒蜚在内,齊齊出現在姜溪昭的身旁。
殒蜚一見姜溪昭就迫不及待地撒歡奔過去,撲進她的懷裡,毛茸茸的尾巴環着她的腰繞了一圈。
姜溪昭摸了摸殒蜚的頭,一言不發,不是她想沉默,而是周圍的視線過于強烈。
她能猜到他們此刻的心情以及想法,恨不得打個地洞鑽進去,
太社死了。
人怎麼能社死到這種程度?
姜溪昭像憑空挨了一拳,腦袋暈乎乎的,努力忽略他們的目光,找了離他們遠點的地方幹站着,多虧殒蜚的存在,以至于不用尴尬地扣手指。
俗話說得好,人不犯我,我不必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原本姜溪昭想将他們當作不存在,耐不住他們主動上來找她的麻煩,穿着夜行衣的男子,直愣愣站在姜溪昭的對面,怨氣沖天,就差赤裸裸寫在臉上了。
“喂,之前就是你吩咐它來幹哪事的?”男人面露不善,朝姜溪昭伸出手,以命令的口吻說道:“把你手上的東西交出來,我可以不跟你計較。”
姜溪昭往後挪了步子,向右微微側身,“為什麼要給你?”
男人對姜溪昭側身的動作不滿,雙手交叉在胸前,一副理所當然的态度,“我說讓你把它給我,聽不懂?你隻需要我的回答,給還是不給。”
“你想要啊?”姜溪昭被他厚顔無恥的模樣氣笑了,管他三七二十一,抱緊殒蜚,“想要我就不給,真以為你是皇帝呢,當天下的東西都是你的。”
“機會我給過你了,都怪我下手不留情面。”司寇明二話不說,上手搶奪姜溪昭手裡的殒蜚。
姜溪昭沒有阻止,放任司寇明搶,他的手往殒蜚的脖子抓去,想用蠻力将它強行扯進自己的身邊,誰料殒蜚張嘴咬了下去。
用的力道不大,卻咬掉了右手虎口整整的一塊肉,司寇明吃痛的收回手時,已經血肉模糊,鮮血不斷流出,片刻的功夫,地上流滿了暗紅的血。
姜溪昭隻覺得下手太輕了,對于司寇明這種嚣張跋扈的性格,必須狠狠教訓一番才會漲記性。
她放任司寇明,一直沒動是因為殒蜚傳音想自己教訓司寇明。
它看司寇明不爽很久了,本來殒蜚不想插手他們之間的事,它正在氣頭上,那群人已經讓殒蜚很生氣了,誰叫司寇明執意挑釁的。
其他捆作一團的人見此紛紛放棄了找姜溪昭複仇的想法,開玩笑,司寇明傷成什麼樣了,那下手是真狠啊。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迷霧自動散開,迷宮地宮世界等待的人也逐漸到來。
第一位來臨的人是位女修,姜溪昭也認識,她的舍友——許桉。
許桉一襲青衣,身着樸素,用木簪簡單地将頭發盤起,見到姜溪昭,笑盈盈地走了過來,語氣驚訝,“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你。”
“你怎麼進來的?”姜溪昭問道。
許桉回顧記憶,答道:“記不大清了,總而言之就是莫名其妙地進來了,一路走來,我正怕遇上什麼意外,結果就看到你了,也好,咱們也能彼此相互照應,有個伴。”
相互照應?彼此有個伴?
隊伍不一樣,是人是鬼誰又知曉。
姜溪昭心裡這麼想着,面上沒有表現出來,她也不是自然熟的性格,順着許桉的話說道:“你說得對,不過我同樣是來了沒多久,隻知道這是迷霧地宮世界,等到人來齊了才能開啟試煉。”
“迷霧地宮世界?”
雖然許桉從小生活在修真界,父母是築基修士,對于迷霧地宮世界一詞仍會感到陌生。
她的眉眼間染上笑意,眼底多了幾分好奇,感慨道:“總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姜溪昭沒再說什麼,目光移向别處,等待後面的人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