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湯到底該不該喝?
她到底在盤算什麼,和她前幾日同他所說的話究竟有沒有關聯……
玲珑見他這般頓時心裡咯噔一下,池連盡這個反應,該不會被他聞出來了吧……?
正在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的時候,卻見池連盡還是一口把湯喝了下去,不一會兒,連雞肉都吃的很幹淨。
玲珑總算放下了心,假裝不在意地轉頭又去看他書案上的宗卷,等藥效發作還要一會兒呢。
溫香玉藥性猛烈,這才剛喝下不久,他已經感到有些頭暈發熱了。
于是他隻能被迫坐下歇息,不過在羅喉堂常年抗藥受訓以來,他已經能在任何藥物作用下保持理智和自我,不論怎樣,他想看看玲珑究竟想做什麼。
玲珑手裡拿着宗卷簡閱着,不過是一些來自血刃堂各項事務的情報,各種等待批示的委托等等。
她根本看不進去,眼神一直在宗卷和池連盡之間來回遊離。
他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裡,躬着背脊,雙手撐住額頭,胸口随着均勻的呼吸緩緩起伏。修身而輕便的衣物勾勒出他胸腹腰身的矯健輪廓,線條優美又令人浮想聯翩,連散落在肩上的每一根頭發絲都讓她覺得色氣。
玲珑羞恥地用宗卷遮擋自己赤裸的視線,瞅着他的背脊微微躬起的弧度,整張臉都興奮得通紅。
一時間分不清到底是誰被下了藥……
待會兒等他藥效發作就要徹底把他吃幹抹淨。
在他神志不清的時候,剝開他的衣襟,揉捏他的□□,玷污他的清白……
玲珑光是想想連口水都要滴下來了。
這時池連盡才搖搖晃晃從椅子上站起來,說話疲軟得不成樣子。
“……玲珑……我忽然覺得很累……我想……去休息一會兒……”
玲珑忙放下宗卷,過去扶住他。
“沒事,累就好好休息吧。”
她隔着衣物都能摸到他逐漸高熱的體溫。
攙扶着池連盡進了房,玲珑讓他靠在床頭,迫不及待想解開他的衣服。
“你熱不熱?脫掉一件好不好?”
“……有……一點。”
他迷迷糊糊說着,好像已經開始進入狀态了。
玲珑雙手貼上他的胸膛,隔着衣物撫摸着他前胸的輪廓,高熱的身體透過衣料灼燒着她的手心,令她整個人都開始變得亢奮,開始慢慢往他身上貼去。
池連盡發現她壓了上來,不由吸了口冷氣,體内漸起的情欲逐漸填滿了他整個軀殼,在衣物之下滲透刺激着他每一寸皮膚,令他呼吸也跟着急促起來。
玲珑近近靠向他的臉。紅潮從他如玉般白皙的的面上透出來,睜開柔軟中夾雜着迷離情色的眼眸,微微皺住眉頭看着她,好似在渴望着,哀求她饋贈的同時又努力的在克制自己,不敢逾矩。
玲珑被他看得心頭發癢,這雙眼睛怎麼能這麼好看又這麼靈動,好像能替他訴說着千言萬語,輕易地軟化她的心防,叫她欲罷不能。
接着玲珑不禁欺身吻住了他的唇,右手穿插在他後頸的發裡,用力摁住他的後首,肆意地宣洩自己的情欲。
他的氣息愈發沉重了,胸腹随着呼吸劇烈起伏律動着。玲珑着手扒開他的衣襟,鑽進了他衣物之下,手心與他灼熱的皮膚相貼,燙起了她一身的欲念來。
衣物逐漸落下,玲珑剝開他肩肘的衣襟,視線正好落入他肘間那一點朱紅。
這玩意好像在哪見過。
恍然間想起自己也有一顆。
原來……傳言竟然是真的,降雲樓中,連男子也會點朱砂痣。
就着這顆朱砂痣細細撫摸,她才覺得世間已經沒有比這更美妙的事了。
用手輕撫着他肩臂的輪廓,描摹着他臂膀的一寸寸肌體,将其形狀和手感都牢牢捕獲掌心。
他的胸膛往下,連肋間肌都是硬結成了一塊一塊。這就是十數年來千錘百煉過的身體,如今這樣毫不設防地松軟在她的手心當中,那樣柔韌又勁道十足。實在令她愛不釋手。
濃烈的藥性加上她這般狂熱的撫弄,池連盡漸漸無法自拔地往情欲中深陷下去。
從他喉中隐隐發出的喘息聲正如那溫潤美酒,不斷灼熱淌過玲珑的心懷,叫她逐漸沉醉。最後一股腦澆在了她的□□之上,噴燃起一簇更烈一簇的火花。
這個男子馬上就要屬于自己了,從真正意義上的。
她右手扶住他的下颌緩緩擡起他的臉來,那泛着紅霧的眼眶有些濕潤,精緻的眼眸此刻正目不轉睛地看着她,在情欲的霧氣下閃爍着柔光。
可這眼神不是很清澈嗎?怎麼沒有一點被藥迷神的樣子?
“……你不會,是清醒着的吧?”
玲珑的心髒極速跳動着,内心緊張卻又莫名地激動起來,“雞湯好不好喝?”
“……好像……沒放鹽……”
他雖然口齒不太清晰,但确實是在清醒的回答着她的問題。
玲珑隻感覺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了,下腹不斷傳來一瞬瞬的酥麻,刺激着她緊繃的神經,叫她情緒整個都高亢了起來。
“你是不是知道我給你下了藥?”
玲珑很喜歡看他這副被情欲支配的神态,想讓人将他捏在手裡,百般作弄。
她這般說着,手已經逐漸于他腰腹處往下探去。
“……我說過……你要的……一切,我都會給……”
池連盡擡起雙臂扶住玲珑的肩,定定望着她,“但是……現在這個……暫時還不行。”
玲珑聽罷怔了一瞬,心裡有不好的預感,然而緊随着後頸一痛,人已經倒在了身下人的懷裡。
池連盡将她緩緩放下,一面給她掩上被角,一面然後迅速收攏好自己的衣衫。
緊跟着便頭也不回地沖出屋外跳進了院子的水池裡。
這池水冰涼,很快便給他周身散了熱,也給他體内濃烈的□□暫時澆滅了。
隻是待會兒寒毒怕是要發作了。
他觸摸着自己此時的心跳,依舊還在劇烈鼓動着,體内翻湧的熱血一時間也難以平靜下來。
他閉上雙目在池水裡平穩着氣息,連帶着口鼻也一同沉入了水裡,才在腦海中思慮着該如何收拾殘局。
無論如何,這個線目前來說是一定不能越的。
否則不管玲珑究竟有什麼把握,以他對紀無念的了解,怕是都得先發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