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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出塞征烏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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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植正在興頭上,高傲地騎在馬上,哪有空搭理。他仍舊像冷戰時那樣,将崔纓的肺腑之言,當作奉承捧迎之言,并不把她放在眼裡。

而曹操旋即召來筆侍,于馬上書令:

“故北中郎将盧植,名著海内,學為儒宗,士之楷模,國之桢幹也。昔武王入殷,封商容之闾;鄭喪子産,仲尼隕涕。孤到此州,嘉其餘風。《春秋》之義,賢者之後,宜有殊禮。亟遣丞掾除其墳墓,存其子孫,并緻薄,以彰厥德。”

末了,擲筆,曹操順了順曹植的鹖冠赤羽,捋須笑吟吟道:“子建,孤命你随丞掾去涿縣,且代為父好好替盧中郎掃墓,了卻孤這多年夙念罷!”

“孩兒遵命!”曹植莞爾抱拳,盈滿志在必得之少年意氣。

崔纓在一旁,暗暗觀察着其餘人表情微妙變化,見曹丕臉色不平,便知有好戲将以賞觀。

果然,曹丕亦驅馬上前,跟曹操說道:

“子桓請命,與子建同去!”

“不了,郭祭酒适才方谏急行軍之策,孤自引兵疾馳,汝還須肩負看守辎重之責。”

曹丕沉默了片刻,仍舊不甘心,繼續追着說道:

“父親,盧子幹大賢,其子盧毓,亦以學行見稱,有名於世。毓十歲而孤,二兄又死于昔年難亂。嘗聞袁紹與公孫瓒交兵時,幽冀饑荒,毓憑一己之力,贍養寡嫂及孤兄之子,丕兒以為,如此孝悌才士,當為父親所重用。”

“然,孤豈會不知盧毓此人。”曹操仍笑着看向曹植。

“丕兒鬥膽,若有朝一日,父親征辟此人,還請賜予孩兒為傅。”曹丕心切道。

曹操這才正眼打量起曹丕上下來,他眯了眯眼,思忖片刻,卻隻笑了笑,并不回複曹丕,繼續策馬趕路。

于是易水分别,曹植往涿縣盧植墓方向而去,而曹丕、偏将軍徐晃受令留後護衛辎重隊,曹操自己則親率前軍急速馳北。

在渡易水時,崔纓和郭嘉并騎而行。

“先生!先生!”

“嗯?”

“你猜纓兒此刻在想什麼?”崔纓笑問。

“不知。”

“猜一猜嘛,先生,我們可是,在這個地方哦——”

郭嘉捋了捋須,笑道:“可是燕太子易水送别舊事?”

“是啊!”崔纓語重心長地歎惋道,“昔日易水餞别,荊轲南下刺秦;今朝先生北上,要去襲擊烏丸,爾二人,竟皆是‘就車而去,終已不顧’……”

郭嘉笑了,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盔:“纓兒,如今可不是詠懷古人的時候。”

崔纓努努嘴,作不樂狀。

中軍師荀攸笑着近前來。

“奉孝,一路以來,你們二人脾性相類,衆臣可都看在眼裡,莫說是一對師徒,說是父女也不違和的。”

“公達說笑了。”郭嘉笑道。

“崔纓見過荀軍師!”崔纓笑嘻嘻地朝荀攸抱拳。

“聽聞崔姑娘在郭祭酒那兒,學了不少東西,攸有幾問,不知姑娘可應答否?”

“荀軍師請問。”

“敢問姑娘對當今烏丸部族了解多少?”

我笑得爽朗,馬鞭遙指,暢言道:

“烏丸者,東胡也。漢初,匈奴冒頓滅其國,餘衆亡匿烏丸山,因以為号。至于漢末,烏丸猖獗遼西、遼東、右北平三郡,各有烏丸大人丘力居、蘇仆延、烏延稱王,聚衆萬千餘落,與故中山太守張純内通,寇掠青、徐、幽、冀四州,殺掠吏民。

“昔日劉虞為幽州牧時,北疆初定。遼西丘力居死後,因其子樓班年少,從子蹋頓取而代之,總攝三王部,衆虜皆從其号令。此人頗有武略,且多畫策,衆多歸信,有虎狼之患,不可輕視。

“初,袁紹為滅公孫瓒,曲意與蹋頓和親,借烏丸之兵破瓒,後又矯制賜諸烏丸王印绶,皆拜為單于。故而袁尚兄弟敗投蹋頓,欲憑烏丸之勢,東山再起,複圖冀州。”

荀攸聽了連連點頭:“嗯……所述詳備之至矣,然‘東山再起’,是為何典?攸怎未聞?”

嘚,東山再起是東晉謝安的典故,我又帶着成語穿越了。崔纓咂舌。

“啊……哈哈哈,東山再起,就是說白狼山嘛,熙尚兄弟不是在白狼山外……”她尴尬地摸着腦袋笑了,趕緊轉移話題,“聽說這烏丸一族,怪得很嘞,貴少賤老,生性彪悍,自殺其父兄無罪,但他們不敢殺母親,因為有母族人撐腰……”

荀攸還和郭嘉笑着唠嗑了幾句,便縱馬先行了。

崔纓撇撇嘴,不以為意地說道:

“荀軍師不是向來鮮與人交談的嗎,怎麼今日有此好興緻來刁難我……還好先生您早教會我了。”

郭嘉笑:“公達外冷内熱,大智若愚,他私下與友人交談時,自然不一般。”

崔纓眼珠子轱辘一轉,壞笑着湊近郭嘉,悄聲說道:“先生,你過來,我與你說個笑話。”

“嗯?”

“在我們那兒,‘公達’是祖父之意哦,也就是說,先生您日後可不許再喚荀軍師的表字了,否則……您就是他孫子!”

“纓兒盡會胡鬧!”郭嘉笑得直咳,他嗔怪着用雙指又敲了敲她的頭盔,忍俊不禁。

“哈哈哈……”

……

炎夏五月,大軍越過易縣,抵達無終。

無終,崔纓不曉得,但易縣,是後世北京一帶,她是知道的。也就是說,曹軍四月底出發,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從河北邺城跑到了燕北。放在古代,這行軍之速簡直不可思議!可看着郭嘉身體一日比一日消瘦,她心卻拔涼拔涼的。

恰巧這時夏雨連下,海水暴漲,遼西傍海道濘滞不通,另一蹊口要道又被敵虜把守着,大軍遂逡巡不前,就近安營紮寨。

除了日常帳議,曹操每日都點燈看竹簡到深夜,得閑時還會在自己私帳裡講策論史,曆朝曆代的兵法故事他撚熟于心,他給親将講起來時是滔滔不絕、繪聲繪色。群臣聽得忘餐,一個個屏住了呼吸,崔纓聽至迷糊時,便隻關注到他的貼身寝衣已經很破舊了。

正當曹軍前進艱難時,忽有一自稱田疇之人,率族來投曹操,還願做曹軍北征向導。

“聽聞那田疇,本自徐無山鄉賢,于北地頗有聲望,虜狄皆禮遇之,袁紹父子更先後欲辟為官,卻拒不入仕。緣何司空一來,此人便應征入幕呢?”

“曹公如此看重此君,拔為司空戶曹掾,其也知慧,今日倒獻計願為鄉導,尋第三條路,教大軍密出盧龍塞,直指單于庭。也不知此計是否妥當。”

……

帳議結束不久,文官們陸續走出,他們的小聲讨論,崔纓在帳外都聽得一清二楚。

于是她請命入帳,欲探一究竟,剛拉開帳布,便聽見曹操和郭嘉在地形圖前商論:

“出盧龍曆平岡至柳城之舊路,已廢二百年,止有山壑小徑可走,近又多雨水,不知此路可行與否。”

“曹公勿慮,北胡料吾軍兵少而來遠,不虞吾之速至也,且自恃路阻水漫,松弛無備。今者依田疇之計,從盧龍口越白檀之險,入空虛之地,出其不意,掩其不備者,乃兵家之勝策也。”

“奉孝以為田疇此君,可有詐與否?”

“田子泰非沽名釣譽,裡同外族之輩。況公威垂中原,疆塞自望風來降。疇獻計引路,實為民心依附所緻,公但信無妨。”

“唔——孤為天時所困,卻自信人智可勝天時地利。也罷,那不日便啟程出征,定要震喝虜敵肝膽!”

郭嘉笑了笑:“曹公,是否還忘記一事要做?”

曹郭二人相視一笑,心領神會。

“哈哈哈,知我者,奉孝也。孤即刻便教人立大木于水側路傍,上書曰‘方今暑夏,道路不通,且俟來年秋冬,乃複進軍’。”

見他們笑得那麼歡,崔纓不禁抓耳撓腮,迷惑地問道:“如此之言,豈非兒戲,胡虜會信嗎?”

“對付烏丸這群烏合之衆,大戲反易弄巧成拙,若其不信,哼,那便更好。”郭嘉輕笑道。

崔纓更加奇怪了,卻見曹操上前搭過她的肩膀,使她立于地圖面前,笑問:“纓兒,你且看此圖,可否能道出其中玄妙之處?”

崔纓認真地觀察着三郡地形,頃刻間,恍然大悟:

“我曉得了!若我軍佯退,敵寇不信,聚集兵力于沿海臨渝處,施以聲東擊西,我軍從側翼襲擊,反抄烏丸後方,直抵單于龍庭!”

“哈哈哈,孺子可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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