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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暴雨青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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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被大雨淋濕,身體就會着涼;執念被無限放大,邪念就會伺機入侵;情深不壽,付一片癡情,終如激流之花。

這些年與曹植郭嘉有關的記憶,如雨水般湧上崔纓心頭,雨水是冰涼的,她的心也是冰涼的。

閉眼,靜靜感受雨水與發絲粘稠在冰冷面龐,連歎息的力氣也沒有。

楊荀二人的愛恨,和她心底的愛恨聯起手來,交織成一張巨網,緊緊網住了崔纓的靈魂,讓她直視生死,令她幾乎不能呼吸。

孰雲忘憂?忘憂即我。年少悸動,花下眩暈,終究在夏季一場大雨中清醒。純粹而卑微的愛,雖是捧在手心的琉璃盞,一碰即碎,可沒有人能将它否定,因為不論是否有回應,它都在那裡,它不該被輕賤,它值得被尊重。

因她的固執,她和楊夙又見面了,愛而不得卻仍選擇守護,那種感覺她說不清,道不明,隻知道那心,它藏不住啊。

不知為何,心雖是死的,崔纓拼力揉眼,卻發現一滴眼淚也沒有了,可喉嚨仍哽咽得難受。

好困好困,真的好累好累。

回家吧,回去睡一覺。

回家?回家?可路在哪兒呢?她又能回哪去呢?

她該怎麼辦?她還能怎麼辦?

今日親眼目睹,自己就這麼被平素信任的“好朋友”無情利用。

而楊荀二人的故事,或甜蜜,或酸苦,鋪天蓋地朝崔纓壓來,好像一場未了的夢境,前路仍有無比美麗的危險。如今長大了,一時竟也不能對青春荒唐事悉數釋懷。

那個搭上性命才懂得自尊自愛的傻姑娘,可不就是對她最好的預判和警示麼。

崔纓有時回想,楊夙為什麼要将他和荀小娥的故事告訴她。别人的卑微、别人的凄涼,别人的迷惘、彷徨、痛楚,紛紛壓在她心頭,一并勾連起21世紀時的憂傷。她早已在兵荒馬亂的青春收場時将他放下,她好不容易學會了遺忘。他卻告訴說:對曾經的她很是喜歡,很是念念不忘,卻因而對另外一個女孩動了真心,多麼離譜的事呢。

時間磨平了一切,今日之崔纓已非昨日謙卑之崔纓,她要的是一種真正平等、自由的愛啊。

世之男男女女,沉湎于情湖幻夢,任憑旁人如何痛心疾首,都置若罔聞,是不是都要等到一切都失去,才懂得珍惜當下擁有?沒人在乎你的感受,沒人感受得到你此時此刻的悲傷或喜悅,為什麼不能學着好好做自己,為什麼不能好好愛惜自己的感情呢?

他楊夙,是崔纓前世糾葛不清之人。

曾有那麼一束陽光,透過生命巨石的裂縫,将崔纓照亮。

他是錯過了的美好,是錯過了的喜歡。

所謂錯過,就是錯了。

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

由于傍晚驟雨,田獵提前結束,大隊紛紛攘攘擁入城中,待崔纓獨自牽馬,渾渾噩噩回到司空府時,驟雨已停,曹操正在前堂宴請賓客,于是崔纓從後院小門而入。

夜色深深,園中曲廊裡昏暗不明,庭燎搖曳,照映的是跌跌撞撞的步伐。

正當崔纓困倦得眼皮直垂時,忽然被身後一聲叫住。

“阿纓?”

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了。于是她站住,也不回頭。

“午後你去了何處?”

她撇撇嘴,興味索然,擡腿便要走。

“我都看見了。”

如果此刻說話的是曹丕,興許崔纓還會有些緊張,可如今心亂如麻,根本沒有力氣與此人對話。

“數月前诏獄失火,聽聞失火的監牢邊上,還逃走另一名死囚,”曹植站在她身後,冷冷質問道,“幼時,有幸見過那楊夙一面的,如果我猜得不錯,那黑衣男子就是他,對嗎?”

“是又怎樣?”崔纓側臉笑問。

“今日若他敢動手,我必抽刀上前。”

“你打不過他的。”崔纓笑了。

“崔子嘤!”曹植怒喝道,“你連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嗎!?”

站在黑暗裡,如同剝奪去靈魂的行屍走肉。雙腳踩到青石闆上,是軟綿綿的觸覺。崔纓疲憊極了,加之淋雨良久,早站不穩腳跟,于是一聲不吭,也不理會曹植的怒氣,隻一心想要離開。

“如果不是我信任你,你現在還能安然站在這裡!?”曹植狠狠扯住崔纓的胳膊,堵在前頭,“說!後來你跟那人去了哪?”

“怎麼渾身濕透?”曹植拽住她的袖口,這才察覺到她臉色不對勁。

他驚詫着,連忙緩和了語氣追問道:

“阿纓……你怎麼了?怎麼氣色如此差?他對你做了什麼?”

“告訴我,你是不是被楊夙威脅了?”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被曹植拉住輕聲詢問,崔纓腹中苦水瞬間就決堤似的湧出,一想到荀小娥悲慘遭遇,她胃中一陣難受,突然幹嘔,全身電擊般痙攣起來,繼而便是渾身發冷,一直哆嗦。

曹植慌了神,趕忙将她攙扶住。

“怎麼了?你還好嗎?”

脆弱和委屈在撕扯,崔纓痛苦地閉上眼,低頭抹淚:

“他罵我,他罵我……他說我自作多情啊……”

“誰罵你?誰罵你?你傻啊!罵回去啊!”

“是我主動尋的他……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崔纓哽咽不已,雙手捂着臉,就那樣在曹植面前放肆大哭起來。

急得曹植團團轉。

“阿纓,你在說什麼啊?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那個人欺負你了?”

“他楊夙到底是你什麼人?你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隐??”

“還不肯說麼?”曹植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扭頭就要走,“行,那我去告訴父親,讓他替你做主。”

“曹子建,你站住!!”

崔纓緩過勁來,趕忙叫住曹植。可忽然想起什麼,她故作冷漠之态:

“我沒有什麼難言之隐……我就是同情他,此事與你無關。”

曹植怔了怔,回過頭來。

“據我了解,這個楊叔夜當年與郭祭酒交情匪淺——你是受了郭嘉什麼指示吧?”

“你很聰明,但你最好不要插手。”

“哼,難怪你一心想離開司空府,來許都做什麼文書,說吧,預謀多久了?”

“……”

“楊夙之事牽涉甚廣,你摻和進去做什麼?就不怕父親傷心嗎?”

“他楊夙被生生折磨了八年,又有誰為他傷心呢?”崔纓反問曹植。

“我的好妹妹!這些不是你該管的事兒!天底下這樣的冤枉多了,你做不起這個大善人!”

崔纓頭腦發熱,渾身戰栗,遂後退數步,别過臉去,一字一頓認真表态道:

“曹子建,我不願同你對話,你不要管我,隻當沒有我這個妹妹好了。我崔纓是生是死,都與你無幹。”

曹植緊逼上前,用力抓起崔纓的右手腕,憤憤地說道:

“崔子嘤,你何時變成這副模樣?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

“我是什麼樣的人,我自己竟也不知,你又對我了解幾分呢?”崔纓渾渾噩噩,睜大眼睛瞪着曹植,淚眼婆娑,“你不知道我從哪裡來!你根本不認識我!你知道嗎?”

“我不管你胡言亂語什麼,我隻警告你,藏匿死囚是大罪,你這是忤逆,更是觸犯國法!”

“你沒有資格教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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