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到我那裡去,我照顧方便。”
出院這天,蘇紅、甯建國、盛冉都來了,蘇紅邊幫忙收拾東西,邊跟甯珂說話。
“不行啊,嫂子,我已經安排好了,甯珂去我那兒。”盛冉抗議,畢竟她已經把甯珂的東西搬到她那裡去了。
甯建國也勸說,“這不是小事兒,老麻煩你家大人也不好。”
盛冉極力自薦,“不用麻煩大人,我就能照顧,我會給她講作,還會做飯。”
甯珂:真的嗎?
“小盛啊,你們是朋友,以後日子還長,等甯珂好了一些了,她再去你那裡,你們都輕松些。
平時小五有什麼事肯定會跟你說,但跟我們不一定說,這好不容易有機會,讓我們盡盡心,你說是不是?”
蘇紅耐心勸導,說着還瞧了眼甯建國,看他滿臉贊同又不說話,暗罵他呆子。
盛冉還是猶豫,她現在都有心理陰影了,甯珂不再眼前晃蕩,她就心慌。
“開學前,我都住在大哥家,上學了住你家,一起上下學,好不好?”甯珂提議。
“這怎麼能行……”甯建國還要反對,離開學就剩一個多星期了,骨折哪有好的那麼快的,這樣去麻煩人家不是個事,結果剛開口就被蘇紅打斷。
“到時候看情況。要是情況不錯,就随你們,但要是……就還是在我們那兒。可行不?”
最後所有人一緻通過了蘇紅的方案,甯建國背着甯珂,一行人笑着出院,剛下到一樓大廳就碰到了甯爸爸,他身邊隻有方麗麗和甯建文。
甯建國往那邊看了眼,腳步沒停,徑直走出住院樓,身後傳來一聲咒罵,“不孝子女,不得善終!”
聽到的一瞬間,蘇紅和盛冉都炸了。
“你個老頭子說什麼屁話!你才是沒心沒肺沒善終,以後爛嘴爛手爛心肝!”盛冉指着甯爸爸的鼻子就破口大罵。
蘇紅上前抱住盛冉,卻不是去攔她。
“我還随建國叫你一聲爸,但有做爸的這樣詛咒自己子女的嗎?
建國沒日沒夜做工,給你家掏了多少錢?快三十了才跟我結婚,現在就一個幺兒在家,你就這樣忘恩負義詛咒他?
小五被你從小打到大,反抗一次你就受不了了?刀子沒落在你身上你不知道痛,現在落你身上了就反目成仇了?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你再這麼說話做事,我就把你做的事印成廣告到處發,尤其是你家附近和你單位裡,我說的是真是假,大家都知道!你要不試試吧?”
姜還是老一點的辣,她知道甯爸爸最在乎面子和工作。
這種就是要玩輿論,一蓋地回罵是沒用的,罵的時候還要把事兒說出來,别人才知道真正的苦主是誰,還會幫着你罵。
果不其然,大廳裡的病人和家屬都對甯爸爸指指點點,有的甚至還在蘇紅說話的時候應和,護士和安保趕過來一邊攔蘇紅,一邊攔甯爸爸那邊,攔蘇紅的這邊卻沒阻止她繼續言語攻擊。
“你!你!”甯爸爸指着蘇紅說不出話,“潑婦,我要讓建國跟你離婚!”
“離?離你個大頭鬼,沒我,誰還要有你這種爸的男人啊?滿腦子封建糟粕,你這種人就算生了一窩後人,也該孤寡一生!”
“你!你!”甯爸爸氣得說不清話,指着蘇紅的手抖得像篩糠,直挺挺的就要往後倒,幸好被方麗麗和甯建文撐住,才不至于丢更大的臉。
被抱着的盛冉暗暗豎起大拇指,“嫂子,還是你牛!”
蘇紅拍拍衣擺,舒爽地長舒一口氣,“憋很久了,總算出口氣了!”
甯珂:“大哥,你之前知道嫂子這麼潑辣嗎?”
甯建國:“今天第一次見,心疼我呢,嘿嘿。”
甯珂:“她還罵你了。”
甯建國:“你不懂。”
甯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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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風總會過去,炎熱的天氣讓人恨不得成天泡在河水裡,盛冉卻在這時候發燒了。
甯珂出院第二天,盛冉迷迷糊糊地就覺得不舒服,她也不跟人說,就自己扛着,想着挺一挺就能自愈,不吃不喝就昏睡在床上。沒想到這次情況不同以往,直到家裡阿姨覺得奇怪去敲門,才發現她已經燒了一天一夜。
盛冉醒過來第一件事,就給潘軍打電話,讓她去甯建國家看盛冉。
盛立林在一旁面色陰沉,盛冉也不管他,反正他們每次說話也不會愉快,幹脆就自顧自地幹自己的事,把他當空氣。
甯珂出院後,甯建國去甯家院子拿甯珂的東西,才發現東西早就被盛冉搬走了,隻要是甯珂用過的東西,包括早就掉了門的櫃子,她睡過的床闆,都被搬走。
甯爸爸看見他就破口大罵,他本來想問東西的去處,門口的鄰居就拉着他嘀咕一通,等他明白過來始末,哈哈大笑地離開,理都沒理屋裡罵得臉紅脖子粗的甯爸爸。
盛冉說這段時間她會天天來看她,等了許久的甯珂莫名心慌,暑假一個多月沒見她都沒這樣的感覺,就算潘軍來看望時說盛冉是臨時有事才沒來,她還是不放心。
開學了,她的腿還是有些不舒服,甯建國幫她請假一周,還把新書帶回來,她就在家學習,她自然不知道盛冉也請假了一周。
直到假期結束盛冉再次出現,她才放下心來。
“是有麻煩事嗎?”甯珂擔憂地問,雖然盛冉看着精神滿滿,但還是感覺有些疲憊。
“嗯,現在沒事兒了。聽說你請假了,是腿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