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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提親(又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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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國公府的車架駛至平陽候府時,縱使已然準備歇下,平陽候也忙從榻上換衣起身,忙不疊将人迎進了金玉堂。

——而得知謝瀾竟是來求娶賀文茵,他更是近乎高興得發狂,慌忙便叫了随從去興慶伯府,要他無論如何也得拿賀文茵的庚帖回來。

要知道,當年開國七國公傳承至今的僅剩兩家。而宋國公府宋國伯不問世事,近乎形同虛設——但謝家乃是持丹書鐵券,世襲罔替的齊國公。

何況當今當家人謝瀾之母乃是一手扶持陛下登基的太平長公主。雖說她辭世已久,但陛下對她唯一的兒子可謂關懷備至,自母親死後便接進宮教養,榮寵乃是大多皇子都比不得的。

再說,哪怕不提出身,單論謝瀾本人,分量也是重得令人乍舌:

他十六歲中舉,十八歲狀元登科,同年其父身死後承齊國公位,與此同時入朝為官。如今更是将過弱冠便已結束江浙巡撫的任期回京,将要升遷。

這便是為何平陽候要将大姑娘嫁與謝氏旁支的緣故。俗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連升天的雞犬都值得攀附,如今得道人卻親自求娶賀文茵,他怎能不激動?

最開始,他的想法本就是将賀文茵送去文臣家。畢竟那些滿口之乎者也的士人就好弱柳扶風這一口。

但那日納征時一聊,他才得知他的昔日屬下竟是已然官至兵部武選司郎中,專司武官升調選授,眼下便恰有一良機能将他調去西南一帶剿匪,隻需他嫁個賀文茵過去換。

雖說西南油水不多,但那畢竟是自己發迹之地,總有好處可撈。

而鎮北大将軍……出了名的家風嚴正清廉,認理不認親,又常年不在京,他嫁個女兒過去最多做妾,能為自己讨到什麼好?

——但眼下之人可是齊國公!

金玉堂中,謝瀾端坐首位,正無甚表情地端着茶盞等腦内波濤洶湧的平陽候回話。

看他令人捉摸不透的臉色,平陽候忙轉身向身旁的小厮吩咐道:“快快去叫賀……三姑娘見客!”

“夜深露重,我移步去見三姑娘便是。”謝瀾放下茶盞,語調平和。

取來衣物後,他借官道旁的驿站客間好生收拾了自己一番,方才拖了些時間,沒能趕在賀文茵前到平陽候府。

怕她已然睡下,他本想着明日再來,但這事屬實是耽誤不得。唯有定了親,他方才能叫賀文茵同意收了他的東西;而她早收那些物件,便能早一日過得舒服些。

原本結親一事,他僅要拿了庚帖便能定下。隻是他仍想着要問過她的想法,故此才提出了要見她的要求。

但這平陽候再三阻攔,想是終于想起賀文茵的狀況,明眼人一瞧便知道是被苛待了。

思及此處,謝瀾面色一沉,投向平陽候的目光越發帶着一種可怕的威儀來。

……果真還是叫他活得太久。

“怎敢勞煩國公!”

平陽候見他表情變換,手心登時流出冷汗來。

賀文茵住的那地方哪能叫國公見了?萬一見了不娶了怎麼辦?

怕晚一分便會出變故,他咬咬牙,再次吩咐道:“……速速去把那孽……三姑娘擡到金玉堂來!”

見狀,謝瀾反倒低聲一笑,未置一詞。

……

又等了一陣,堂下方才傳來了小厮的通傳聲。

——謝瀾本是心急如焚,可走進裡間見到那個身影時,他一時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今日是他第一次……見到十五歲的賀文茵。傍晚那時,縱使隔着帷帽,他也能瞧見她的身影纖細德近乎風一吹便能倒下;而如今不隔着什麼去看,更是瘦得叫他揪心。

她如何能這麼瘦?

小小一隻,穿着件短了些的舊衣拘謹坐在椅上,正蹙着漂亮的眉微微咳着,竭力掩飾自己打量的眼神。

于是,謝瀾不由得放緩語氣,眉眼也舒展下來。他溫聲道:“賀三姑娘。”

“……公子?”瞧見來人,賀文茵屬實愣住了一番,“怎的……是你?”

她将将翻牆回來不久,平陽候便要她見貴客,卻又隻叫她好生表現。她本以為又是要見興慶伯,誰知竟是這人。如今已是戌時,他來此見她一個姑娘家,是要做什麼?

——她未曾瞧出來,但月疏那時瞧見這人便覺得眼熟。隻是那時他風塵仆仆,又一切從簡,便隻是覺得像,可如今謝瀾容姿煥發,如何看不出來?

“……姑娘……姑娘!”月疏在她身後壓着嗓子着急道,“這是齊國公啊!”

“您是……國公爺?”

賀文茵聞言擡眼,緩緩問道,咳都不敢咳了,眼神中滿是驚詫。

“……是。”

謝瀾隻得輕聲回她。

那些獨自一人的日子裡,他曾為賀文茵燒去過無數的信箋,對着無人的黑暗道過太多他的心意。

然而當真見了十五歲的她,卻發現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

她怕自己。

她過得太過艱難,以至于怕一切緣由不清不楚的好意,怕與任何一個男子獨處一室。

瞧見賀文茵止不住微微抖着的指尖,謝瀾心中苦澀鈍痛,卻隻得靜靜坐着,輕輕垂下眼睫。

重生一事,本就天方夜譚,說出來隻怕更惹她懷疑。何況若是自己前世照顧好了她,此刻又何需回到這年來尋她?

“姑娘可願嫁我為正妻麼?”如是想着,謝瀾怕驚着她,越發放輕了聲音道:“姑娘或是不知,我家中……”

“——是我眼拙,那時未曾認出國公來。”

賀文茵握緊顫着的手,露出個笑來看他。她沒等他說完,而是怕他反悔一般快速開口,後又補了一句:

“自是願意的。”

……想是由着要嫁興慶伯的緣故,她方才答應的吧?

謝瀾如是想着,心中越發苦澀。隻覺得心中本就爛的肉越發地爛了,近乎要化成膿水,軟爛到他的每一寸血肉中去。

最終,他隻壓下心中翻湧的血液,試探着輕聲啟唇問道:“那姑娘可願意搬出這平陽候府住嗎?”

“……多謝國公好意了。”

果不其然,賀文茵聞言愣了愣神,随後便極快地搖頭,聲音越發細弱地道:

“隻是……這屬實于禮不合,于國公的名聲也不好,便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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