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心虛：“别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黎佑許剛才被她彈了一下，吃痛的同時已經坐起身，雙手自然也已經放下，輕輕松松就從那個陸瑤自覺拽得死緊的領帶結中解脫出來。

陸瑤看了，更心虛了。

搞半天黎佑許陪她過家家呢。

她到底哪裡來的自信能捆住他。

“玩夠了？那到我了。”

腦袋沒轉過彎，黎佑許就将她整個人轉過去。

陸瑤還沒反應過來，臉就已經貼到被子上，頭發從耳邊垂下來，擋住了眼睛。

正發懵呢，腰就被提起來。陸瑤“哎”了一聲，慌裡慌張擡手撐起上半身，剛轉過頭，屁股就被拍了一下。

“哎什麼哎，腿并好，”他的手順着腘窩向上，下擺被逐漸掀開，像是被氣笑了一般，“我居然會信你的鬼話。”

直到睡袍的下擺全部被堆在腰間，她還沒想明白。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好比她正舉着筷子不知道往哪夾呢，突然自己變成了一盤菜。

手指觸碰到的同時，她慌慌張張轉過頭推他：“不對，不對！反了！”

回過頭，卻看到黎佑許舉着手指沉默。

他像是第一次見到這東西一樣，語氣疑惑，問：“這是什麼？”

柔暖的燈光下，他指尖的水澤晶瑩。骨節分明的中指和食指緩緩分開，兩指之間居然拉扯出一條透明的絲，随着距離變遠，斷開。

陸瑤趁着他沒壓住，直起身子，快速将睡袍整理好。擡起頭就見他挑眉轉向她，真誠發問：

“我沒吃幹淨？還是……又有新的冒出來了？嗯？”

陸瑤惡向膽邊生。腦子一抽，直接抓着黎佑許的手，将他舉起來展示的兩根手指塞進他嘴裡。

“吃吃吃，剛才你不是吃得很起勁嗎？”

……雖然沒成功。

一般來說，别人突然要往自己嘴裡塞東西，下意識都會閉緊嘴唇。

所以他的嘴唇也被塗抹的亮晶晶的。

見他表情不對，陸瑤爬起來就要跑，被他攔腰抱住扔回床上。腳腕被握住往上擡，她立刻舉手投降：

“再給我一次機會！”

黎佑許動作暫停。

“——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我一定好好表現，速戰速決。”

黎佑許思索片刻，點了點高貴的頭顱，同意。

他就着這個姿勢俯身吻她，卻被陸瑤伸手卡住下巴，手不小心一滑，那動作更像是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先去擦擦嘴。”

黎佑許已經數不清一個晚上要被她氣笑多少回了。

“你的東西，你抹上來的，你又嫌棄。”

“那你别親我。”

“……”黎佑許沉默起身，盯着陸瑤，把襯衫脫掉扔在一旁——以此動作表示他反抗的心，畢竟陸瑤剛剛要求他把衣服穿上。

他偏要脫。

然後就那麼隻穿着一條敞着褲腰的褲子進了洗手間。

洗嘴。

又順帶仔細洗了手，用溫水浸了條毛巾，出來就掰開陸瑤的腿。

“黎佑許！！！”

“别亂蹬——給你擦擦，剛才還一副要睡着的樣子。我看你還是太有精神了，就該多來幾次讓你直接昏睡過去。”

“……你對你的技術還挺自信。”

“老實點，你的腿和你的嘴。”

這個姿勢，她隻能說毫無尊嚴。

見過小嬰兒換紙尿褲的樣子嗎？

脫掉紙尿褲、被分開雙腿用沾水的柔軟面巾擦屁屁、再用柔紙巾擦幹、最後穿上新的紙尿褲。

她現在就和那個姿勢差不多，但省略了第一步和最後一步的脫穿。

即使熱乎乎的濕毛巾擦擦确實很舒服。

但兒時被擦屁屁的場景她壓根就不記得，陸瑤以為再次被别人擦，應該是老了癱在床上被護工伺候的時候。

而不是作為一個堂堂正正的成年女性，用這種姿勢——！

毛巾撤走的第一秒，陸瑤就并緊腿：

“我本來就是困了！我是為了讓你高興，才又強撐着打起精神的！”

黎佑許聞言，将毛巾丢在床頭，抱胸站在床邊看她那副被人侮辱了的樣子：“那你倒是讓我高興高興，除了弄/我一身口水你還能幹什麼。”

陸瑤攥緊拳頭。

真想邦邦給他兩拳。

“過來！躺下！你等着，我今天非要讓你欲/生/欲/死。”

等他真的躺下，陸瑤又嫌躺的姿勢不對，讓他起來。

黎佑許心裡再多的火也沒了，他覺得自己已經進入了一種超然的狀态，甚至在想：

算了吧，折騰啥呢？

最後陸瑤選擇讓他坐起來，後背靠在落地玻璃窗上。

她膝蓋撐着，懸在他左腿之上，嘴裡振振有詞：“你不懂，我是為了讓你的第一次更有儀式感。”

“怎麼，你是覺得剛才……太草率？”

“噓。”

當陸瑤帶着涼意的手捧着他的臉吻上來時，黎佑許無奈喟歎一聲，心想：

還是折騰點兒好啊。

陸瑤這次是打定了主意，必須要讓黎佑許體驗一下由龐大且缤紛多彩的閱讀量帶給她的豐富理論知識。

她也真的沒磨叽，甚至和她之前的進度相比可以說是直奔主題。滑溜溜的手路過剛才愛不釋手的胸肌也沒多停留，而是堅定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