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花大閨男溫拾這輩子和上輩子都還沒來得及牽姑娘的手就要被塞進男人的屋子裡了!
溫拾在心底默默流淚,隻求這爺不要是個上年紀的糟老頭。
宋知畫撇撇嘴,對溫拾軟包的模樣露出些許嫌棄,“可小哥能喜歡這樣的男人嗎?打扮打扮吧?”
她一句話,又讓溫拾被迫套上了豔紅的裙裝。
那裙子分外不合身,穿在身上卡腰又勒胸,連上臂都被束縛的不得伸展,将将卡在胸前,他想脫掉,卻不成。
宋知畫道:“我小哥是君子,不打女人,但要是男人,就不一定了。”
還要被打?
武力值近乎為零的溫拾不敢再掙紮,老老實實在床上當鹌鹑。
屋子裡沒人,隻有一盞小燈開着,未知的恐懼讓他忍不住叫喚了幾聲,總有傭人吸引上來查看。
或許嫌他擾了清淨,保镖不知道從哪找來一顆紅豔豔的蘋果,卡着溫拾的下巴塞進他嘴裡。
那一刻,溫拾還有心大地感歎了一番自己第一次嘗到蘋果。
溫拾仔細回憶那本花市小說,搜腸刮肚也沒記起書上有過這樣的情節,此時此刻的他就像是打遊戲一腳踩進隐藏副本一般,眼前一切都得靠自己。
要逃出去,可怎麼逃?
這塞的手法實在是有問題,嘴裡清甜的蘋果很快就叫下颌像受刑一樣酸痛不已。
根本沒吃到肚子裡!
“嗚嗚。”
叼着蘋果,溫拾猛地想起村長家給那一籃子雞蛋他沒帶着走,就那麼落在了溫成頭的院子裡,看來是一口都吃不到嘴,隻能便宜了溫成頭。
被人說能生孩子溫拾沒難過,被二叔那樣對待他也就是單純氣憤,但那一籃子遺落的雞蛋和吃不到嘴裡的蘋果,頓時就成了壓死溫拾這隻饞貓的最後一根稻草。
溫拾的眼淚嘩嘩掉,身下漆黑的床單暈了一小塊墨色印迹。
那麼一籃子,他每天吃一個,也夠吃小半個月了!
他哭的狠,牙齒咬的那蘋果更狠,鼻尖紅紅,眼淚從眼角珍珠似的往外冒。
隻就算這樣,那香甜嘎嘣脆的蘋果,也沒給他咬下塊肉嘗嘗。
哭累的溫拾叼着蘋果睡了。
再睜開眼的時候,他安安生生躺在枕頭上,蓋着被子,舒展開的身體說不出的輕快,嘴裡的蘋果也消失了,但是尚且酸痛的下颌仍提醒他那顆蘋果曾經存在過。
好嘛,雞蛋沒了,蘋果也被人拿走了,簡直人财兩空。
他揉揉酸痛的眼睛從床上爬起來,這才發現床邊的扶手椅上坐了個極漂亮的人。
美這種東西,是真的能跨越性别。
溫拾呆了呆,仔細打量了兩遍,才确認,這肯定是個男人。
剛翻開那本書不久的宋庭玉對視線很敏感。
這不是第一次有人盯着他的臉瞧幾秒咽口水後又跑去看他的□□。
但這是第一次,有人叫宋庭玉生出脫褲子讓他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男人而不是一槍崩了這個孫子的念頭。
宋五爺擡眼,看着溫拾有些呆呆的模樣,唇角微動。
他感覺自己好像有點奇怪,在今天,在見到這個男人之後的每一秒。
溫拾渾然不知他給宋庭玉帶來了多大的驚濤駭浪,他在想這‘五爺’原來不是個老頭兒,而且看起來還是個理智的,可以溝通的男同胞。
“哥,大哥?你知道我是男人吧?”溫拾覺得這五爺看着不像是對男人感興趣的樣子,倒像是該有不少男人對他感興趣的樣子。
方才已經興師問罪過的宋庭玉聽了姐姐們說的來龍去脈,對姐姐們“張狂娶親”的行事,五爺險些發怒。
是宋念琴講已經同溫拾的親人商讨過彩禮娶嫁,這孩子又主動點頭,才将人帶回來,叫兩人彼此見面。
‘砰’一聲,宋庭玉合上了手裡厚重的原文書,他目光盯着溫拾,順着他的脖頸,落入那近乎掉到肋骨的紅裙抹胸,瑩白的皮肉被床頭的燈鍍了一層蜜。
可男人可以生孩子嗎?
這種奇聞他從未聽過,原本也不該感興趣。
隻是,如果是眼前這個人——
“我知道,”宋庭玉緩緩放下書,一張臉美若冠玉,看到溫拾濕漉漉亮晶晶的眼睛,起了逗弄的心思,“所以我要求不高,三年抱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