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行種,不是,有栖川蔻蒂以一個讓研磨二人無法逃離地速度,跑到了他們旁邊,一朵小蘑菇變成了三朵擠在一起的小蘑菇。
“我叫有栖川蔻蒂,有栖川是有栖川有栖的有栖川,蔻蒂是寇蒂莉亞·葛蕾的蔻蒂,媽媽喜歡看偵探小說所以給我取了一個奇怪的名字,你們可以叫我莉亞!”
有栖川蔻蒂捧着胖嘟嘟的小臉,開心地對兩個要成為朋友的小夥伴說。
莉亞是爸爸媽媽經常叫的小名,但他們以後就是她的好朋友了,所以他們可以叫。
奇怪的女孩叽裡咕噜說了一堆,讓孤爪研磨和黑尾鐵朗兩個腦袋暈暈的,隻記住了最後一句話,奇行種的名字原來這麼好聽。
不過研磨并沒有交換名字的打算,媽媽說,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黑尾見小夥伴不說話,也用小手捂緊了嘴巴。
有栖川蔻蒂沒有在意,她把手伸進口袋,隻摸到了一顆葡萄味的水果硬糖。
糟糕,這下要給誰好呢?
她糾結地思考這個問題時,孤爪研磨的爸爸媽媽順利跑到了兒子和兒子的朋友旁邊,看到兩個孩子都沒事,心中長舒一口氣。對于旁邊不認識的小女孩,也隻以為是跟自己家一樣的情況,同情地把她也拉到身邊。
外面的卷簾門嘩一聲落下,裡面的大門用自帶的鎖鍊纏上,劫匪已經将人質全部控制住,手腳用提前準備的紮帶綁上,整個銀行變成了真正被他掌控的密閉空間。
對了,還有攝像頭,他用椅子将攝像頭一個一個打下來。劫匪準備得很全面,他将所有細節都想到了。
一疊疊現金被裝進一個24寸的行李箱中,大概有一億日元。顯然光是裝現金成本太低了,劫匪将目标轉移到人質身上的珠寶黃金上去。
大多數人都乖乖地交出,仍有一些人将财物看得更重要一些。結果沒什麼不同,甯死不屈的人隻是多遭了一頓毒打,項鍊手表仍舊被拽下。
即使在發呆,有些信息仍舊會自動跳進有栖川蔻蒂的腦子裡。
此刻,她就知道了,這個劫匪不懂首飾的價值。
黃金、寶石、高仿、普通的裝飾都放在一起,他恐怕看不出真假。經濟狀況差,妻子早亡或離異,無與成年女性生活的經曆。
劫匪走到有栖川蔻蒂的前面,她近距離看到了一些其他信息,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比其他手指略黃一些,有尼古丁的味道,是常年抽煙的痕迹,同時右手食指指腹粗糙,指腹粗糙幹裂,大概率是個賭鬼,常年摸牌将指紋磨沒了。
貧窮、好賭,身上的衣服很久沒有換過,應該有一周沒有回家,或者……他回不去了。
有栖川蔻蒂的頭腦中自動跳出另一個答案在劫匪的頭上蹦跶:前不久将房子賣出,作為賭資想要翻身。
現在來搶銀行顯然是鹹魚翻身沒翻過來,還好,不是出來報複社會的,有需求就不會走極端,這種人的目的最終還是錢。
将行李箱和身上所有的口袋裝滿後,劫匪就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
尖嘯的警鈴聲從門外傳進來,讓不少人質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也讓劫匪有了動作,他要等的人來了。
“我是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的課長,目暮十三,井倉充,我是來幫助你的。你有什麼需求,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啊,是目暮警視,媽媽的朋友,高木美和子姐姐的頂頭上司,媽媽上司的上司。
警察的效率很高,已經查到了劫匪的真實身份。
聽到熟悉的名字,有栖川蔻蒂看向劫匪的眼神就變成了憐憫,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麼本事或者精湛的計劃,但遇到目暮警視就隻有失敗這一個結果了。
誰叫他偵探朋友多呢,即使不特地去求助,但隻要是他親自辦案,就一定會有偵探突然路過沖出來幫他破案。
人到中年還像坐火箭一樣往上升,警視廳的同事們都羨慕瘋了!
井倉充沒有推诿演戲,他等得就是這這一刻:“門口的警察都撤出五十米,給我一輛加滿油的車,不許在車上動手腳,否則我就殺人!”
目暮警官當然也不是全靠别人幫忙才坐上這個位置的,他有着豐富的談判經驗,很順利地争取到了一次釋放部分人質的機會。
“可以,但是讓誰走我說了算。”這是個陰謀,誰都看出來了。
一對情侶或者夫妻,就将男方留下,女人總是心軟一些,不會放棄未得救的愛人。父母子女的組合就将孩子留下,多數情況下虎毒不食子。銀行職員一個都不能出去,他們對銀行内部的構造太熟悉了,不利于劫匪掌握現狀。
在這樣的選擇下,外面的人既對内部的情況一無所知,又會因為情緒上頭,幹擾警察的行動。
愚蠢瘋狂的爛賭鬼偶爾也會靈光一現,真是讓人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