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性強的方式他向來不太喜歡,以往嚴祁也不會一言不發地就搞起這種玩法。
但現在嚴祁跟被下了啞藥似的,目光逡巡一圈才找到個合适的“武器”。
柔軟潔白的浴袍系帶被拽下來,熟練快速地在少爺雙手手腕上繞了兩圈後打結。
“你真的是……!”
隋銀也不知道這野蠻人是用的什麼個綁法,連一絲松動空隙也掙不開。
“嚴祁!!!”
第一次被綁得這麼緊,隋銀的語調中帶上了點兒真情實感的惱和怕,不複先前遊刃有餘的調笑。
“在呢。”嚴祁輕嗤一聲,目光輕滑過少爺微顫的身軀,“你也就這點本事。”
說着,一張厚厚的毯子罩到身上,剛發燒過後疲軟的身體就這麼被老實按在了沙發上。
隋銀抿着唇,呼吸急促,“你松開我,我今天不想玩這個。”
說着,又昂起下巴,胡亂又急切地在男人下巴細密的吻了幾下。
放軟了語調,“哥,我們玩兒别的好不好?”
隋銀是真怕了。
他這小身闆之前就不怎麼扛得住造,更别說頂着現在這副病軀搞這種玩法了。
他會廢的!!!
“哥哥、二哥……”見嚴祁無動于衷,隋銀一咬牙,“……老公!求你了~”
嚴祁就毫不掩飾地笑了。
在少爺惶惶又乞求的目光下,拇指輕揉了下被少爺緊張之下咬得充血的唇瓣。
哂笑着道:“隋銀,我确實沒什麼道德,但也不是畜生。”
說完,輕飄飄地把人一松,又扭頭進廚房了。
這下隋銀就知道自己是被耍了,咬着牙閉眼往後一靠,沒臉見人了。
*
被以這個别扭的姿勢喂完小半碗粥,隋銀剛開始還會掙動兩下以示反抗,後頭累就索性躺了。
胃部被暖得舒坦,隋銀眯了眯眼,擡了擡下巴又開始想歪招。
“給我松開嘛,哥~”隋銀捏着嗓子開始夾。
嚴祁輕捏了捏他束在身後的手,試到指尖偏涼的體溫。
“少折騰。”淡淡地撂下這麼一句,手腕處的浴袍系帶就解開了。
布料柔軟,被綁這十幾分鐘倒是不疼,就是那白皙的皮膚上留下的紅痕很是明顯。
隋銀嘴裡嘀嘀咕咕地活動着酸軟的手腕,不用猜都知道不會是什麼好話。
嚴祁沒管他,收拾着餐桌上的殘局就又進廚房了。
隋銀趿拉着拖鞋就奔酒櫃去了。
系統弱弱地冒頭,【你剛剛發燒了不喝了吧?】
然而某人隻執着于認真對比哪瓶酒更甜。
【沒事兒,喝點睡得快~】隋銀漫不經心的回。
酒精上頭,微微醺的狀态下幾乎是倒頭就睡。
這話一出,系統就直接沉默地縮在一旁,自閉了。
隋銀泡酒吧也不隻是因為人設,絕大部分原因還是在于好入睡。
他睡眠質量一直算不上好,還活着的時候就偶爾來片安眠藥。
後來和嚴祁攪合在一塊兒,累了也睡得挺快。
系統自然是不用睡覺,之前看自家宿主能整夜陪着自己打遊戲、看動畫片,開心得不行。
後來動畫片看多了才知道人類是需要充足睡眠來活着的。
自那時候開始,系統就開始和隋銀一塊睡了。
現下看他又需要借助這種方式來睡覺,蔫巴地縮成一團,【我和反派兩個床伴都不夠了嗎?】
“撲哧——咳!咳咳——!”
隋銀沒能扛住這句話的威力,剛入喉的氣泡酒直接嗆咳出來不說,還咳得停不下來。
“咳——!”臉頰嗆得暈開一片紅,整個人也蹲了下去低頭緩着氣。
還沒來得及糾正系統的說法呢,手上捏着的杯子就被強硬地搶走了。
“欸!”整個人被直接“端”離地,膝彎被手肘箍着,隋銀扭頭,眼尾還泛着嗆紅的水汽,“你幹什麼?”
嚴祁充耳不聞地直接将他“端”到卧室,輕巧地往床上一扔。
隋銀被柔軟的被子包裹住,又在床上彈了兩下,臉色很懵。
“把酒當退燒藥喝?”嚴祁的語氣平靜得毫無波瀾,像一場暴雨前夕的詭異甯靜。
“你改行當神醫了?”嘲諷意味拉滿,夾槍帶棒的怒意直指。
隋銀喉結上下滑動了下,不自在地往回縮了縮腿,底氣也沒那麼足,“我……就隻想嘗一口。”
剛被綁過,他現在不太敢當着某人面“造次”。
迎接他的又是暴風席卷般的吻。
說好不是畜生的某人吻得很深,手一直不住地摩挲着脆弱的脖頸,莫名讓人有一股由後背升起的寒意。
隋銀仰起頭盡量配合着回應,腿勾着嚴祁的腰,發出含糊的幾聲響。
下巴、脖頸、鎖骨……
一路濕漉漉地吻下去,隋銀覺得應該差不多哄好了,壓着的那股氣勁兒就上來了。
說話間,還微喘着氣,“行了啊!他爹的大半夜酒沒進我嘴裡幾口,口水他爹的倒是進去了一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