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也沒實踐過,但他見得多,知道真正的戀人的親吻應該是熱情的、難舍難分的,而不是像這條龍一樣就這麼緊緊貼住,像被粘上來的紙一樣。
他覺得,卡斯帕隻是因為發.情期而糊塗了,于是推開他,正色道:“你要是實在難熬,我去翻翻教廷的書,他們有禁欲修煉的書,應該對你有幫助,你不用這麼做。”
卡斯帕沒有吭聲,而是盯着他的唇看,阮不辭說得口幹舌燥,都沒聽到一個動靜,無奈敲敲他腦袋:“聽話。”
敲完他一愣,他完全是出于以前的習慣這麼做的,但現在他們已經不是那種關系了,這麼做屬實有些冒犯。
但卡斯帕眼睛卻亮了些,點頭又搖頭:“斯溫德勒,你說的補償。”
阮不辭頭疼:“我隻會給你錢财,或者你想要我給你做助教,我去幫你,但這個不行,你——”不懂。
他及時停下,過去管教卡斯帕常常脫口而出的話,現在要是說出來可不行,卡斯帕現在是一介院長,他不能再說教。
卡斯帕嗯了聲,牽起他的手,把玩他的手指,滿不在乎。
阮不辭歎氣:“你重新考慮考慮。”
卡斯帕擠進他指縫扣住,将他手拉近,低頭一吻:“說完了?”
阮不辭抽出手,按着他下巴推開他:“我在認真和你說話。”
“我知道。”
阮不辭氣笑了,他卡住卡斯帕脖子,魔法陣的紋路亮起,那是他們以前的契約,但不過是個殘破品,隻要隔一年沒有注入他的魔力,契約就會自動解除。
習慣如此可怕,他在這一瞬間忘記了這件事,像過去管教不聽話的龍一樣注入魔力,但本該消失的魔法陣卻亮了起來,而且還在穩定運行,光波流轉在黑龍的皮膚上,精細又漂亮,阮不辭詫異:“這……怎麼可能!?”
他立刻扒開他的衣服,仔細看這個陣法,它被補全了,現在完整到連他也無法解除——不,它已經不算是龍騎士的契約了,它被畫成了靈魂契約。
這種契約如果另一方不立誓,隻會是單向的,陣法對他的魔力有反應,契約确确實實是指向他的。
“你……你怎麼……”他怔怔松開手,不能理解卡斯帕為什麼這麼做,卻被抓住手,按在契約的中心——龍心上。
隔着皮膚,震動如跳躍的岩漿,傳到他的心裡,讓他渾身發燙。
卡斯帕沒有給出一句解釋,而是覆上他的手,引着他撫摸過他的皮膚,描摹陣法的線條。
阮不辭回神,收回手:“不行,必須解除契約,卡斯帕,你不能把靈魂交給我,我甚至之前都不知道,你太魯莽了。”
卡斯帕指尖一顫,他眼裡還帶着欲念,話語卻冷靜不已,聽不出他的迫切:“所以你會補償我。”
哈,補償,他就這麼想要他這個戀人嗎?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阮不辭慢慢咬緊牙,想劈頭蓋臉罵他一頓怎麼這麼不珍惜自己,卻知道罵他也不會聽,洩氣般苦笑:“好吧,好吧。”
他撫上契約,通過第三方烙印契約是一個痛苦的過程,也不知道那時候滿眼執拗的小黑龍怎麼撐過來的,他果然不該把他獨自留在那裡。
他既然以教育者自居,就該負起責任。
卡斯帕因他的觸碰而輕輕顫抖,有些急切地來啃咬他的嘴唇。
他抓住卡斯帕的手,掐住他的臉:“不是那麼做的。”
他強硬拉過卡斯帕吻住,舌頭撬開他的唇齒,在他僵住時引領他沉溺下去。
黑龍的呼吸逐漸粗重,阮不辭卻沒多少變化,臉都不曾紅過,卡斯帕逐漸從站立變為倚靠上他,最後幾乎将全部體重都放在了他身上,阮不辭後退抽離,他不舍往前追,舌尖露出一截,眼神迷離。
阮不辭拇指擦去唇角水漬,又按在卡斯帕的唇上,被他咬住指尖,他低頭,視線順着卡斯帕的下巴流到肌肉,越過腹部,看到了他的渴望。
“這才是你想要的補償吧?”
他将他抱起,放在床上,還沒起身,腰就被腿纏住,于是放在衣領的手收回,往下探去:“聽話。”
卡斯帕悶哼一聲,纏得更緊了。
阮不辭撓撓他腹部,黑龍立刻收回手腳蜷縮起來,那裡是他的癢癢肉,現在這招依舊有效。
龍騎士慢條斯理脫下寶貴的衣服,疊好放在遠處凳子上,然後直接撕開黑龍剩下的衣服:“怎麼還緊張上了?”
他掰過卡斯帕的臉啄吻,聲音冷淡:“你還要不要?”
黑龍的四肢舒展開來,帶着淚水的眼裡盛滿了他,似乎想要保持冷靜,臉上的肌肉緊繃,但聲音帶着哭腔,出賣了他:“不……給我……給我吧……”
阮不辭低頭給了他獎勵。