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劊子手這幾日都在天牢中。”陸景川仔細看着平整的斷面,接着對秦渝清說道,“隻有老劊子手才能做到這種程度。”
“老劊子手,我知道是誰了。春桃有事要你替我去做。”
秦渝清點頭,春桃出現在她的身邊,秦渝清語速極快地說道:“城東孫家,我們的人可以收網了。”
春桃點頭,甚至沒有看真正主子的反應,得到秦渝清的命令後直接離開。
“春桃倒像是你的。”陸景川道。
“那就看你舍不舍得給我了。”秦渝清接着道。
“我的人就是你的人。”陸景川認真地說道。
秦渝清愣了愣,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笑着道:“那你可要小心,你的暗衛都被我拐走了。”
為何會這麼快鎖定城東的儈子手,倒也是陰差陽錯的事情。
這幾個月秦渝清确實難得清閑,除了日常習武,偶爾被四公主秦沁沁嫌棄,但不代表她什麼都沒有做,這城東的孫家有一位老儈子手便是她查到的線索。
這位老儈子手與陳才人的死亡有關系,因為當初陳才人死的那一夜,他一位儈子手卻莫名出現在宮内,雖然查不到是受誰傳喚,但肯定有問題,所以秦渝清便派人盯着孫老儈子手,本想着看看能不能找到上頭的人,卻沒想到還有意外所得。
出庭院來不久,春桃便上馬車和秦渝清說,這孫老儈子手神色匆忙,趁着夜色出去一趟,方向就是小道士家。
秦渝清四下看着院子,目光落在屍塊正對面的石桌子,對陸景川道:“站在上面将我托起來,這些屍塊有問題。”
陸景川悶悶地點頭,他的耳朵再次泛紅,一聲不吭地扶着秦渝清的腰,輕松地将秦渝清托起來。
他皺眉,怎麼還這麼輕,不是讓春桃盯着她吃飯了嗎?
看來下次,不能讓她再過度習武了,身體太瘦了,武學也發揮不出來。
“果然,幕後之人知道我們會來。”
四肢被單獨分割下來,腿部較長被分成了兩個部分,小道士的軀幹被分成了不同的大小,有些連續的擺在一處,有些像是拼湊一般擺在四肢旁邊,頭骨被擺在了正中央的位置上,屍塊被人為擺成了兩個字。
你好。
秦渝清在這一刻感受到幕後之人對她的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放我下去。”秦渝清的語氣冰冷,不管是作為六公主,還是現代的董事長,沒有人能夠挑釁她。
秦渝清靠近屍塊,果然在一些較為平整的屍塊上看到一些零碎的字,将所有的字記下重新排列組合,便成為一句全新的話。
六公主秦渝清,希望你能喜歡我給你的這份禮物。
秦渝清擡頭看向雲團開始密集的天空,她微張着手指,感受着吹來的風,對陸景川說道:“可以開始了。”
陸景川點頭,一聲哨聲響起,以陸玖為首的所有暗衛開始行動,一個新的歌謠在京城悄然流傳出來。
天神現,神女出。
天災滅,複黎明。
天神使者攜神谕。
一時間,京城讨論聲四起,不知情的人都在讨論歌謠和國師的遺言,若是相信了歌謠,那便是否決了國師的遺言,所有人各執一詞。
一處雅座上,二皇子秦君亦坐在高處,他的目光不爽地看着讨論的百姓,他将手中的茶水用力地丢在地上,質問道。
“這就是你們主子所說的,一定能扳倒六公主的辦法。”
對面的人面色平靜,吹了一下冒着熱氣的茶水,風輕雲淡地對秦君亦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次是對六公主的一次試探,若非這點都解決不了,那隻能說明六公主難成大氣。”
“我們也不得不重新思考和二皇子的交易合作了,能将如此的人視為大敵,可見二皇子也不過爾爾。”
聽到對面人的話,二皇子想要發怒,但礙于有求于他們,隻能忍下來,聽着孩童歌謠的聲音,他明白這一次的主動不在他手中,看來下一次行動要給自己留幾分餘地。
“那小道士?”二皇子遲疑地問道,“解決了嗎?”
“二皇子放心,我們已經做成禮物送給六公主了。”那人将喝空的茶杯放下,起身對二皇子道,“看樣子六公主不是很喜歡主子送她的禮物。”
“沒事,誰讓我們主子喜歡她呢。”說完那人轉身離開,隻留下一句話。
“看來要和主子說,換其他的禮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