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們在想什麼,你們的心太髒了!”
葉宸輕咳一聲,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陸灼年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
蕭可頌沒心沒肺地笑起來,說:“原來是給貓的,是我們想多了,哈哈哈哈。”
陳則眠皺起眉梢:“正經人不會往這邊想吧。”
蕭可頌勾着項圈輕晃:“主要是前兩天我們剛看了個藝術表演,這玩意的登場率還挺高。”
陳則眠無語道:“你怎麼什麼都看?”
蕭可頌臉上浮現出某種一言難盡的神色:“一點也不好看,可能我和葉宸都沒這個傾向吧。”
聞言,陳則眠大吃一驚。
蕭可頌和也都沒這個傾向,所以有這個傾向的是……
陳則眠自以為隐蔽地偷瞟向陸灼年。
原書裡寫男主愛好小衆的極限運動,難道說的是這種小衆、這種極限?
也太小衆、太極限了。
都潔癖了還玩這麼花,遊戲過程中承受方最大的痛苦來源是酒精消毒吧,好新奇的一玩法。
陳則眠臉色幾經變幻,想些什麼幾乎都寫在臉上。
隻見他時而斂眉不解,時而恍然大悟,最後竟沉澱為一絲隐隐的欽佩?
看到他這副模樣,雖然不能明确知曉其腦補内容,也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些什麼。
陸灼年有點無奈:“我沒去。”
原來是沒去。
不知為何,陳則眠竟松了一口氣。
陸灼年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是。”
陳則眠回過神,下意識說了句:“我也不是。”
蕭可頌緊随其後:“太好了,我也不是。”
葉宸不知道蕭可頌在湊什麼熱鬧:“有誰問你嗎?”
蕭可頌有自己的考慮:“灼年和陳折都不是,我如果是的話豈不是很不合群。”
葉宸淡淡道:“0人在意。”
蕭可頌氣得想踢葉宸一腳,又不敢,轉頭勸陳則眠說:“那玩意沒啥意思,你可千萬别因為好奇去看,看完惡心好幾天,會失去世俗的欲望。”
說到這個,蕭可頌像是想起什麼,突然看向陸灼年:“你倒可以看看試試。”
陸灼年:“……”
葉宸忍不住扶額:“蕭可頌,你能别說話了嗎。”
蕭可頌立刻炸毛道:“憑什麼不讓我說!”
葉宸:“因為沒人想聽。”
蕭可頌瞬間暴怒,很不服氣地和葉宸吵起來,大多數是單方面輸出,葉宸話不多,偶爾冒出一兩句來,也能把蕭可頌氣得夠嗆。
陳則眠借口出去買酒,趕緊避了出去。
陸灼年大概也覺得吵,和陳則眠一起走出包廂。
走廊裡鋪了厚厚的羊絨毯,踩上去密實松軟,異常安靜。
二人一路無話,乘坐電梯下行到地下一層,那裡有個裝修奢華精巧的小酒莊。
繁樓出入往來的客人非富即貴,店員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陸灼年衣着華貴,手腕上一塊高奢腕表更是七位數起步。
店員面帶笑容,快步迎了上去,他很擅長察言觀色,陸灼年隻是淡淡看了眼陳則眠,店員就明白了自己的服務對象,躬身向陳則眠做起了介紹。
陳則眠隻覺今天的銷售格外熱情,不僅态度親和有禮,還特别大方,頻頻倒出樣品請他品嘗。
他本來隻想象征性地嘗一口,趕緊買了就走,但架不住對方眼疾手快,總是能精準預判他的走位,适時将酒杯雙手捧到他面前,眼神誠摯地看着他,仿佛這酒必須經過他品鑒才有存在的意義。
“挺好喝的。”陳則眠詞彙匮乏,也不太懂酒,就指了指他覺得味道最好的一瓶:“這瓶怎麼樣?”
店員鼓掌驚歎:“您真是太有眼光了!這是我們這裡銷量最好的一款。”
陳則眠并沒有被店員的吹捧沖昏頭腦,轉頭看向陸灼年,詢問這位大佬的意見。
陸灼年微微颔首,矜貴而優雅地一點頭:“可以。”
陳則眠這才說:“那把這兩瓶包起來吧,送到K866包廂。”
店員含笑應下,接過陳則眠遞來的銀行卡,刷了POS機請陳則眠簽字。
陳則眠大筆一揮,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POS嗡嗡作響,吐出一串憑條。
店員撕下客戶聯遞回去:“這是小票,請您收好。”
陳則眠剛想伸手去拿小票,另一隻手卻先他一步,把那張小票接了過去。
陸灼年捏着小票,視線在薄薄的紙片上停頓兩秒,開口叫了他的名字:
“陳折。”
陳則眠擡起頭,略帶疑惑地應了一聲:“嗯?”
陸灼年翻轉小票,露出客戶簽字處龍飛鳳舞的簽名,沉聲問道:
“陳則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