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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字字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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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的官道驿館都飄揚着白色的經幡,李昭魚眼睛看着,卻感受不到悲傷。

她記憶中的父皇實在是模糊又遙遠,他在這皇宮中,又坐在那皇位上,可是卻絲毫沒有實際存在的感覺,那權力在他手上如同流沙,幾方勢力擺弄着他,身不由己,便是晉成帝一生的寫照。

他初登帝位的時候也想過革新進取,可任用的幾個寒門官員被世家合力打擊,晉成帝被逼無奈将他們罷官,想着來日再啟用,可是他們死在了貶谪的路上,連着那失意的詩文都被染上了血。

那之後皇宮的禁軍在沈家和賈家手裡把持,晉成帝在一次‘偶然’的叛變中吓得一病不起,最後一切都不了了之,來的快,去的也快,新的政策甚至沒有傳出京都,他在皇位上的須臾一生不過如此。

李原很早就下朝了,他已經收到了李昭魚的書信,在聖德殿裡坐立不安,手裡的奏折扔到桌上看了半晌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一旁王舒添茶的時候也感受到皇上今日的異常,他眼睛瞥着,跟着李原這麼多年,自然知道他的情緒是哪裡來的,笑着道:“陛下莫急,長公主今日就能到了。”

李原拂了茶盞,“話多。”

王舒打嘴,“是,奴才失言。”

正說着,外面有人進來,李原茶盞放下,磕出點響動,卻是沈奪來彙報禁軍的情況,李原勉強集中精力。

如今京中賈家一朝落敗,三公主嫁給靈州趙家,趙康在京中不走,李昭茹的母家陳氏趁機扶搖直上,沈家勉力抗衡,但是終究離開京都多年沒有什麼勢力,隻是靠着太子的暗中支持,沈奪是沈婉君的侄子,沈克的表弟,不過他幼年家中就已經落敗,南遷建州。

先帝駕崩之前寫了“親筆“”秘旨放了沈婉均,如此一來,沈家便可以重回京都了。

至于賈家盤根錯節的勢力,隻能暫時靠趙康來壓制了,這無異于與虎謀皮,但李原别無選擇。

沈奪大概知道這皇位上的人其實是自己的表兄,這些深宮秘事說隐蔽也隐蔽,沈奪在幼時祖父和父親的交談中探聽到一言半語,加之後來的一些暗中籌謀他也跟着參與,因此知道眼前這人才真正是沈家的骨血。

可究竟是為什麼會成了皇後的兒子,他不得而知,若說真是沈姑母的兒子,又為何不殺了那賈皇後以絕後患,沈奪尚且還想不明白,但是他知道李昭魚要回來了。

說了一會正事,沈奪一副恭謹的樣子,壓低着眉眼,低聲問道:“安涼長公主即将回京,涼州那邊怕是···”

李原身上的金線龍紋盤着熠熠的光,他遠遠望着西北的方向,“涼州的‘兵符’,已經在我們的手上了。”

沈奪想到了近日從涼州傳來的那些個經書和傳說,喉嚨滑動,他試探着問:“可要在京都宣揚此事?”

李原想了想,他說道:“不日為安涼長公主上封号為安涼顯聖長公主。”

沈奪心道這是要将趁機将此事落實,顯聖二字可不正是暗合傳言,朝廷加封長公主涼州自然無異議,自此涼州便是雙方共治的局面,如此一來,京都便更加安穩了,趙家恐怕也不敢擅動。

沈奪應聲,也知道這是同意要宣揚此事的意思,隻是不知這事對他這位‘表姐’來說到底是福還是禍,他很快退下着手準備相應事宜。

京都冰雪消融,李昭魚似乎已經看到了那飛入雲巅的應天塔,雀鳥無蹤,格外寂寥。

馬車内的文竹把金絲窩糖給喂給李昭魚,極力哄着她多吃東西,臉上又帶着一點笑意,李昭魚問她:“傻丫頭,你笑什麼?”

文竹道:“公主如今身份更加尊貴了,太子殿下登基,皇後又倒台了,這京都沒有什麼能為難公主的人了。”

李昭魚垂眸,提起皇後她搖了搖頭,說不上心裡什麼感受,隻是似乎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開心,心緒萬千,但最後都隻是遙望着越來越近的京都,沉默良久。

馬車外的聲音響起,李昭魚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崔引誅,又很快垂眸,她輕笑着,車馬的聲音不小,但是李昭魚也知道憑她的耳朵是能聽到的。

“原來···你是他的人。”

崔引誅垂眸,沒反駁。

她确實是太子的人,李昭魚那日從太守府直接到了塢堡,阿章攔不住的人,是崔引誅,那些暗衛比起阿章,肯定是更加信任崔引誅,更何況,還有一個太子,誰敢違抗儲君的命令。

李昭魚或許早該想到的,為什麼崔引誅會那麼幫助自己,為什麼會幾番幫自己跟皇後周旋,她能在涼州安穩那麼久,不是因為李昭魚拉攏,而是她們算是一個陣營的人,隻是為何她一開始沒有說實話,讓李昭魚對她的那一點點信任變得有些可笑,一層謊言之後是另一層謊言。

崔引誅隻是輕聲地說了句,“對不起公主。”

李昭魚卻轉笑道:“你這樣真心實意幫我又有什麼對不起的。”

崔引誅在馬上,和暗衛的衣裳是一樣的,頭發高高梳起來,沒有一點裝飾,她的眼神閃過一點疼惜,“我不知公主有孕,我真的不知。”

一旁的阿章也深深地看了一眼李昭魚,這個猝不及防的意外讓所有人都背上了一點無法釋然的罪孽和愧疚,可李昭魚面對他們時候那樣寬厚的神色,隻是歎着,“天意難違,這是我的罪孽,不是你們的。”

崔引誅還想要說什麼,可是李昭魚已經垂了簾子休息了,她手裡捏着那斷了一角的玉蟬,硌得她手指微微痛着,可是她面上似乎渾然不覺。

到皇宮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宮門大開,王舒已經等候多時了,他看見人忙行禮道:“奴才參見長公主,皇上等您許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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