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懷遠鎮時候李昭魚是坐在馬車裡的,賀渾沒有騎馬,在馬車裡一步不離的看着她,李昭魚掀開簾瞧了一眼後面的阿章,同他笑笑,阿章騎在馬上,換了一身體面的衣服,仍舊背着那把大傘,看見李昭魚的時候繃着的臉稍微松弛了一點,但是也隻有一點,眼神略過,點了點頭算是行禮緻意。
李昭魚被扯回來,轉臉就對上一雙陰郁的眼神,一時間有點怔住,旋即又笑笑,“怎麼了?”
賀渾冷哼一聲,不作聲。
李昭魚心道這人真是一會一個心思,變臉變得真快,她咳了一聲,暫時不知道他究竟發什麼瘋。
賀渾見她又不說話了,就陰着臉,“這個乞丐沒那麼簡單,看着明明是漢人,卻逗留在且善,那一身功夫和兵器更是詭異。”
李昭魚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就提起阿章,在李昭魚眼裡他就是個半大孩子,雖然身上的功夫确實有點神秘莫測,但是他确實幫了自己,總不會是壞人。
于是她溫和地說:“阿章不是乞丐,且他救了我,他既然願意跟着我回涼州我自然不能拒絕,他身手那麼好,在我身邊也能保護我。”
賀渾臉更黑了,涼涼道:“他身手好嗎?”
李昭魚捏着車上的點心吃,沒有看見他的臉色,随口應着,“很好啊,他這麼小的年紀就能如此,假以時日必成大器,你身為涼州之主,自然是慧眼識人,何以有此之問?我看他目光堅定,一定是心中清正之人,教他讀書認字,以後一定前途無量。”
說這番話的時候她還在掩着帕子嚼嚼嚼,又喝口茶順下點心,渾身都覺得很舒服。
忽地覺得有點安靜,賀渾好像沒有搭腔。
她一擡眼看見一旁的人目光幽深地看着自己,吓了一跳,“我說錯什麼了嗎?”
賀渾咬牙,“沒有,公主殿下說的都對。”
李昭魚心想,陰陽怪氣。
面上笑着,“檐生與我心有靈犀。”
賀渾在李昭魚伸手去拿點心的時候把那牒子東西拿遠,放在了一旁,他扯着李昭魚坐在自己的腿上,馬車并不算颠簸,但是賀渾的腿故意颠着她,李昭魚被迫撲在了他懷裡。
手按在他結實的臂膀上,擡眼時候就看見他墨一樣的濃眸,李昭魚掉進這一雙眼睛,如同在雪原上被狼盯上了,當然這隻是第一反應,李昭魚早就透過這雙眼抓住了他的心,沒有那麼怕他了。
她笑笑,低聲問:“怎麼了。”
賀渾不說話,眼神從幽邃變得柔和,但是又摻了一點别的,李昭魚懷疑自己看錯了。
因為她看見了一點害怕。
他害怕什麼?李昭魚不明白,然而還不等她想明白什麼,自己身上的衣服就開始淩亂地被扯開了,李昭魚一聲驚呼,“你做什麼?這是在路上呢。”
賀渾咬着她的耳朵,手在下面探着,“聽不到的。”
李昭魚想要推他,但是那點力氣實在是若有似無,砸在他肩膀上反而是自己手疼,她面上一片紅,“你···你,昨天不是···别···”
很快就說不出話了。
風卷着旗幡,車馬凜凜,铠甲铿锵。
車内是貓似的哼響,但是很快又被吞吃幹淨,賀渾吻她,很重,身下也很重地□□,柔軟的身子化成了一汪春水。
咬着賀渾的肩,埋在他頸窩裡,不敢叫得太大聲音,但是又意識逐漸迷失,眸子散開,又緩緩回過神來,趴在他肩膀上,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似的,身子還在微弱地發抖。
她出了一層薄汗,微微皺了眉,很不高興的樣子,賀渾緊貼着她,寬掌撫着她的腰背,嘴唇流連在她軟白的臉頰上。
李昭魚躲也躲不開,隻能由他了,她聲音悶着,“你···你怎麼那麼多力氣,不覺得累嗎?”
賀渾把這話當做撒嬌,他拿起她的一縷發繞着玩,“不累,倒是你,身子骨太差了,回去調理調理。”
李昭魚摟着他脖子,哼了一聲當作回應,賀渾手按在她腹上:“怎麼這麼久了也沒有動靜?”
李昭魚渾身一僵,又很快放松下來,賀渾應該不知道她偷偷吃避子藥的事情,于是就說:“我冬日裡被皇後罰跪在外面,許是傷了身子,你若是想要孩子···”
賀渾手一緊,目光變得有點冷,等着李昭魚說完後半句話,她若是敢讓他納妾,賀渾怕是要好好教訓她。
李昭魚學聰明了,察覺到手上的力道,轉了個話音,“那你就等等吧。”
賀渾挑眉,手撫着她軟白的臉,“你就是為了躲開皇後的折磨才嫁到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