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顔想了想,還是将它留下,因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和岑盡白的關系,根本不會持續很久。
她将這個,悄悄放在了床底下的一個小箱子裡。
緊接着,她手機叮鈴一響,舒顔有些心驚地望去,是舒芸。
【對不起啊顔顔,你外婆要手術,再等我三天,等你外婆手術完我就找一個護工,回去陪你。】
舒顔忽然覺得有些累了。
【媽媽,你辛苦了,晚安。】
睡前吃了兩粒褪黑素,躺進被窩開始醞釀睡意。
*
别墅裡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舒顔是這樣稱呼她的。
門鈴按得又響又急,周琴正在打掃衛生,聽到這一連串的門鈴聲趕緊挪動着微胖的身軀,小跑過去:“來了來了。”
門一打開,門外站着穿着黑色皮草上衣和豹紋短皮裙的漂亮女孩,女孩隻看了周琴一眼,便趕緊進門,像是在自己家一樣命令周琴為她找出一雙幹淨拖鞋,換上之後問:“秋伯母在嗎?”
反應過來的周琴直起腰,猜想應該是在問秋月苓:“她出門逛街去了。”
方芝面露遺憾,但妝造精緻的狐狸眼睛裡卻閃過一絲狡黠笑意,又趾氣高昂地問:“盡白哥在嗎?”
周琴被這歡脫的小女孩弄得有些懵,糊裡糊塗地回答:“他應該是在的吧……”
周琴也不太确定。
方芝看着周琴,上下打量,嫌棄皺眉,為什麼找了一個那麼土的保姆?
方芝環抱着胸,大搖大擺地走進别墅,沒有回頭地說:“我自己去看,我知道盡白哥住哪,你去給我倒杯水喝,我要渴死了。”
方芝上了三樓,她知道岑盡白住在三樓,因為秋月苓之前和她聊天時提起過,整個三樓都是岑盡白的,他要畫畫,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
但方芝忘記了,秋月苓還跟她說,岑盡白并不喜歡有人去他的三樓。
三樓的門從左到右,方芝挨個敲門,沒人應答就推門而入。
再敲到不知道第幾個門的時候,門開了。
舒顔望着眼前這個看着就驕矜且穿着如此“涼快”的女孩,眼中浮現疑惑,她輕聲問:“有事嗎?”
方芝驚訝極了,因為秋伯之前跟她說過,三樓就隻有岑盡白一個人在住的,但是,這裡為什麼出現一個女孩子。
她看着長得純到勾人的舒顔,眼睛裡浮現出怒火。
“你是誰?你怎麼會在三樓住?你和盡白哥是什麼關系?”一連三問,像個炮仗一樣。
饒是舒顔的頓感力再強,她也能感受到女孩口氣中對她的不滿,但是她又有些不理解。
“我叫舒顔,我住在三樓怎麼了嗎?岑盡白和我……嗯……”說到這裡,舒顔皺眉,想找出一個詞形容她和岑盡白現在的關系,但是那個詞在她現在看來,似乎并不适合說出來。
面前的方芝沒有耐心了,這個女孩支支吾吾,一定和盡白哥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系!說不定,他們已經住在一起了呢!
想到這裡,方芝打斷了舒顔的思考,講舒顔推到實木門上,走進舒顔的卧室。
她像是一個警察一樣,正在捉拿嫌疑人,她先是将房間的布置掃了一遍,一個枕頭,但是這并不能打消她的疑慮,接着打開了桌子的抽屜,發現裡面全是書本,奇怪地看了一眼站着的舒顔,然後打開了衣櫃,看見裡面全是女人上不得台面的衣服,方芝舒了一口氣。
幸好,他們并不住在一起。
但是接下來,她将目光放在床頭櫃那裡。
舒顔的心提了起來,她想出聲阻止,但是這樣會更加引起她的好奇心。
她想,要被發現了。
“這位小姐,你要的水。”周琴站在門口。
她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這位“活潑”的女客人,但是這位女客人的嗓門很大,她在樓下聽到了三樓有聲音。
太太囑咐過,輕易不要上三樓,但是周琴想到三樓還有一個柔弱且手無縛雞之力的舒顔,而那位風風火火的小姐,舒顔是應付不了的,她很擔心,所以她上來了。
方芝停下走向床頭櫃的動作,轉身,依舊對舒顔沒有什麼好臉色。
她端過周琴手中的水杯,優雅地喝了幾口。
然後說:“你為什麼住在三樓?”還是在問舒顔。
方芝的耐心幾乎快要耗盡,像是一杯随時都要沸騰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