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個瘋子再敢對我動手,我就報警!”
班長抱着夏時手臂,警惕地縮在他身後,露出半張臉,色厲内荏,狐假虎威,又慫又嚣張。
白衣劍修凝望着兩人:“……”
白衣劍修:“你們誰?”
班長:“……”
夏時:真是毫不意外呢。
“這是嘲諷吧?你是在嘲諷我吧?大哥你昨晚追我八條街,現在問我是誰?我是你爹!!”
班長炸了,氣得瘋狂跳腳,原地圍着夏時打轉,轉過來,轉過去,轉過來。
夏時按住了他。
再轉班長不吐他就要吐了。
“我是之前拜托你找失蹤女生的人,我已經找到她了。現在是想告訴你一聲,并問問你們之前有什麼誤會。”
夏時問:“你們是在張元家裡遇見的?我同學不可能殺她媽媽,你也不是會栽贓别人的人。我相信你一定是看到什麼了才會誤會。”
白衣劍修靜靜回憶昨晚的事情。
“我打印了很多那個女生的照片,到處貼,想幫忙找她,卻被下班的警察逮住教訓了一頓。”
那警察抓他好幾次了,看見他已經不生氣了,滿是無奈:“你找張元啊?貼告示沒用的,她的失蹤不正常。警察已經開始檢查下水道、化糞池等地了,我們都懷疑她是被媽媽殺的。”
巫禾很有正義感,他問:“能告訴我她家位置嗎?我有些方法,或許能從她母親口中問到話。”
“開什麼玩笑?你以為我會告訴你涉事地點讓你去搗亂嗎……”
警察目光忽然渙散,嗫嚅道:“……張元的家……在紫花路的紫花小區1棟樓5層東戶。”
巫禾将剩下沒發完的尋人啟事塞到警察手中,轉身離去。
他蹲守在張元家中,等他母親回家,用同樣的手段誘導對方說出真相。
然而沒有真相,張元母親确實是無辜的。
她曾經幾次把張元打到頭破血流進醫院,但确實沒想過殺她,因為會坐牢。
“我隻是經常在她耳邊詛咒她出門被車撞死而已,說說也沒問題吧?難道警察還要因為幾句戲言讓我坐牢嗎?誰還沒過不好的念頭啊?”
巫禾沉默着,漆黑的瞳孔一眨不眨望着對面滿臉皺紋的蒼老女人。
他想殺了這人,但這個世界有自己的規則。
在何地守何法的道理,巫禾還是懂的。
因此他隻是離開了房間,爬上天台,雙腿懸空看着星空思考。
這裡的星星不多,但聊勝于無。
晚風夾雜着一絲煙味拂過他滿頭青絲。
就在這時,巫禾看見了一個黑袍人出現在這棟樓下。
黑袍人走進了小區,不久後,濃郁的血腥味飄出。
巫禾立馬一翻手腕,踩着牆踹碎樓道小窗,扶着窗框滾了進去。
血腥味的源頭正是張元家裡。
巫禾踹開防盜門,闖進主卧,看見了滿目鮮血。
張元母親手腳被一刀刀磨斷,眼舌均被挖出,殘肢被人拼成了一個歪歪扭扭的人形,雙手捧着頭顱,端端正正躺在床的正中間。
而在床邊,是一個黑袍人。
“然後你就追着我砍??”
班長大呼冤枉:“你瞎啊?看不見主卧窗戶是破的?我從外面闖進去的,兇手從正門進去的,我怎麼可能是兇手?而且我身上一點血都沒有哎!”
巫禾非常固執:“我沒有聽到破窗的聲音,而且你們都是黑袍。”
班長更生氣了,指着路過的巡邏民警怒道:“你還沒聽見殺人的聲音呢。半夜不穿夜行黑袍,破窗還搞出動靜,我等着和你一樣被警察抓嗎?!”
路過民警:“……?”
民警謹慎後退,鬼鬼祟祟掏出對講機,背對他們聯系同事:“快來,這有幾個人,疑似和命案有關!”
夏時三人:“……”
“你這同窗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
巫禾當面和夏時诋毀:“腦子不好找我,我會做補腦丹。”
班長指着他鼻子罵:“臭瞎子先治治你自己眼睛吧!”
夏時夾在兩人中間,面對迅速趕來包圍三人的武警,和一排黑洞洞的槍口,無語凝噎:“……”
心好累,他也想有超能力,然後把這群穿越者全打一頓。
和穿越者作對的應該是反派吧?
又是想成為反派的一天,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