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思安立馬撲了上去,劉姨的手藝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蝦仁口感滑嫰帶着一股清香,回味無窮。
“好吃!”
“那就多吃點。”
蔺思安的理智倒還沒被美食沖昏,拿出身後的包裹遞給傅承,“喏,之前就想給你了,一直忘記。”
傅承放下筷子,将包裹拆開,裡面擠擠攘攘地塞了好多寶貝,瓷器、字畫、甚至還有一盆被壓塌的盆栽,看上去價值不菲。
“…………這些是什麼?”
“嘿嘿,我從我爹爹那裡薅來的,你喜歡嗎?”
“…………”他是挺喜歡的,不過蔺相估計就沒那麼好了,剛要道謝,就發現底下還藏着一塊玉佩,料子是好料子,隻是雕刻的手法實在是難以恭維,上面雕着一頭四不像的野獸,這是麒麟?那左上角的鳥是鳳凰嗎,也太胖了吧,“這是?”
“我雕的,你喜歡嗎?”
“…………”還好沒問出口,那上面的應該是大王和包子,“我很喜歡,謝謝安安。”
“嘿嘿,不客氣,你喜歡就好。”
傅承摩挲着玉佩,将腰間原先挂着的取下,換上了這一塊,有些詭異的協調,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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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熱起來,蔺思安越發懶得去書院了,不過好在今日夫子似乎有事外出,書院放假一天,他将褲腳拉高,泡在院子裡的水池裡,扇着扇子。
“好熱啊。”
傅承有事出去了,似乎還是急事,本來約好了要出去玩的也隻能擱置。
他呆呆地坐着,絲毫沒有注意到草叢中傳出的動靜。
傅永安躲在茂密的草叢中,靜靜地觀察着池邊的人。
“陛下,這樣不好吧。”小安子跟在他後面,小聲說道。
“怎麼不好?”他也是近日才知道的,當初傅承不答應去行宮是為了這個人,他就說明明皇叔都回來了,卻依舊對朝中事物不那麼熱心,原來是這個狐狸精!他要負起責任,把狐狸精趕走,把原先的皇叔換回來。
至于為什麼叫狐狸精,這個小安子之前也問過,但得到的回答卻是聽說那人長得别緻,他倒是好奇了,能迷倒傅承的人物到底是有多别緻,今日見着了才知道,那真真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人物。
傅永安尋着法子支開了傅承,就是想要單獨接觸這“狐狸精”,見時機成熟,站起身,邁着自信的步伐大步朝蔺思安走去,還沒走到跟前就被腳下的一癱軟肉絆了一下,重心不穩向前摔去,遭了,剛剛積起來的氣勢一下子就散去了,那就震懾不了那狐狸精了,那可不行!
趕在最終摔倒的前夕,他厲聲大呵:“你這該死的狐狸精,離我皇叔遠點!”說完,噗通一聲摔在地上。
“!”蔺思安原本在池邊坐得好好的,突然從後面冒出來個人,叽裡咕噜說了一堆他什麼都沒聽懂,然後就趴在地上了,碰瓷?他飛快跳開,看着樹叢裡又竄出個太監打扮的人來将地上的小孩子扶起來,再看看被吓了一跳跑到他腿邊要抱的大王,趕緊大聲澄清:“我可沒推他!”
“…………”
小安子把傅永安扶起來,反複确認他有沒有受傷,見沒什麼大礙,松了口氣。
傅永安推開小安子,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找回自己的氣勢,再重複了一遍剛剛說的話,“你這該死的狐狸精,離我皇叔遠點!”
“你皇叔?”那是誰啊?
“你還裝蒜?!”
蔺思安是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不過眼前的小孩看着有些熟悉,“我們是不是見過?”
“呸,你知道小爺我是誰嗎,别亂套近乎。”
不得了,蔺思安還是覺得眼熟,沒有讨到抱的大王不甘心地順着衣擺爬上去,蹄子緊緊摟着蔺思安的脖子。
“!”傅永安看着這隻突然冒出來的豬,完了,他對這隻豬還真有些該死的眼熟,過了一遍腦内的記憶,終于從遺忘的角落裡窺到了熟悉的一角,顫抖着嘴唇,緩緩開口:“大、大師?”
蔺思安恍然想起了到底在哪裡見過這孩子,“是、是你啊!”
小安子被這莫名的走向驚得目瞪口呆,這是在鬧哪一出呢?
“傅永安。”背後響起一陣帶着寒意的聲音,被叫到名字的小崽子一個激靈,沒有動。
“我、我剛剛好像聽到了什麼奇怪的聲音。”
“陛下,您沒有幻聽。”小安子也慌得很,估計又要挨罰了。
傅承被急急得叫走,到了才發現根本就沒事,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下來,立馬回來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你來幹什麼?”
“我、我來視察一下。”
“來我府上視察?”
“…………”傅永安眼看事情的走向不太對,在看看神色平靜的蔺思安,心緒一動,躲到他身後,“皇叔,我錯了。”
沒了傅永安的阻擋,蔺思安和傅承四目相對。
“皇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