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冰場人流量很多,人聲鼎沸,密密麻麻的人群,讓我找楊一譯找的很慢。
幸虧他長得還比較亮眼,我找起來也不是很費力。
楊一譯穿着簡簡單單的黑色T恤,随性又灑脫,露出結實的肌肉線條,往那一站就吸引住了很多女孩子的目光,好幾個女孩把他圍住。
“孔雀開屏。”我暗暗吐槽,向他走過去。
楊一譯看見我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招手示意我過去,然後一把把我拉到他身邊說:“不好意思,我已經約好人了,教不了你們了。”
女孩子們都可惜地歎氣,然後散開了。
楊一譯長長籲了一口氣,“總算擺脫了。”
我白了一眼他,“把我當槍使!”
楊一譯痞笑:“因為你好使。”
我:“……”
原本以為楊一譯是很暴躁的性格,教我滑冰會很沒有耐心,但他卻出奇的有耐心。
我摔了好幾次,楊一譯把我扶起來很多次,他調侃道:“皮厚就是扛摔。”
我:“……”
然後一遍又一遍耐心地站在我身旁,寸步不離,一隻手扶着我的腰,另一隻手輕輕地引導着我的動作,“放松,别緊張,重心往前。”
“放松,放松,别害怕。想象一下,你是在走路,而不是在跟冰面搏鬥。”他循循善誘,語氣難得不是那種痞氣十足。
我笨拙地扶着欄杆,雙腳在冰面上小心翼翼地挪動,冰刀劃過冰面發出細微的“吱吱”聲。
……
“楊一譯!你看!你看!我可以一個人滑了!”
等我終于可以擺脫他的撐扶,一個人慢慢滑動時,楊一譯在一旁頗有成就道:“我終于理解老師教好一個學生的成就感了。”
我也體會到了滑冰了樂趣。
我漸漸适應了冰面的感覺,雖然動作依然有些僵硬,但至少能夠在冰面上勉強滑行了,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笨拙。
我滑累了,撐在欄杆上休息。
無意間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欄杆邊徘徊,實在是那身影太熟悉了。
我差點又摔倒,這次不是因為冰面太滑,而是因為驚訝。
是簡釩?
簡釩怎麼來了?
他來幹什麼?
或許是我的目光太炙熱,簡釩的漆黑的眼眸淡淡的向我掃視過來。
我們隔着人流相互對視。
他看到我,然後……然後居然裝作若無其事地轉過身,就好像是碰巧遇到的一樣。
應該真的是路過吧?不然怎麼會這麼巧?
楊一譯不知道何時也滑到我身邊了,跟随我的目光也擡頭望去。
楊一譯擡眉:“簡釩?這麼巧?”
等等。
我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沒眼花。
他旁邊的是誰?!!!
麥小麥!!?
我看見麥小麥從後面冒出來,站到簡釩旁邊,笑得很開心。
“!!!!”
他們兩個怎麼在一起了?
麥小麥把手上的什麼東西給簡釩看,簡釩臉上露出跟之前冷淡完全相反的表情,淺笑着和麥小麥交流。
兩個人就低頭在耳邊私語,從我的視角看就是很親密。
楊一譯腦洞大開:“你閨蜜背着你和你竹馬在一起了?”
我:“……”
這是什麼狗血劇情啊?
我風中淩亂了。
正巧,他們兩個人的目光也齊刷刷地看過來。
四個人尴尬對視。
我忽然感覺我的膝蓋像被人打了一拳,膝蓋一軟,稍不注意——然後我來了一個華麗的狗啃泥。
我四仰八叉躺在滑冰場上。
三個人都圍觀了我的出糗。
我聽見了麥小麥大喊的聲音,朝我奔過來:“單單單!你沒事吧!”
楊一譯在我一旁:“……”
楊一譯若有所思:“你是在演戲嗎?”
我:“……”
我羞愧掩面。
嗚嗚,不想活了。
好丢臉啊!!!
——(我是另外一個視角的分界線/小彩蛋)
簡釩破天荒的周末要出門,溫阿姨問他,這一周怎麼想出去啦?
簡釩冷冷道:“找東西。”
溫阿姨吃驚:“找什麼東西?”
簡釩:“找貓。”
溫阿姨:“我們家有養貓嗎?”
簡釩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臨出門前才開口道:“防止貓被壞人拐走了。”
溫阿姨一臉懵逼:“???”
事後,打電話給簡伯父:“我覺得我們家兒子讀書讀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