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親人分離的場面總是叫人揪心,即使抱着劫匪的大腿自願留下也不行,剛和爸爸媽媽艱難地聚到一起的孤爪研磨和他的小夥伴黑尾鐵朗悲傷地靠在一起,眼睜睜地看着爸爸媽媽被拉走。
“對不起研磨,不出來露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黑尾愧疚地說。
研磨根本不喜歡外出,如果不是因為孤爪叔叔和孤爪阿姨看他爸爸總沒空帶他玩,于是想要帶他一起出門轉轉,就不會因為要來取錢遇到搶劫了。
“和你沒關系。”這是真話,研磨沒有安慰他。因為他媽媽本身就是個閑不住的人,有沒有黑尾,今天研磨一家都得出門。說來還是他們連累了小黑。
“你們等會要去哪裡玩?我可以一起去嗎?!”研磨感到胳膊一重,有栖川蔻蒂靠在他身上,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們。
孤爪研磨皺起眉頭,她是傻子嗎?為什麼搞不清楚狀況?
黑尾大概也是這麼想,他同情地看着女孩,小聲解釋:“我們去不了啦,有壞人,要等警察叔叔救我們出去才行。”
有栖川蔻蒂點頭:“我知道啊,很快的,目暮警官很快就能進來,時間還早,你們真的不去露營了嗎?”
研磨這才擡起頭認真地看她:“你認識外面的警察?他很厲害嗎?”
“厲害!他是新一哥哥的好朋友。”
“是那個名偵探工藤新一嗎?!”黑尾非常激動,爺爺奶奶喜歡看報紙,上面總會出現工藤新一再破奇案的新聞,對他這樣的小朋友來說,是比假面超人略次一等的超級大英雄。
研磨也聽過名偵探的傳說,他在年輕一代很火:“那工藤新一會來嗎?”
有栖川歪着頭想了想:“不一定。”
可能是靈光一現的毛利偵探,也有可能是非常帥氣,一把年紀還在咖啡店做看伴郎的安室偵探,或者其他地方來旅遊的白馬偵探和服部偵探都有可能。
小研磨和小黑尾不知道有栖川的意思,失望地低下頭。
有栖川蔻蒂不解地看着他們:“你們很喜歡偵探?”
黑尾鐵朗抱着希望看向被封鎖的大門:“如果,這時候有偵探在的話,我們就能得救了吧。”
天賦如果不能掌控就會變成一種沉重的負擔,有栖川蔻蒂從小就被動地接受者無數外界向她傳達的信息,她的腦子就像一台每時每刻都在高速運轉的計算機,所以不愛說話,不愛和人交流。
媽媽和新一哥哥都說過,她以後會成為一個很厲害的人。可她對那并沒有概念。什麼是厲害的人,那又有什麼意義?
或許以後她仍舊不知道自己要怎樣做,但是現在,有栖川蔻蒂想要成為一名偵探!
一名讓這兩個男孩子無比崇拜,願意和她做朋友的名偵探!
“我也是個偵探哦。”
“诶、诶!”黑尾驚訝地捂着嘴,“你比研磨還要小吧?!從什麼時候開始做偵探的?”
研磨對好友的捧場感到無奈,這女孩一看就在瞎說八道啊。
“就剛才。”
有栖川蔻蒂将口袋裡的葡萄味糖果拿出來放在掌心,她決定讓他們自己選擇,誰拿走就給誰。
“放心吧,有栖川偵探一定會把你們平安地救出去!”
女孩在頭頂紮着兩個小辮子,紅撲撲的臉蛋全是肉,笑起來時兩團柔軟的臉頰肉全都往上跑,将圓溜溜的眼睛擠成了一條縫。嘴巴也咧成了一條縫露出一嘴不太齊全小牙。
孤爪研磨看着她手心的葡萄味糖果,心裡腹诽,明明更像一個蘋果。也許是有栖川蔻蒂笑得太過于燦爛,也許是因為現在這種情況真的隻能相信她了。
研磨無聲歎了一口氣把糖果拿過來揣進口袋,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加油。”
黑尾看看研磨又看看女孩也小聲地說了一句:“加油!”
有栖川覺得現在的自己充滿了力量,就像充能完畢的迪迦一樣。
她伸出肉出了一個個小窩的手,兩手指尖相觸,指尖向上。這樣的姿勢讓她更加專注,周圍的聲音、形狀、氣味都迅速轉化成一條條可以直接閱讀的信息出現在她的眼前。而有栖川隻需要将它們篩選,利用。
這是有栖川蔻蒂往後驚險漫長的偵探生涯中,第一次不去無視這些在眼前活蹦亂跳的信息,将身體的潛能全部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