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蒼白的唇瓣毫無血色,眼前也被雨水朦胧一片,雙手和雙腿的疼痛感逐漸放大,黑色的風衣被劃破無數道開口,被風頑固的鑽進衣服,遊走全身冰涼無比。
這時,周圍似乎才安靜下來,耳邊隻回蕩着雨葉的聲音。
他力氣也已耗盡,突然感到下颌骨被人用力地捏緊,那雙手纖細寒涼。
随着視線上升,腦袋仰起,積攢在眼角的水滴順勢而下,眼前逐漸清晰明了。
宮野志保抿唇,面帶憤怒,手裡不斷用力捏住琴酒的下巴,最終開口:
“琴酒你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
還有,你不配提起我姐姐。”
宮野志保松開琴酒的下巴,槍口直抵對方的額頭。
琴酒阖眼,冰冷的雨水擊打在他臉上,仿佛渾身沐浴在雨水之中,感受着這場雨洗刷他一輩子的污穢。
他輸了。
從一開始就輸了,輸得徹頭徹尾。
五分鐘到了。
遠處武器庫爆發出絢爛的煙火,照亮了陰雲密布的天空,橘黃的火光打在琴酒低垂的臉上,閉上眼睛的他顯得是那樣虔誠,像是在迎着煙火許下潛藏在心底多年的願望。
他坐靠在牆上,銀絲完全被雨水浸濕,被風吹得胡亂貼在他的身上,垂下的雙手早已說明他毫無生息。
宮野志保收回槍站立琴酒對面,心底五味雜陳,她終于親手給姐姐報仇了,多年的敵人已死去,讓她不是很适應。
她不再多做停留,轉過身扶起把一切早已看在眼裡的赤井秀一,對方看着她沒有說什麼。
就在這時,樹林裡傳來了跑動的腳步聲。
宮野志保再度警惕起來,但是旁邊的赤井秀一卻拍了拍她的肩膀,告訴她是戰備對支援的人趕到了。
她卻沉默了,猶豫片刻将赤井秀一扶到樹下,轉身離去。
現在她的形象不适合在紅方露面。
就在她躲在灌木後面,看着赤井秀一被前來支援的人帶走,才放下心來,轉頭又看到琴酒的屍體旁邊圍了不少人員。
這時,她才意識到黑衣組織真的在一步步瓦解。
就在宮野志保看得入神時,她的後面有人拍了拍她的腿。
“灰原,你怎麼……變大了,你沒事吧?”
趕來的江戶川柯南,在追蹤眼鏡的幫助下,找到了攜帶偵探徽章的宮野志保。
柯南喊來阿笠博士,坐上車才松了一口氣。
“小哀,你是被誰綁走的,幸好你沒有事,抱歉都怪我沒有及時發現。”前方開車的阿笠博士愧疚地說着。
“沒關系博士,綁走我的人毫無聲息,當時我也沒有任何防備。”
灰原哀回應着博士,順便檢查着身上的傷口,她不知道這次藥效可以維持多久,第一次按照原配方制解藥,她可以肯定不能百分百成功,同樣藥效也隻是暫時性的。
“你看清那人的穿着和長相了嗎?”柯南詢問道。
“沒有。”
“那就難辦了。”
車上的氛圍陷入沉默。
灰原哀突然想起什麼,轉頭問柯南:“那個叫作秀的是fbi的人吧,我總覺得他給我很熟悉的感覺。”
“啊,沒錯。”柯南幹巴巴的回道,想要轉移話題,“對了,灰原你很厲害啊,竟然殺了琴酒。”
“是有那個叫作秀的fbi幫忙,才成功的。”灰原哀如是回道。
柯南欲哭無淚,怎麼話題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