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之絲被我團在手心裡,飕飕飛出去企圖綁住這個男人,男人飛速地閃避着,“你的同夥呢?算了,一會再問吧。”
「羅生門」鬼魅般從芥川龍之介的背後穿出來,同樣開始限制男人的行動,不過他更傾向與用「羅生門」扯壞人的四肢。
想要用言語制止他是不太可能的,如果還想讓這個人相對完整地出現在警局裡面,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龍之介君之前用蜘蛛絲困住他。
很好!蜘蛛絲把他高高地吊在了天花闆上面,頭朝下。
我松了一口氣,拍拍掌心,“好了,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報警,等他們把他帶走。”
芥川龍之介皺着眉盯着我們前面的男人,“不,不對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倒吊在天花闆上的人沒有絲毫畏懼,反而猖狂大笑,一隻拳頭從男人的胸膛裡穿了出來,沒有血液流出,随後是另一隻手臂。
兩隻手撕裂了人身,吊在上空的身軀在極短的時間裡裂成了碎片,無法拼合的碎片,像某種垃圾一樣掉在地上。
這種感覺比單純的見到屍體要惡心多了。
“問一下,這應該隻是你的異能力,并不是什麼真的人的屍體吧。”我厭惡地看向完全變了個樣的男人。此時的他還是瘦削的樣子,但是身體裡充滿了力量感。
此時正像蝙蝠一樣躲避着我和龍之介君的攻擊,這種速度是人類能夠達到的嗎?我焦躁地攻擊着。
“當然是啊。”他露出一個扭曲的笑來,“我可沒興趣為了這些人再做個皮套,反正都是消耗品,或者說,日用品嗎。”
是人的屍體啊。
這個台球室死掉的人不止那幾個。
“不得不說,你讓我有點生氣了。”
很久,都沒有這麼氣憤過了,離開貧民街後那麼久,我終于又嘗到了這種烈火灼燒的體驗。我讨厭不尊重生命的人,這種人一旦開始真的傷害生命,那麼更罪無可恕了。
這種時候沒必要考慮他的性命了,不然被他殺死的那幾個人也是會不平等。
我從口袋裡掏出一盒女士煙和打火機,沒有再猶豫就點燃了其中一根。
“異能力——「煙草與魔鬼」。”
抱歉了啊龍之介君,姑且忍受一下這種味道吧。
*
“怎麼辦啊怎麼辦啊,為什麼我會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啊,到處都是奇怪的味道,還有刺鼻的氣味,是鬼的血鬼術嗎?明明前面還不是這一個的,嗚嗚嗚,啾太郎也不見了,啾太郎,啾太郎你在哪裡啊。”
“如果這是噩夢的話,快點讓我醒過來吧!”
房間裡的所謂“暴徒”是一個金發少年,與發絲同色系的圓眼睛,圓臉,還挂着一圈柔軟的嬰兒肥。
他并沒有被太限制行動,甚至連腰間的刀也留下了——當然也有他先前鬼哭狼嚎哀求這裡的經理不要收走的原因。
“不可以拿走我的日輪刀啊啊啊啊,這樣碰到鬼就會死掉的!會死掉的啊!”他一手捏着刀柄,一手抱住前來搶奪刀具的人的大腿。
“算了算了,把門鎖好。”
經理捂着耳朵痛苦地逃離了,這個孩子不會是殺人犯的,但,是中二病,不然怎麼一副大正年代的裝扮,cosplay的青少年嗎。
不過中條君怎麼還沒有把武裝偵探社的兩個調查員帶到這裡來呢?
經理雖然疑惑,但還是沒有差人去找,也許是碰見什麼事情耽擱了吧,他揉着眉心想到。
“經理,雪野警官在等您。”
“好的,我這就趕過去。”經理匆匆忙忙地離開。
被留在門裡的少年焦躁不安地踱步,“啊啊啊這裡的禁刀令也很嚴格,但是我不能把日輪刀藏起來,之後他們不會繼續要我的日輪刀吧——”
他像一隻麻雀一樣,一個人叽叽喳喳地自言自語。
“要是炭治郎在的話肯定能勸服這些人的吧,我還有機會回去嗎嗚嗚。”
這個誤此地的少年人名叫我妻善逸,鬼殺隊隊員,大正年間人士,唯二的親人是他的師父桑島慈悟郎和師兄稻玉狯嶽,最好的朋友有竈門兄妹,還有嘴平伊之助……雖然最近沒時間見他們了。
因為我妻善逸這段時間在獨自斬鬼,他明明還在一個叢林裡,眼看着他就要砍下那個有空間轉移功能的鬼的頭顱,但卻在一聲驚人的慘叫下天旋地轉地到了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周圍是奇怪的燈光,不是他熟悉的煤氣燈,不會發熱。周圍人的心聲聽起來也很奇怪。怎麼回事啊。
他蹲下來捂着頭,顫抖着說,“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為什麼看起來全都是大城市人的樣子,那麼多人,鬼到這裡一定可以飽餐一頓的吧。”
我妻善逸忽然閉上眼睛,“……鬼也來了,是鬼的聲音。”
“這裡有不止一個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