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喻,你們可以叫我阿喻。”
夏時就這麼成為了這個不知名組織中的一員。
“身為新加入的員工,你要記得好好聽我們的話,别動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内部小會上,趙途趾高氣揚,勢要給新人一點顔色看看:“你現在的水平也做不了什麼事,就跟在我們後面當打手吧,我們吩咐什麼,你就做什麼,别問太多。”
夏時沒看出他對自己的敵意般,乖巧點頭:“好。”
有了水蛇的話在前,趙途就算再厭惡他也不能把他踢出隊伍。
于是趙途想出了一個陰損至極的法子。
故意不告訴少年任務詳情,隻在打架的時候喊他往上沖,自己和龐嫱則遠遠躲在後面。
然後他們就可以在合适的時候,以幫助為名搶奪功勞。
而這個小傻瓜連他們做了什麼都不會明白。
趙途輕蔑地斜視着少年,開口将他支出房間,然後和龐嫱商量接下來的行動。
“一天找不出内奸,我們就不能放松警惕。”
雖然趙途内涵過龐嫱,但那隻是他氣頭上的口不擇言。趙途真正懷疑的還是兩個小弟。
“我們可以制定兩個計劃。a計劃是我們真正要實行的,b計劃隻告訴甲乙二人。如果邪|教徒根據b計劃行事,那内奸就确定是那兩人。如果邪|教徒拿到的是a情報……”
趙途笑了笑,表情兇狠:“a計劃隻有我們兩個知道,就算邪|教徒得知了a,也絕不敢行動。”
這個辦法絕妙無比,不管内奸是誰,都能保證他們的計劃順利進行。
要麼成功,要麼找出内奸。
龐嫱也欣然同意了這個決定。
“接下來就拿那群邪|教徒開刀吧!”
同伴被害,内奸還能無動于衷?
-
空空蕩蕩的街道上,趙途二人身披爛大街的黑鬥篷,和對面同樣爛大街的一群鬥篷人面對面。
寒風帶着枯葉飄過他們身邊,氣氛冰冷肅殺。
終于,趙途動了!
他猛地一推夏時,命令道:“上,把他們全抓起來,要活口!”
少年一臉恐慌無措地被推到最前,在敵人毫無溫度的注視下,哆哆嗦嗦,一個箭步竄回趙途身後。
他結結巴巴:“老大,我其實不會和人動手的,我做不到啊!”
敵人目光焦點移到了趙途身上。
趙途:“……”
“你打我的時候不是是利索得很嗎?!”
他反手拉住夏時,再次把人推到面前,怒道:“你不想懲奸除惡了?這些全是殺人犯,你還不去把他們全抓起來?”
夏時愚蠢小白蓮的人設立得很穩,他睜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膽怯的小鹿般,害怕卻堅韌地勸阻邪/教徒們。
“你們真地害了很多人嗎?這樣是不對的,每個人都有活下去的權利,你們應該改邪歸正、多做好事彌補自己的過錯……”
邪/教徒們:“……”
這家夥畫風離譜到像是走錯了片場。
新上任的教主冷笑一聲,戲弄道:“那我要是不想改邪歸正呢?你要叫警察叔叔來抓我進監獄嗎?”
少年咬着柔嫩如花瓣的嘴唇:“那……那我就每天都來勸說你們,在旁邊念佛經,總有一天你們會被感化的!”
邪/教徒們哈哈嘲笑起來。
趙途二人倒抽口氣,捂住雙眼,不願再看這慘不忍睹的一幕。
如果可以,他們想掉頭就走。
丢人,太丢人了!他們這麼邪惡的人不該是反派嗎?阿喻卻把他們襯托成了智障!
“小朋友,我給你兩百塊錢,你坐車去樂山,把大佛換下了如何?”
趙途終于忍無可忍,用力一抹臉,指着還在不斷嘲諷的邪/教徒罵:“你們這群**養的**,少**得意,現在老子就打得你們回家喊媽媽!”
對面還在嘲諷:“怎麼打?用水槍互呲嗎?别了吧玩水容易尿床。”
脾氣火爆的趙途沖到這人面前,一拳轟在對方面門上!
邪/教徒微愣過後,很快反應過來,大罵一聲迎上前。
鬥毆一觸即發。
夏時在混戰中左右亂竄,随機伸腳絆倒一位幸運路人。
趙途被妨礙了幾次,愈發看他不順眼,有意把敵人往夏時的方向引。
但很快,趙途就發現了。
這家夥打架不行,逃跑能力卻是一流,總能一邊喊“趙哥救命”,一邊絲滑躲到他身後!
再阿喻第十三次妨礙到趙途揍人的動作後,男人終于爆發了。
“滾到後面去!”
他單手拎着邪/教徒衣領,另一隻手指着遠處,表情氣到扭曲:“有多遠滾多遠,别妨礙我打架!”
“好嘞。”
阿喻一個閃身,迅速出現在300米外,遙遙還能聽到他的喊聲:“趙哥龐姐你們最棒了,加油,全靠你們了!”
趙途火氣更旺,一拳打掉了手中人的牙。
2打7,還是配合默契的團隊,難免有些吃力。
陰雲之下,兩個半邊人身半邊扭曲黑霧的醜陋怪物立于人群之中,布滿瘤子的觸須卷起黑袍人狠力砸向地面!
鮮血如花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