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身上一些剮蹭緻使的皮外傷都好的差不多了,隻是肩上這傷幾乎見骨,這些時日還反複發炎,劉大夫實在不解。
“不知楚公子夜裡是否多夢,否則怎會出如此多的虛汗?”
楚連袂一時哽住了,總不能說他天天晚上被那女魔頭折騰吧……
于是隻好順着這老頭的話說下去。
“這……我自小便容易發夢,還請劉大夫想想辦法。”
“行,那我再開些安神的藥。另外還是建議楚公子着衣而眠,否則實在不利于傷勢恢複。”
着衣而眠……
當他不想嗎?
不過他可不敢提,流漓紫估計都巴不得他傷好不了。
處理好了發炎的問題,劉大夫等人還給他換上了亵衣,前前後後又是一頓折騰才算忙完了。
等人走後,他又掙紮着想起來坐一會兒,卻隻能靠着肩背着力來行動。
可左肩一使勁就疼得鑽心,早知剛剛應當讓劉大夫幫個忙再讓他走的。
于是隻能強迫着自己開始用右手撐床,雖然綁了一圈繃帶,但勉強還使得上勁,等他自己坐起身來的時候又出了一身汗。
這會兒正靠在床頭歇氣,霎時心頭好一頓委屈。
這種殘廢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屁股都快給他躺麻了。
瞥眼見到自己右手肘間白淨,那點小小朱紅早已成了追憶。當即隻覺得鼻腔酸澀,連眼眶都紅了一圈。
想起昨晚的情形,楚連袂真是恨不得一頭怼在牆頭上撞個失憶,一時滿腔羞憤屈辱盡數湧上心頭。
接着窩在床頭暗暗抽噎起來。
“喲,想不到你還是個哭包?”
聞聲見流漓紫褴褛着衣衫,披散長發靠在門邊,正一臉戲谑地看着他。
楚連袂現在看見這個女人就心底發慌,為了不再被她嘲笑,隻得用冷哼一聲,撇開頭去不肯看她。
流漓紫卻拿出一包熱騰騰的烤雞肉擺在了桌上攤開,那香味瞬間熏得滿屋都是。饞得楚連袂不禁看了過來,和她對上目光後又慌忙躲閃。
她憋着笑扯了個腿,拿到他面前晃了晃,“餓不餓?”
然後遞到了他的嘴邊,示意他張嘴來吃。
這是又想了什麼法子整他了?
楚連袂有點不敢相信她會直接讓自己白吃。于是試探着咬了一口,眼睛眨也不眨盯着流漓紫,生怕她下一步會有什麼陰招。
然而正在他嚼了幾口準備吞咽的時候,眼前女子卻一把拿開雞腿,掐着他的下巴又迫不及待地吻了上來。
動作十分粗暴,害他那口肉險些卡死在咽喉裡。
楚連袂差點沒喘過氣來,忙掙紮着撇臉甩開了她的手,怒斥了一聲:
“……你怎麼一天到晚就逮着男人親的?!”
連吃個飯都帶不消停。
誰知鬧完了他才開始虛,剛剛實在是沒忍住才反抗了一下,這女人會不會一不高興馬上一刀把他給宰了……
下一刻流漓紫陰沉着臉色,又饒有興緻般用手扶住他的臉。
“你怎的不說自己就是個男狐狸精呢?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引姑娘我。”
“我什麼時候……啊!!”
剛想反駁,那隻手猛然用力把他整個人往床側一摁,将他左肩壓在了底下,疼得他當即痛呼出聲。
眼見流漓紫又要跨坐上來,楚連袂這才吓得慌忙求饒:
“疼疼疼啊……姐姐我錯了,放過我行不行,我還是個傷員呢……”
“還反抗嗎?”
“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