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靈一被他碰/觸,思考全面崩塌,氣/息/急/促,腦子一片混沌。
這種時刻,剛做過噩夢的談靈,本來就很沒有安全感,朝思暮想的人忽然近在眼前,他一下子克制不住,耐不住段雲朗那麼溫柔的方式,直接翻身而上,将人反/壓在自己身/下。
他直接撬/開段雲朗唇/齒,吻/到深/處,段雲朗微微吃驚,起身攏着他。姿/勢與那幻夢空間的那一次重合。
談靈莫名其妙從壓/制對方的位置轉為被抱在腿上的可控姿勢,段雲朗修長的手指在他肩/骨處遊/走,很快,談靈的兇狠攻勢轉弱,在段雲朗懷裡渾/身發/軟,仰着頭,喘/息/連/連。
段雲朗原本身體就冰涼,乍一貼/上去,談靈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把自己的溫度分了一半過去,許久才暖和一些。
“你會選我嗎?”
“談靈,跟我走好不好...”
“為什麼不說話?”
段雲朗動/作不/停,嘴上也沒個消停,談靈倒想開口回答他,可腦子一片空白,光承/接他的瘋/勁都精疲力盡了,哪裡聽得進去他說什麼。
談靈還覺得奇怪,為什麼段雲朗會那麼賣/力的表現,原來是要以此讨賞。他執着地追問着,談靈沉默,他就從中使壞,弄/得/人不/上/不/下/的難受,“點頭,還是搖頭?”
談靈有苦沒地說,聽到關鍵詞,忙不疊地點頭,眼淚都出來了,喘/息/裡帶着止不住的哭音。
一發覺自己流淚,談靈簡直羞愧得恨不得當場把自己給埋了,怎麼能這麼丢臉。
他一睜眼,就看到對方從容不迫地欺/身/而來,十分順便地吻/住他的唇,熟/練輕/柔地安撫。
談靈原本憤恨的眼神,被這一吻擊碎。
默默地認了命。
一瞬的放任,引來的是段雲朗更加肆無忌憚地啃/咬,肩/頸沒有一塊好地。
青雲門上下中了談靈閑暇無聊時所研發的梨沉香,睡得死沉死沉。
靜宜空蕩的青雲門,唯一處蔓/延着低/喘/難/抑/之音。
這樣哪裡是什麼一勞永逸的辦法,談靈隻覺得沒完沒了的想/要,瘋了一般不能滿/足。
疼/痛和奇/怪的感/受讓他止不住的發/抖,忍不住想逃,他一手扒在床沿,指尖發白,下一刻,他眼睛驚慌地探出帷幔,剛要再往外探,忽然一股蠻勁倏地将他拉了回去。
帷幔閉合,裡面,嗚/咽發聲:“别/咬...那/裡。”
他不是很明白段雲朗為什麼非得照着話本上的方法來,跟魔障了一樣,執着于/咬。
談靈身/上已經沒地方讓他下/口了,他氣急敗壞地起身,腰/上無比酸/痛,忙扶着腰身,一腳踢在段雲朗肩頭,抱怨道:“疼...我說疼死了。”
段雲朗呆呆地看着他,眼裡的瘋狂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太危險了,再讓他繼續下去,感覺他要撕開血肉把人吞了。
談靈費勁地移動身子想下/床,身後段雲朗一手攬住他的腰将他拉了回來,繼續躺着。
談靈感覺自己骨頭都散架了,側頭看他,伸手突然扒/開他的唇/瓣,仔細看着他的牙齒,手/指磨/了磨/他的牙/尖,語氣嚴肅道:“你的牙齒是兇器,你知道嗎?”
段雲朗伸出舌/頭舔/了下他的手指,談靈像觸電了一般抽回,眼神驚惶,下評判道:“你渾身上下都是兇器,好恐怖。”
段雲朗貼在他胸前,委屈道:“我隻是想讓你開心。”
開心了,不管說什麼,談靈都會答應。
談靈無力地躺着,“我看你最開心,沒完沒了。”
還有很多事情都沒想好,一時受不住誘惑胡鬧了一番後,談靈此時心裡有些不安。
段雲朗沉默片刻,道:“剛才你答應我的,會和我一起離開,會選擇我。”
原來他剛才一直絮絮叨叨問的是這些,談靈隻顧着點頭了。
談靈低聲道:“你又弄結界,又弄迷香的,直接強行把我抓走不就得了,反正又沒人阻止得了你。”
段雲朗仰頭看他:“你會跑,而且,你很能跑。”
上次能從他手裡逃走,是借助了系統這個外力,再來一次,談靈不敢保證還會這種機會。
談靈輕撫了下他的臉,“我答應你了,不會再跑了。你也答應我,給我點時間。”
他不能就這麼跟着段雲朗走,仙魔兩界争端不斷,選了一邊,就要和另一邊對立,到時的确會陷入兩難的境地,怎麼做他還要好好想一想。
段雲朗一看到他猶豫不決的臉色,心裡就不安。談靈穿着中衣,衣服蓋不住身上的那些痕迹,段雲朗方才陷入瘋狂,此時看得清清楚楚,心裡莫名泛起酸意,又竊喜又害怕,怕終有一天這場美夢會像霧一樣消失。
隻要談靈想,他随時都可以單方面切斷和自己的聯系。
七弦針也好,假死也罷,他随時都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