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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水鏡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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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一鶴是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子,他雙親俱在,親友和睦,家世優渥,天賦絕絕。走在橋上能引得紅袖招,站在人身前能令人自愧不如。

他一生順風順水,唯一吃過的苦頭就是與雲煙裡對罵次次以失敗告終,但雲少宮主自矜自傲,又正的發直,從不認為這種上不得台面的嘴上逞能會成為他的恥辱。

而且就連雲煙裡這一處小小污點,也被他光明浩大的前程遠路照的幾乎無影無蹤。

含了大半輩子金鑰匙的雲少宮主近來卻頗受打擊。

先是賀蘭今在清談會上碾碎了他多年來引以為傲的天賦,後是杜沾衣輕描淡寫地将托舉他的水鏡宮踩在腳底,樁樁件件都在将他的傲氣按在地上摩擦,就像有個人輕笑着拍他的臉,嘲弄地說他功夫不到家,還得多練。

一輩子沒受過委屈的雲一鶴如何能忍受如此屈辱。

因此當杜沾衣的拜帖送入水鏡宮時,雲一鶴就開始擦劍,身邊弟子見到他這副堅定的模樣,哆哆嗦嗦地告知了宮主與夫人,雲一鶴大計就此中道崩殂——在杜沾衣進水鏡宮的前一刻,他被二位大人關進自己寝房,遺憾地未能送出水鏡宮第一顆新鮮的人頭。

他寝房外的法陣是紀君時設的,紀夫人年少時也是驚才豔豔,尤其擅長陣法,術業有專攻,她擺出的陣,專注于修身練劍的雲一鶴就算鑽破了腦袋也鑽不出來。

可是再厲害的法陣,也需要靈力維持。很不巧的,今日紀君時被亂葬崗不要命的小賊吸引,與雲毅對峙一場後大勝,摩拳擦掌要去将那渾水摸魚的小賊大卸八塊。她一離去,束縛雲一鶴的法陣就弱了許多。

雲一鶴意識到法陣削弱後,迫不及待地就用武力撬開了法陣。他幾天來終于呼吸到新鮮空氣,卻半點不留戀,提着劍,腳不沾地地往水鏡宮西邊去。

西邊有異常。

隔着老遠,都能感受到那塊地的靈力波動。擡首望去,那一塊天似乎也和别的地方不同,像是有一個結界一般,泛黃發灰,似乎有人将塵土卷了漫天,中間還夾雜着肉眼看得見的殘枝與敗花,瘋狂湧動,呼嘯起伏,離得近的都被撲的灰頭土臉,身體嬌弱的還能讓那如暗器一般的花葉劃出血淋淋的口子。

不慎被波及的修士紛紛抱頭鼠竄,有一個還不慎撞到了雲一鶴。雲一鶴罕見地不驚不惱,他伫立在那,神色怔愣地望着那片天。

靈力波動化成風,将他的衣衫吹得獵獵作響。

那撞到人的修士慌忙道一聲“對不住”,一擡首卻見自己撞到的是自家少宮主,一時愣住了。他尴尬地看着自己在雲一鶴雪白幹淨的衣袍上印的一個血手印,偷摸摸觑着雲一鶴臉色,卻見對方不言不動,像個木頭人一樣,唯獨眼中情緒複雜。

“少……”

雲一鶴猛然回過神來,皺眉剮一眼身旁修士,低聲斥道:“還不快走,流這麼多血,在等什麼。”

那修士張張嘴,“那你……”

“管好你自己。”雲一鶴不由分說地将他推到一個經過的修士懷中,随即腳尖一點,在衆多驚呼中,義無反顧地沖進了那片“結界”。

雲一鶴衆星捧月般長大,坦坦蕩蕩,自有自己的傲氣與骨氣。因而當他面對“人外人”“山外山”時,不會産生羨慕乃至于嫉妒的心思,他隻會将這些人的一招一式記在心裡,繼而更加刻苦修煉,争取在下一次比試時能略勝一籌。

他會因自己的臉面與傲氣下不來台,也十分樂意做點燃人間正道的一把火,但這一切并不意味着,他是莽撞無腦之人——父母雙親都是人精中的人精,互相鬥了二十餘年,生出的孩子怎會單純愚蠢?

若是這番恍若能撼天地的争鬥發生在别的地方,雲一鶴恐怕就順着修士忙不疊遞的台階矜持地下了……可它偏偏發生在水鏡宮西邊。

水鏡宮屹立數百年,搜羅了無數天靈地寶,封印了無數邪咒惡咒,而這些,都被深深藏在西邊的密室裡,那地下密室約有二十餘層,層層有加固的封印。

可看這陣仗,保不齊他們一直會待在地上打,也不能确定雙方實力,若是有人一劍砍劈了大地,落到密室裡面去打可就糟了——天靈地寶固可貴,但若是邪物被炸出來,可是一場又一場浩劫。

矜貴的雲一鶴身為少宮主,也是兩湖地區下任守護者,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嘩啦——”

一股不知從何處起的妖風一下子撞開窗棂,吹動案旁書紙發出“簌簌”聲響。

屋内二人同時沉默下來。

雲毅感觸着随風而來的一絲靈力,低低一笑,眼角的皺紋一皺複散,喃喃說道:“原來如此。”

他揶揄地看向晏晗,“我說杜沾衣為何還不出現……原來是叫人給攔住了,能弄出這種動靜,讓我猜猜……嗯,恐怕隻有你那位吞噬了妖族公主妖丹的‘朋友’吧。”

“多謝褒獎。”晏晗眼帶笑意,他随意立在一旁,好似又成了那個吊兒郎當的拂衣公子,正與人嬉笑談着哪家酒館好吃。

但細看卻能發現他已不同,現在雖仍散散懶懶,但人正形多了,腰背始終筆挺,仿佛時刻擔着重大的擔子。

“不過呢,”雲毅話音一轉,眼角皺紋又堆在一起,他半歎半笑道,“杜沾衣何等神通,衆目睽睽之下擊殺明月閣閣主與夫人……哦,是前閣主與夫人——你竟讓她去攔杜沾衣,也不怕她死了,看來這份感情,也不比酒肉之情貴重多少。”

晏晗眉頭飛快地跳了一下,他臉上笑容不減,“這份感情幾斤幾兩,雲宮主還能花錢買麼?有道是夏蟲不可語冰,您雖年紀大了,但此刻開開眼也能受益匪淺——我并不覺得賀蘭不如杜沾衣。”

“二公子果真是口齒伶俐,”雲毅大笑幾聲,“也不知我那大兒煙裡,是不是就因為與二公子待久了,也學得牙尖嘴利。但光會逞口舌之快可不行呐。”

“不勞您費心。”晏晗淺淺一颔首,“您與我顧左右而言他,是在等杜沾衣前來麼,就算如此,您覺得,您這毫無污點的人間正道位置,還能坐的安穩嗎。”

“二公子這是威脅我?”雲毅笑了笑,“拿什麼,就拿我的這些家事?”

他緩緩靠在椅背上,又反問道:“你覺得這些能威脅到我?——嗤,可笑!”

晏晗挑起一邊眉。

“你們這些含着金湯匙長大的公子哥自然不懂……我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有如今成就,全是我自己掙得,不比你們自出生起就在此等位置上。我既做了,就不會不敢承認。我費勁心思,至于最後能走到哪一步,結果如何,我都能坦然接受。”

晏晗道:“雲宮主似乎對自己出生有很多怨言。怎麼,原來兄友弟恭也是一副假象,前宮主還并非病逝麼?”

“我兄長已作古多年,”雲毅溫和地說道,“随你怎麼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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