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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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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紮着半丸子頭的男生嚷道,“陳姨,您又頑皮了。我們就愛這麼照顧他怎麼着?”

“二少爺回來了。”

唐晔轉頭看見他們倆,小臉舒展開來:“哥哥,你怎麼回來了?柏文哥哥!”

何嘉南也叫道,“何柏文,你來幹嘛?”他看向後面那個一直面帶微笑的男生。

“還不是你跟我們說他弟被人潑了一身冷水回了家,這家夥擔心得要死,就跷課回來了呗。我也就順便跷個課來看看小晔咯。嘿,袁雅維!”何柏文在何嘉南另一邊的空位上放下書包,跟着唐天在餐廳配套的洗手台那兒淨了手。

“要不是保安啰哩八嗦的,我早回到了。你怎樣了?”唐天擦幹手上的水,俯身摸了摸弟弟的額頭,“冷到了?沒發燒吧?”

“沒有。”

“那幹嘛不吃東西?”

“就不愛吃要嚼的,雞和蝦仁都那麼硬。”

“硬嗎?明明做得很彈牙啊。”袁雅維小聲對何嘉南說。

何嘉南也有點無奈:“這家夥還在換牙期,上次出去玩,吃着吃着就’吐血’了,沒把我們吓得。”

“哈?都十三歲了還換牙?”袁雅維好奇。

“他……”其實比我們小兩歲,不過這個,何嘉南也不好跟袁雅維說。

“哥給你挑幹淨魚刺,看誰還敢說話。”他在唐晔右邊、餐桌的主位坐下來後,拿過裝着魚腩的碗,接過方源手裡的筷子,也仔細地一根根剔起魚刺,最後還把整張魚皮剝下來後,才把幹淨白嫩的淨魚肉放到唐晔面前。

方源問:“二少爺,加幾個菜?”

“加吧,我倆都沒吃呢。小晔愛吃蒸水蛋就給他點呀!再加個啥……何柏文,你想吃什麼?”

何柏文表示都可以。

這時陳姨給兩個剛到的男孩鋪上碗筷,邊說,“你們就使勁兒寵!他一點自理能力都沒,以後怎麼在社會上生存?”

唐天用手指輕輕敲着桌子說,“生存靠的是智慧,靠幹家務的咩?再啰嗦讓我媽炒了您……不,讓您一直留在這兒,好好學着怎麼照顧人。”他夾起一塊雞肉,大口吃了起來。

這時,坐在唐晔另一側的張宇卻生氣地開口:“你們這樣遲早把他養廢!看看他上個樓梯都能摔成這樣!”

“他是我弟,就得寵着。”唐天剛吃完一塊雞,又夾起一個大蝦仁放到碗裡。“話說,你誰呀?!”

“張宇,張恩國爺爺的外孫女兒。”唐晔代答。

“哦……張家的。你們張家不是在京城嗎?跑來羊城幹嘛?……還和我弟上同一個中學?考得上嗎你?!”唐天質疑的眼神掃過張宇校服上繡着的校徽。

“我考不考得上關你啥事兒?話說我真煩你們唐家,把他一個男生當溫室裡的花兒來對待。”張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這又關你啥事兒?哦也對,聽說你們張家連女人都當男人養,怪不得你整個男人婆似的。……啧,吃個飯還能張這麼大嘴。這位小姐姐就不同了,斯文大方。喂,張姐,學着點兒!”唐天與她針鋒相對。

“懶得理你!”張宇對唐天翻了個白眼。她快速扒拉完碗裡的飯菜,又喝了一大口水、咕噜噜吞下去,擦幹淨嘴巴,對身邊的唐晔說,“喂,你有什麼事記得随時給我信息。”

“知道了,放心。”

“我把你安全送回家就沒什麼不放心的,除了你這不省心的哥哥。走了!”

她大踏步走到沙發那兒拿回自己的書包,利落地轉身走出去。到玄關那兒時,回頭對着他們幾個人神秘笑道:“袁雅維,加油哦,嘿嘿!”然後根本不給人機會反駁,爽快出了門。

“她說什麼呢!加什麼油!”袁雅維故意裝傻。

唐天沒頭沒尾笑着對她說,“某人不喜歡這種男人婆類型的。話說,小姐姐你叫啥名字?”

“我叫袁雅維,是他的班長……我來看看他。”她被唐天有點放肆的眼神盯得怪不好意思的,才突然想起他應該就是自己閨蜜黎梓茵上次說過喜歡的那個男生。

沒多久新點的菜又送了進門,還是如剛才那樣低調又精緻。清蒸排骨的腥味盡除,剁成半寸長、白嫩整齊地碼在盤子裡;彩椒炒牛肉配色豐富,牛肉滑而不韌;蒸水蛋上散落着雪白的新鮮瑤柱,都是簡單的食材,卻料理得非常考究。

袁雅維不由感歎,“哇,你們家平時都吃得這麼精呀?這家店在哪?下次我也和爸媽一起去。”

唐天一邊用勺子挖起一大塊水蛋放到弟弟碗裡,一邊說:“這酒家就是配套這個樓盤開的,住戶點菜就可以了,堂食的都是老爺子搞的惠民措施,你們想吃就來我們家好啦。”

“什麼惠民措施?”

“就是當天的備菜沒賣完的,晚上八九點之後就便宜出售呗”

“你咋這麼清楚?難道這家店真是你家開的?”

“啊,是……”

“配套在這麼高級的樓盤裡啊! 話說這樓盤配置這麼齊全,多少錢一平方呀?”袁雅維表面問得随意、裡面卻心花怒放:男神原來一直住在這麼高檔的小區裡,吃着這麼精緻的食物,享受着這麼仔細的照顧,怪不得人長得那麼好看,舉止那麼優雅。

“十來萬吧,是不是,方伯伯?”唐天用黑色的公筷夾起另一塊雞肉放進碗裡,說完一句話又換上象牙色的私筷吃了起來,眼神卻示意着袁雅維換筷子夾菜。

方源輕輕點了點頭。

“哇,那你們家那麼大,得多少錢呀?你們爸媽不一起住嗎?”袁雅維不由也學着他,說話時把筷子放下來。

“爸媽住珠江新城,不一起住。他們集團工作又忙,還要管我們?幹脆眼不見心不煩送走。”

“就你們倆住這麼大的房子裡?”

“啊,上了中學,爺爺就讓我們倆自己住在這個書院,比較有讀書的氛圍,老爺子是這麼覺得啦。”唐天卻有點兒不以為然。

這個書院是叫——萬裡書院!……唐宴……萬裡……唐家……唐萬裡?“你們的爺爺不會是唐萬裡吧?!”袁雅維把這些字眼兒随口組合起來。心想,不會吧?

“……啊,嗯……”

不會吧?!南方地産之王——唐萬裡?!是他們的爺爺?!資産排名僅次于北方王氏的唐氏家族?!他們是唐萬裡的孫子?!

何氏兄弟和袁雅維都停住手上的一切動作,定定看着唐天。

知道他們家是做生意的,看出他們家做大生意,猜到他們家做很大生意,隻是沒想到,大成這樣。

好吧,我算是終于明白張宇說的“你還不知唐晔是誰”的意思了。袁雅維心想。

“吃飯!”唐晔從剛才就一直低着頭,在把水蛋裡的瑤柱塊一點一點挑出來。

“你幹嘛?”唐天這才注意到他的動作,馬上按住他的右手。

“腥!”

“甜的!”

“不吃!”

“小晔!你這輩子不能隻吃雞蛋活着!”這下連唐天也忍不住罵他,“别那麼任性!”

唐晔輕輕掙脫開他的手,又繼續執着地挑着。

唐天放下筷子,緊緊抓住他的右手腕,與剛才的溫和完全不一樣,他換了一副強迫與霸道的面孔命令:“不準挑,給我吃下去!”小晔,我隻是想你更好!為什麼你要這麼不聽話?而這些話,他唐天是說不出口的。

唐晔不安地轉着手腕,使勁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唐天力氣要比他大很多,唐晔手臂都被扯紅了,輕聲喊“疼!”唐天卻完全沒有松手的意思。

方源默默站在一邊。他看着唐晔長大,但唐萬裡多次警告他,兩兄弟的問題讓他們自己解決,不可插手。

唐天見弟弟已柔聲下氣,便放松了一些,他剛想說話——

“哎,我們比賽一下誰吃得快呗?”何嘉南舉起手裡空掉的飯碗,“方伯伯,請問還有嗎?”

袁雅維不愧是跟何嘉南多年好友,她也想起,逢年過節回家鄉時,和表弟表妹們搶東西吃,大家都吃得又快又多,她馬上說,“這樣吧,舉行吃飯速度大比拼,你倆對我們仨。”

何柏文不置可否地笑笑,“這公平嗎?”

“就唐晔這食量,連女生都比不上,他隻能算半個。”袁雅維漸漸放開。

“但你可不小啊!”唐天漸漸融入了他們的氣氛,他放開了弟弟的手,揶揄了一下這開朗的女孩子。

“誰說,那是因為這兒的飯菜太好吃了!接受挑戰嗎?”

“誰怕誰呀!”唐天毫不相讓。

“唐晔,你可别拖後腿!”何嘉南和袁雅維同時叫道。

唐晔已然收起剛才的委屈,淺淺地笑了:“好!”

他們讓陳姨拿來五個碗,把剩下所有食物平均分成五份。何柏文吐槽:“哎,本來人家擺盤那麼好看,非得弄得像學校飯盒那樣一份份的,服了!”

畢竟是年輕孩子,大家的飯菜碗很快就全見了底。陳姨也拼命表揚:“今天三少爺吃飯真乖。同學,你們多點來!你們來了他就不挑食了。”

“小孩嗎你?還挑食?”

“哎,三少爺,你難道隻有3歲?”兩位同窗你一言我一語。

唐晔惱羞成怒:“陳姨,沒您的事!您進裡面去!不準出來!”

“好好好! 我可不敢管你!”她笑着清理完桌面就進了廚房。

“你家阿姨那麼好,又沒有爸媽管你們,真是天堂啊!”其他人紛紛對兩兄弟表示。

飽餐一頓後一看,時間已經逼近兩點。何嘉南和袁雅維一看鐘就驚呼,“不好!要回去了。”

方源笑着對他們說:“何院長公子和袁處長千金,我已經向你們老師請過假了,你們盡管放心在這休息一個下午吧。”

“真的嗎?太好了!”袁雅維巴不得還在這兒玩久一點呢。

隻有何嘉南發現這位伯伯對自己的稱呼已經變了。“方伯伯,您這麼厲害,那也一定能幫唐晔要求梁老師道歉吧?!”何嘉南似乎對他很有信心。

方源仍然微笑着,但卻沒有馬上給出肯定的答複:“三少爺學校的事,會有另外一位同事專門負責。”

唐天帶大家洗幹淨手便要帶他們參觀自己的家。剛才在吃飯比賽中結下的友誼,使原本有點害羞的袁雅維也開朗起來,跟着男生們一起湧進位于大廳右側的、剛才房門緊閉的那個大房間。

推開房門,好家夥!這怕比整個教室還要大吧,中間最顯眼的是一整套架子鼓,沿着牆挂着好幾把吉他什麼的,靠着落地玻璃窗是一架鋼琴,另外還有一架電子琴。靠牆豎着幾個樂譜架,還有個書架,上面有好些書和文件夾。他們幾人紛紛贊歎:“這些樂器好齊全,怕是不亞于專業人員了吧!”

“當然,這都是我攢了好久的零花錢,一件件收集起的,我有幾個做音樂的朋友,周末時會過來一起玩。”唐天指了指鋼琴:“除了這個是我媽從小讓我學的之外。”他随手拿起一把吉他,馬上就像換了個人一樣,一邊撥弄鋼弦彈着去年很流行的那首we are young一邊和他們說話,随意而潇灑。

“你唱得挺好啊,以後想當歌手?”

“想!當然想!……哎,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不說了。”

“不會吵到鄰居嗎?”

“這牆和地闆有隔音,不過,我們有鄰居嗎? ”唐天反問。

“也對……那樓下呢?”

“樓下那兩層也是我們的。小晔本想自己住,但我舍不得他自己一個人,而且阿姨照顧起來也很不方便啊。所以我倆都住頂樓,下面兩層暫時空置。——他房間在二樓對面,放心,知道你想參觀我弟的房間,等下帶你過去。”他笑嘻嘻地看了一眼袁雅維。

“你……你别亂講!哎,唐晔呢?”袁雅維害羞的樣子也挺可愛。

大家才發現唐晔并沒有一起進來。

原來唐晔還在餐廳、被陳姨“留堂”喝姜糖水呢,他一邊啜飲一邊小聲問道:“方伯伯,您看,張宇、以及别的同學也覺得我不應該任由那老師欺負,您覺得,爺爺會幫我嗎?”

“少爺,您爺爺非常疼愛您的。”方源皺眉,擔憂地看着這孩子。

“嗯,我相信是。”小少年像是在說服自己似的。

音樂室内。

“哎,這是什麼呀?一個洞?通向樓上?還挂着一條攀爬繩?”唐天的音樂室裡,他們三個指着房間一角、天花闆上的一個扇形的洞口,以及貌似是從上一層樓垂下來的一根粗大的麻繩。

“哈哈哈,就是攀爬繩。這個就是我房裡最引以為傲的設計了。看我的!”唐天放下吉他,兩手手指互相交叉壓了壓手掌,像體育課做準備運動一樣,又甩了甩手臂。“來,給哥計個時!”

随着他自己喊開始,他伸直雙臂、握住繩子向上一躍,兩腿也上下勾着這條粗繩子、像那些特工一樣往上爬,通過洞口後,他兩手臂往上面一支撐,其中一隻腳往牆面一蹬借一下力,另一條腿趁機縮進洞口,再迅速把蹬牆的腿也縮了進來。唐天一邊大喊:“停!”一邊從洞口探出腦袋:“怎樣?多少秒?”

袁雅維看了看手機,“48秒!”

“呀,竟然慢了那麼多!該不會我喊停了你沒停吧?”

“還不如說你中午吃胖了呢?”

“上面是哪呀?”

“我卧室。你們也試下這樣爬上來?你先來,何柏文。”

何柏文也學着他剛才的樣子,壓一壓手掌,又搶了掄胳膊,“也幫我計個時。”

何嘉南悄聲在袁雅維耳邊說,“等下他喊停,給他加20秒!”

這悄悄話說得連當事人也聽到了,“何嘉南你找死是不?信不信我等下踩你肩膀上去!”何柏文馬上反擊,朝何嘉南的小腿虛蹬了一腿,何嘉南一躲開又朝他肩膀虛晃一拳。

畢竟何柏文第一次玩,一開始不太會用腳卷住繩子,唐天握住他的手給他借個力拉出地闆的洞口,又得意地笑了笑,“第一次很不錯啦。”

上面兩個男孩對着下面的一男一女叫嚣,“喂,省實的兩個,你們行不行啊!”

“我的中二之魂在熊熊燃燒!”袁雅維咬牙切齒說,“我先來!”随即又小聲地在何嘉南耳邊說:“那個,等下我要是上不去,能不能真的借個肩膀給我踩一踩借個力?”

何嘉南笑笑,投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磨蹭什麼呀,不行就換你們學校另一個男生上!”何柏文嘲笑着。

“換我弟上呀?那他們就死定了。那家夥運動全廢好不!對了,要是給方伯伯聽到,說不定跑到爺爺那去告我狀呢,我家那老爺子不給他玩這些的,不是寫毛筆字就是畫國畫,要不就是考他背古文,簡直了!幸虧我是在我爸媽家長大。”

“這都行!”這是現代人麼?

他們爬了上去,大家環視着唐天的房間,“你晚上不會從這洞裡掉下去嗎?”

“不會呀!我又不關燈。”

“不關燈,睡得着嗎?”

唐天笑而不答。

就這個洞口不遠有個沙發,又放着把吉他,沙發前有張非常厚的地墊,看着柔軟極了,上面淩亂堆着一些英語雜志,翻了翻全是與音樂有關,沙發另一側有個邊桌,上面除了雜志,還有些五線譜的紙,有些已寫了好幾行甚至滿滿一頁紙。

“我自己作的曲子。”唐天有點得意地解釋,“不過還沒想得很完美,所以沒拿下去給朋友們看。”

袁雅維學過彈鋼琴,她本來挺喜歡的,但到了五年級作業畢竟多起來,就沒堅持下去。她抱怨說,“也是隻有你們家這種條件,才能讓你自由自在做自己想做的東西。”

“怎麼會自由!你想多了!”

何柏文一屁股坐在唐天床上,看到床上、床邊堆滿玩偶,笑道,“你個男的這麼喜歡抱着毛公仔睡覺啊?”

唐天從床頭抱起一隻巨大的純白玩偶砸向他,“大白大胸攻擊!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床伴,大白!迪尼新片的周邊……我也不自由啊,自由個屁!我媽把我逼得很緊,以前每天在家累得想死!”

“呃?”三個同學不知道怎麼答話。

唐天笑了笑,“很奇怪?誰叫身邊有個人,從不用努力,學什麼都很輕松,做什麼都能做得很完美,嗯除了運動是很差勁,有時候,真的很想跟他交換一下……”他一邊說着,一邊輕輕放下大玩偶、走到一扇窗子前,他無意識地掃了一眼窗外,突然像見到鬼似的眼都直了,捂着嘴巴馬上蹲在窗前的地闆上。

“搞什麼鬼?”三個人趕緊過去。

唐天一邊比劃着讓他們趕緊蹲下再挪過來,另一隻手放在嘴邊噓着讓他們别出聲。他們按唐天的要求,小心翼翼地隔着玻璃、露出半個腦袋、透過玻璃看去。

原來,這是一個内窗,外面是剛才的大廳上層的镂空。他們又小心翼翼蹲高一點點,向樓下的大廳張望。

隻見唐晔坐在沙發上,剛才的方伯伯站在他身側。他面前的卻站着另一個中年男人。中年男人背對着唐天房間的這個内窗,看不到臉,但從他的手和全身的動作來看,正對着唐晔說着什麼。

“你家玻璃的隔音也太好了!”袁雅維見唐晔的表情很不高興,不由得抱怨:“啥也聽不見!這窗子能開的吧?”

“能開,别開!”

“反正隔音,那我們幹嘛還這麼小聲說話,”何柏文說,“誰呀那人?你幹嘛那麼怕他?”

“劉叔,我媽的秘書。我媽要是知道我逃課回家了,周末還不把我揍死!”

劉秘書帶來了唐太太的話。媽媽歸秀蘭的意思,讓唐晔當衆給老師道個歉,這件事就算揭過。

唐晔努力壓抑着自己的聲線,平靜地問劉秘書,“媽媽是否知道了整件事呢?她問過我嗎?”

“三少爺,我們去動一個老師不是很困難的事,但您也知道,越大的家族,一出現什麼風吹草動,越容易引起口碑問題。您要讓唐家陷入醜聞嗎?”

“劉秘書,容我插一句話……”方源在一旁看不下去了。

劉秘書舉手打斷他,“方總,這件事,剛才老太爺已經在電話中與夫人溝通好了,老太爺不插手。平時我一定會而您多多請教,但這事,不是你我說了算,是夫人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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