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草地,是不會亂跑的,它隻會在這裡陪伴着帶給它生命的溪水。
從超市出來,兩人人手一個裝滿的大塑料袋,裡面除了要買的調料,就是零食和飲料。而那些,全都是夏朗星愛吃愛喝的,最後理所當然也是夏朗星結的賬,顧澤純粹體驗了一把當電動車司機和管家的感覺。
家裡一桌子菜正巧做好,顧澤和夏朗星都沒來得及收拾從超市買回來的東西,就被催着上桌吃飯。
吃飯時,夏母又和夏朗星說起俱樂部和電競的事:“星星,我前兩天看你們那還招投資商還是廣告商呢,我小投一筆怎麼樣?”
“不怎麼樣……”夏朗星夾一筷子菜給他媽媽,道:“你投了就能光明正大插手我的愛好了,我不要。”
夏母笑道:“我當廣告商隻投錢,不管别的不就好了?你們比賽那個隊服我看了,醜的呀,沒眼看!我投錢,就在隊服外套的胸口上印一個集團的标,簡單幹淨,穿着多漂亮啊。小顧你說是不是?”
顧澤隻是微笑,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畢竟要真因為他點頭而讓夏母怒砸幾千萬,那他是絕對擔不起責的。
夏朗星心裡也應當是明鏡一樣的,出聲勸阻:“媽你别管了,等要收購的時候我會給你打電話的啊。你多吃兩口這菜,劉姨炒得香的很。”
吃飽喝足,夏母才坐在沙發上休息沒多久就被一個電話叫了出去,偌大的别墅裡隻剩夏朗星和顧澤,劉姨和其他保姆管家不知道去了哪,在别墅裡找不到他們的身影。
見家裡沒人,顧澤也放松下來在沙發上窩着發飯懵。原本在他邊上坐着的夏朗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回來時手上多了罐噴劑。
“褲腿撩上去。”夏朗星蹲在顧澤右腿邊,擡眸看着他。
顧澤腦子一短路,喉頭不自覺滾動咽下口水,問道:“非得撩嗎?不太好吧……”
夏朗星無語:“不撩起來我怎麼看你膝蓋撞成什麼樣,怎麼給你上藥?”
“……”
顧澤乖乖撩起褲腿,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顧澤的右腿膝蓋正下位置撞了一大塊青紫痕迹,看着就疼。
“……你忍一下。”夏朗星聲音低下來,手中拿着噴劑搖晃兩下,對準淤青位置噴上去。
冰涼的藥液讓顧澤渾身一顫,疼倒是不怎麼疼。夏朗星還以為顧澤是疼的厲害,手指在抹勻藥液的同時,用嘴輕輕對着上藥的那一片吹着,像極了小時候受傷時母親常對孩子做的,就差一句:“呼呼,痛痛飛走咯~”
本就涼到接近冰冷的藥液被這麼一吹,簡直就像喝了風油精又喝冰薄荷水一樣,涼的顧澤一激靈,趕忙伸手擋在膝蓋和夏朗星的嘴唇之間。
“我自己來吧。”
慌忙中,他連手指擦過夏朗星嘴唇這件事都沒意識到。
夏朗星依舊在顧澤腿邊,隻是他蹲累了,現下正跪坐在那裡,擡眼直勾勾盯着顧澤看。顧澤被看的心裡慌亂,想也沒想直接用手捂住夏朗星的眼睛:“别這麼看我……”
這一下,兩個人都僵在這裡了。
顧澤能感覺到夏朗星睫毛輕掃他手心的觸感,癢癢的,一如他現在的心一樣。
想要靠近的念頭驅使顧澤繼續向下俯身,等到了極限,顧澤轉而左腿單膝跪地,兩人的距離又近了不少。他的手開始止不住的發顫,腦袋被一團漿糊占領,原來的那點理智不知道被擠去哪個角落了,如今身體全聽着原始的欲//望指揮。
“我……”顧澤開口,聲音啞的像回到在B市聲帶受損的時候:“我可以……”
顧澤敏銳的察覺到夏朗星眉間肌肉的變化,那點變化牽動着眉毛掃過顧澤的無名指腹,緊接着,夏朗星的手就覆上顧澤的左手。
幹燥溫暖的掌心蓋上來,兩人湊得近,夏朗星動作間帶起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勾着顧澤又近了幾分,他隐隐能感到夏朗星呼吸的氣流,攪動着他的神經。
直到兩人的距離近到危險了,顧澤才有那麼點理智回籠的意思,然而他才剛清醒一些,視線就全被夏朗星那兩瓣唇奪去了。
夏朗星圓潤飽滿的下唇此刻正微微張着。唇後潔白的牙齒和嫩紅的舌尖看不真切,總挑着顧澤這點理智,讓他想上手撫過唇瓣,直探進去,又或者簡單粗//bao的捏着對方的下颚,強迫對方張開嘴,滿足他這點太過磨人的不正常的想法。
兩種方式在顧澤眼前腦海一閃而過。他被勾的昏了頭,全然沒感到右膝蓋上皮肉繃緊後淤青處傳來的疼痛,一心隻有夏朗星。
顧澤無意識地又湊近了些。
然而越近,他便越覺得夏朗星也在靠近他。于是顧澤大膽的猜測起來,或許夏朗星和他想法一樣,都在不由自主地期待這一點親密的觸碰——他想親夏朗星,非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